第33章 灵液炼体
爷爷带着李神佑走进北部材料区，这里比起东区又不一样，这里只有一半地方是摆地摊的，另一半是简单而宽大的档口，地方比地摊就大得多了，那些档口里各式各样的材料堆积如山，那是专门收购本地特产的档口，而摆地摊的都是些散修之类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李神佑甚至看到了有人在卖一个黑色的骷颅头，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那些档口不用看了，这是某些家族设在此处的收购当地特产的档口，一般只收购不出售，我们去散户那边的地摊看看。”
李神佑好奇的问道：“爷爷我们来这里买什么东西？”
“是一种叫鬼针草的灵草，玄剑宗不远有个叫大凶谷的地方，盛产这些阴属性的灵药。”
“哦，鬼针草啊。”李神佑点了点头这个他曾经学过，是一种黑色如胡须或者像针一般的怪草，性阴平，味苦辛，无毒，一般都用来中和阳属性灵药，用来君臣相辅的一味药材，本身无毒修士吃了没啥事就是普通人吃了最多也是拉肚子而已，并不是毒药。
“要买多少呢？”
“也不需要太多，鬼针草只是作用于调和药性的阴阳，嗯，爷爷看看，你别作声。”说到灵药爷爷可是轻车熟路了，随便看看就来到一个身装兽皮的中年人面前的摊位前。
这位中年人别看看起来木纳，但他的全身肌肉坟起，目中神光隐隐看起来也是一位等阶不低的修士，而且很可能还是走炼体道路的修士，爷爷与之打了个招呼后俯身拿起中年人摊子上的一小捆黑色的鬼针草，然后拿到鼻子前嗅了一下，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语气不善的对中年人说道：“这鬼针草你是怎么处理的，都没有保存好，灵性已经损失了不少，别说草上已经没有鬼雾，连味道都已经淡了。”
中年人被爷爷说得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俺对这个草药没怎么研究，俺主要是猎妖兽的，这草药也是在妖兽洞口旁边就顺手采的，俺也不知道怎么保存。”
“记住了，下次记得要采鬼针草带上一个养阴袋，这东西又不贵，药性流失到像你这样的一块灵石都不值，但如果放在养阴袋中，就是卖到那些收购档口你至少也有两三块灵石的收入，像你这品像他们是不会要的，这样吧老夫也不占你便宜，这一块灵石卖给老夫如何？”
中年人仔细的听着爷爷的指点，听了爷爷的报价急忙点头道：“好的好的！”这鬼针草看起来都快干了，再卖不掉只怕只能丢掉了，现在多一块灵石收入也算可以了。
爷爷点了下头，支付了一块灵石后用一个小木盒子收起这捆鬼针草，反正已经告诉这个摊主鬼针草的保存方法，要不要做是别人的事，交易完成后爷爷带着李神佑离开交易广场向广场后面的小屋走去。
出了广场在广场与那些商铺之间，爷爷指着那排小屋说道：“别看这排小屋子，这些都是最初这个坊市建立的时候就在这里做生意的老店，很多都是真正的百年老店，里面东西都不错，这里有一间百药堂，是以前爷爷在这开医馆之时经常让病人去抓药的地方，东西都不错，价格也公道。”
“爷爷你以后要留在这坊市里吧，也打算开医馆吗？”
“当然，不然怎么赚灵石。”爷爷一想这个就感觉心脏又隐隐作痛。
“爷爷那个宗门如果查到您的话，您在这里开医馆不是很危险吗，爷爷当初在村里可是很有名的，而爷爷这头绿发太过显眼了吧，只怕很快就会被人寻找到的，我觉得不太安全。”
“放心吧，爷爷在东溪村那里在那些村民面前始终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在人前身上都是用了障眼法的，就你小子是个怪胎，爷爷的障眼法用在你身上一点用都没有，而且说起来那天在幻阵里你也没受影响，看来应该是你的血脉在起作用让幻术对你无用。”
“原来如此，这就好。”李神佑闻言总算放心了，不然爷爷这头原谅色实在太过显眼，见了就让人过目不忘，很容易被人追踪上来。
