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优点？
林言秋觉得田晋元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干脆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等着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她把碗一放，抬头看过去。
田晋元这才缓声道：“之前医馆里来了一位自称姓言的男子，说是来找你的！”
“啊！”林言秋双眼一瞪：“我给忘记了！那是我三师兄，他现在在哪儿，糟糕，都这么久了，他应该走了吧？掌柜的，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话？”
田晋元被她那一声“啊”吓了一跳，这会儿缓过来才没好气道：“说了，说是明日得空再来找你。”
他顿了下才反应过来，看向林言秋：“你说那年轻男人是你三师兄？”林言秋拜了秦御医为师的事情，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对外宣布，正式敬拜师茶，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过，田晋元是知情人之一。
“他也是秦御医的徒弟？”
林言秋点头，因为知道了言灏明日还会再过来，她也不再着急，干脆跟田晋元聊天。
后院的产妇吃了药，又试了两次喂刚出生的婴儿。她虽然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可奶水却是好的。婴儿试着吸了两次，就喝到了母乳。
林言秋临走的时候去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从后门上了马车回家。
第二日倒是没出什么意外，林言秋也把给胡大奶奶的药丸做了出来，装好了一瓶大概是十天的量给孙大夫，让他给胡大奶奶带去。
孙大夫叹气：“这药丸的药效可是比不上汤药的。”
“那也没办法。”林言秋只微微摇头，正想说话双眼一亮看到了言灏。
言灏昨日目睹了林言秋指挥人救治难产孕妇的事情，如今心情正是复杂。因为，他几乎是围观了全程，回去之后仔细想想，如果当时是他，哪怕不论性别，他也不会做得比林言秋好的。
甚至于，他认真思索了下，觉得他可能都做不到那么临危不乱。
这样的结论，也让他更坚定了自己心中那个念头。
“三师兄。”林言秋下了台阶，对着言灏屈膝行礼，先是道歉：“昨日事发突然，我没注意到了师兄已经来了，失礼之处还请师兄见谅。”
言灏连忙道：“小师妹不必如此，昨日的情形我也看到了，医者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了。”
林言秋：那也是上辈子经验丰富的缘故了。
两个人客套了一轮，林言秋