“到了，这间就是百药屋。”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木屋，看起来就像普通药铺一背样，但是沉淀了百来年的药香仿佛已经渗透进木头里面，一进去闻到一股混合的药香，闻起来还十分好闻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李神佑深深的吸了口气这药香他可太熟悉了，以前东溪村的家里就是这个味儿，对他来说有种又回到家的感觉，在东溪村住了十余年要说没点感情那是骗人的，只不过形势所逼，不得以离家避祸，想想真让人感慨。
爷爷则淡定多了，举步跨进此店铺，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一进去是一间并不大的铺子，一条长长的柜台，柜台后面则是像中医的生药铺子一样，一个个小小药柜抽屉，上面还贴着各种药名，如果不是这些药名都太过稀有奇特，真的跟外面的药店并无二致，里面有几个客人在抓药，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正忙得团团转。
爷爷拉了一下李神佑两人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等几个客人都拿药走了之后伙计急忙来打招呼，爷爷也不废话，敲了敲柜后淡淡的说道：“龙胆草来三两，穿心莲来五钱。”
“好咧，您老等一等。”这个伙计麻利的在后面的小抽屉取出灵药，拿个小秤一秤，不一会两种药已经秤好，啪的一声将一张黄纸在柜台上铺好，将药盒里的药一倒又麻利的顺手包起，将两包药向前一推说道：“您的药好，龙胆草一灵石一两，穿心莲一两十块灵石，承惠灵石八块。”
爷爷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而是轻轻放下一个小瓶子道：“老夫要出瓶丹药，你估个价。”
小伙计点了点头，伸手拿过去拔开塞子嗅了一口，先感受了一会然后惊喜的说道：“您老请等一下，这可是上好丹药，小子不敢做主，要请一下掌柜的出来给个价，您老看可好。”
爷爷同意的点头说道：“去吧！”
那伙计急忙跟了进去，李神佑见状奇怪的问爷爷道：“爷爷这伙计看起来不像是修仙者，这坊市还雇佣凡人吗？”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有些苦活累活总要有人做吧，修仙者都是高高在上，愿意在这药店帮忙就没几个，这些药店能给报酬也不多，所以雇佣凡人一点也不出奇，而且这些凡人也可能是老板的亲人之类的，在这里讨个生活很正常。”
爷爷正和李神佑说着话呢，只见一个容貌和善的老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那个小伙计，这老者一看就是生意人，一见面还没说话就先抱拳施礼，人没到笑声就先到了。
“难怪今天喜鹊儿老是叫唤，原来是来了贵客，哟，原来是您啊，真是稀客，稀客，碧发神医啊，十几年不见您依然风采依旧啊，今儿啊，真让老朽高兴，来来来，神医今日一定不要走了，来老朽这坐一坐喝上一杯，让老朽为神医接风洗尘。”
爷爷也抱拳还礼道：“老掌柜客气了，接风洗尘就不用了，今天还要为我这孙儿张罗一些东西，唉，没想到今天还能见着老掌柜，真是日月如梭啊，看您老这不也白了头发了吗，我们都老了，想起十几年前老掌柜就整天叫着要退下去怡养天年，您啊这是放不下这间百药屋吧！”
“唉，神医您那里知道啊，这是子孙不肖啊，老夫三个儿子就没一个想来接手老朽这个百药屋，一个个宁愿在宗门里当个杂役弟子，唉，现在只能在本家找个本分的侄子来当伙计，希望这百药屋能继承下去，这百药屋可是祖上的一番心血啊。”老掌柜在那唉声叹气的。
“也是，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爷爷也叹息道。
老掌柜看了一眼李神佑后眼前一亮道：“这就是您的孙子，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双眼有神，有道是精气内敛为精，外显为神，贵孙这是已经登堂入室达到先天境界了，恭喜，恭喜，看来这次玄剑宗收徒神医您这是稳如泰山了。”
“承蒙吉言，老夫告诉这小子，今后要买药材直接来您这百年老店，今后多多照顾啊。”
“那里，这么说神医您也要留下啰？”老掌柜急却的问道。
“老夫啊就这么一个孙子，当然会留下来，有个照应。”
“太好了，谁不知道当年的碧发神医医术通天妙手回春啊，您这是多少散修之福，当年在您走后还有很多人来寻找，一听说您已经走了，不少人都捶胸顿足恨自己来晚了。”
“我爷爷当年在这坊市很有名吗？”李神佑好奇的问道。
“当然，碧发神医这个称号可不是自称的，你年纪小还不知道，当年可是连玄剑宗都找上门来想请你爷爷去入宗当外门管事，专门负责低阶弟子的伤病。”
“爷爷您这还差点进了玄剑宗？”李神佑怀疑的看了下爷爷。
“笨蛋”爷爷敲了李神佑的头道：“以爷爷的医术，进个玄剑宗有什么难的，只不过爷爷当时有事在身不能被束缚在宗门里，所以没答应而已。”
“这是过发生大事啊？”
老掌柜呵呵一笑说道：“没错，当年玄剑宗的一个弟子身受奇毒，连玄剑宗内丹鼎山的高人出手都没解开，以为必死，也死马当成活马医就找到当时名气很大的碧发神医，也就是你爷爷，果然你爷爷出手不同凡响，仅一个月就把毒给解了，这位弟子可是玄剑宗中的一位金丹期前辈的独苗苗，于是你爷爷这名声不就飞起来了吗？玄剑宗也马上来人请你爷爷入宗，还一下子将之提到只有筑基期以上弟子才能担任的管事的职位上，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爷爷必定入宗，没想到给你爷爷给婉拒了，真是可惜。”
“也不算可惜，必竟老夫当时有必须要做的事，老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在希望都在孙子这辈上了，呵呵。”爷爷拈须一笑。
“神医您要留下来的话，要不要考虑到老朽这里坐馆，待遇如何您只管提。”老掌柜急却的说道。
“此事就休提了，老夫啊受不了那些束缚。”爷爷一口回绝后说道：“老掌柜看看老夫这瓶药，估个价吧。”
“真是可惜了，既然神医无意，只能说与老朽无缘了，这瓶药可是黄龙丹？”老掌柜只一嗅就闻出来了。
“正是！”
“神医的水平老朽是知道的，二十五块灵石可否。”老掌柜小心的问道。
“给高了，二十块就可以了，也不能让老掌柜吃亏，咱们这是长久卖买，不用如此。”爷爷却摇头的说道。
老掌柜可能也是了解爷爷说一不二的性格于是抱了抱拳说道：“那就多谢神医了，找您十二块灵石，老神医以后需要什么，只管来个信，老朽立马让人奉上，绝无二话，老神医的信誉那可是没得说的。”
爷爷抱拳告别道“好说好说，承蒙关照了，老夫告辞了”
老掌柜也抱拳告别道：“您慢走。”
爷爷点了点头带着李神佑拿着药走百药屋，，李神佑有点好奇的问道：“行啊爷爷，以前没见你这么好脾气，这说话文质彬彬的都不像你了。”
“小笨蛋！”爷爷哭笑不得的说道：“在江湖上行走这叫上什么山唱什么歌，对上什么人就得讲什么话，懂吗？”
李神佑秒懂的回答道：“懂了懂了，就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
“你这小子……”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爷爷现在要去那？”
“去坊市的管理处，咱们先租间房子，爷爷趁机把药给调制出来之后就赶紧你送去玄剑宗的拜山，赶紧测试灵根免得夜长梦多，现在越快越好。”
说完爷爷就带着李神佑去到坊市的管理处顺利的以一块灵石一日的价格，租了一间租期为三日的小屋，李神佑好奇这租金是贵还是便宜时，爷爷说当然贵，租一间小店铺一年也不过三百灵石，不过这里房子贵有贵的理由，做为租赁的房子的地带是整个坊市中灵气最为浓厚的，无论是修练还是炼制其它东西都有不错的效果。
爷爷手上的玉牌上有一个箭头一直在指示着路径，终于在坊市西北角的一间小屋子停了下来，爷爷以玉牌开门后，李神佑望了一眼小屋子发现里面意外的很干净，爷爷解释说这里有法阵在运行，这是《聚灵净尘阵》的效果，可以通风透气除尘还能有一些聚集灵气的效果，没什么奇怪的，两人一起进入屋内之后爷爷就将门户关紧还加了禁制，之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古铜色的像一尊小鼎一样的丹炉，丹炉下面明明没有任何燃料，却有有一团青幽幽的鬼火在燃烧着，李神佑见这不可思异的一幕，对这个世界的神奇又有了新的认识。
爷爷解释说道“这是丹炉叫‘幽火丹鼎炉’，有两部分组成，下面是幽火炉上面这个是紫铭鼎，是爷爷以前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专门用于炼丹用的。”
“这下面是什么火，怎么是青色的。”
“这是‘青幽鬼火’。”
“用鬼火炼丹不怕吃出毛病吗？”
“笨蛋，鬼火只是为上面紫铭鼎加热，能有什么毛病？”爷爷的额头都浮现一个井字。
“不用这鬼火不行吗？”
“不用鬼火炼丹的话炼制普通丹药可以，但要有品阶的丹药就必须要用到有品阶的火焰才成，一般来说只有到了金丹期的修士才有能凝聚丹火练丹，有道是丹药丹药本来就是指用丹火炼出来灵药，但世上的金丹期修士又能有多少呢？精于炼丹的又有多少呢？所以啊后来经过前辈修士的摸索，发现地火也能炼丹甚至比丹火还要稳定，就算是低阶修士也能控制地火炼丹，但地火这种天地之火可不是普通修士能搞定的，只有修真宗门或者某些大势力有这个能力搞出地火室用来炼丹炼器，当然这个代价对我们散修可不友好，好在高手在民间像我们这些散修没办法用到地火，就另辟蹊径想出办法，有人尝试驯服会吐妖火的妖兽，以妖火炼丹炼器效果也不错，后来又有人发现‘青幽鬼火’也能炼丹筑器，而‘青幽鬼火’并不难得，甚至有的宗门专门制作‘青幽鬼’火出售，这才让炼丹一道在散修中大放光采，不然能炼出有品阶丹药的只有宗门的修士了，丹药也都被宗门给垄断了，我们散修那能像现在这样有各种丹药使用。”爷爷感慨的说出修真界的秘闻。
“爷爷你现在就要炼那个‘尸丹炼体液’了吗？”
“没错。”爷爷点了点头说道：“你就在旁边协助爷爷，虽然炼制并不难，但材料只有一份，炼坏了就没了，还是要慎重一点。”
爷爷从一个储物袋里倒出十几根白骨推给李神佑。
“……”李神佑无语接过问道：“爷爷你给我这些骨头干嘛。”
“这些骨头是燃料。”爷爷一指下面青色的鬼火说道：“青幽鬼火的燃料就是这些骨头，到时爷爷让你投下去加温，你就投料，没问题吧。”
李神佑没再问而是比了个ok的手势，跟李神佑生活这么多年的爷爷自然也明白这手势的意思当下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开始炼药……。
三天后，紧闭着的房门这才打了开来，登时黑烟弥漫有一股子腥臭刺鼻的味道夺门而出，把过往的人呛得眼泪直流只得赶紧逃走，这股味道实在太臭了。
房门刚一开一道人影就冲了出来，李神佑一脸受不了模样脸都被熏青了，一出来就干呕不已，他屋里早就臭得受不了但是药液的淬体的时间没到爷爷就是不让他出去，李神佑这下可是真的受不了，一边呕一边气得三字给都出来了：“真他喵的，这一天一块灵石房租的房子，居然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真是他喵的过份。”李神佑嘴里碎碎念，一边等着爷爷一起去洗个澡，这一身味道李神佑都不敢吸气，实在太臭了，但这也说明了这尸丹炼体液的确效果惊人，将祖孙两人的身体里的杂质给排出一层，不止衣服上的臭味，身上更是黑黑的出了一层，臭不可闻，这一走出来简直鬼神辟异，比什么净街虎都牛，路人全都掩面而逃。
这时爷爷也慢慢的走了出来，还顺手给房子用了一张‘清风符’，让屋里的臭气给快速散掉，而爷爷身上跟李神佑同样一身腥臭冲天，但爷爷的神态却淡定多了，沉浸于毒术大半辈子，什么腥臭的毒没见过，李神佑这模样在爷爷看来实在是少见多怪。
“爷爷，太臭了，我们快去洗澡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李神佑的鼻子太灵也不是件好事，这下子就受大遭大罪了，李神佑感觉自己鼻子都已经失灵了。
“臭那才是好事，证明这药效够好，果然爷爷的想法的正确的，保留一些余毒反而能更好的刺激身体，进一步淬炼身体，达到更好效果。”爷爷却还在那满意的自夸了一番。
原来这三日炼药也是一波三折，原来按药方的话没那么麻烦，但爷爷李玄机可是研究了半辈子毒术的大家，在炼制的时候灵机一动，将尸丹原本要在丹炉里煅烧去余毒的这步骤去掉，反而用几种大补的虎狼之药与之相冲改变毒性，炼成之后的炼体液的效果比之前的药方更强，但服用者的要求也更高，好在祖孙两人一个整天在毒里打滚，另一个体质如牛，都是毒抗惊人，这点毒正好用来炼体以达到更好的效果，而结果果然让爷爷满意之极，这效果比记载的要强上三分。
“爷爷这一天一块灵石的房子居然没有地方洗澡，真是差评。”李神佑愤愤的说道。
“修士又不用洗澡，平常一个‘净身符’就搞定了，方便又有净桶，没有地方洗澡不是正常吗？”
“净身符？那像我们这样的呢？有用吗？”李神佑指着身上问道。
爷爷看看了身上的那层腥臭的黑泥，无奈的说道：“像这样就是十张都搞不定啊，而且‘净身符’也是要灵石的，不值得，走吧，我们去澡堂吧，找个单间，慢慢的搓吧，自己搓不到的地方还能请人搓澡，便宜又实惠。”
“……”
修仙者的确不用洗澡，但坊市里生活的凡人当然要洗澡，所以有需求就有生意，坊市内有一间占地极大的澡堂，在这里洗澡还可以不用灵石，用凡俗的金银一样可以，只不过洗个澡居然要用到一两银子，这让对银子不敏感的李神佑都觉得这简直是在抢钱。
爷爷则很看得开说道：“这里能收金银已经不错了，必竟来洗都是凡人，在这坊市里灵石才难挣，金银在这里真是如粪土一般。”
“如果金银能换灵石，凡俗的王国倾家荡产都要把金银给换成灵石。”爷爷淡淡的说道：“成了修士之后就要有修士的眼界，你再也不是山里的猎人，这身份要转换得过来，不然会闹笑话的。”
李神佑自己搓三遍，最后再请人再搓一次才感觉把那层恶心的黑泥给洗干净，李神佑呼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之后，握了握拳，只见他的肌肉虬结，比起三天前整个人就壮了一圈，炼体液服下之后，那个感觉真是全身又酸又痒，让人痛不欲生，要不是祖孙两都是意志力强大之人，都要在地上打滚了，而在炼体的过程中消耗量极大，要不是爷爷这里有着灵丹妙药补充，李神佑觉得自己都会被榨成人干，而这些药力也因为炼体液而快速被自己吸收，让自己的体质是更上一层楼，现在李神佑感觉就是面对红衣女尸也能与之战得不落下风，而不是像以前跟不上她的速度被打得十分憋屈，而爷爷更是明显，明明已经弯下去的老腰，现在也已经挺得老直，感觉年轻了十岁都不止，看来再活个半辈子一点问题没有，但那一头绿发依然没有丝毫改善。
李神佑也曾问过爷爷这头绿发是怎么回事，爷爷回答说是这是黄泉鬼木给他留下的记念，至于详细经过爷爷却闭口不言，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一样。
从澡堂子出来李神佑感觉自己活过来一样，李神佑发誓这种‘尸丹炼体液’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吃，好在这玩艺一辈子只能吃一回，李神佑庆幸的想着，要是能多次炼体，以爷爷这尿性，看到效果如此好，绝对会不计代价再去谋划尸丹再次炼制这种‘尸丹炼体液’，一想到那‘尸丹炼体液’的怪味儿，李神佑不由得嘴角直抽，这次真是这辈子的黑历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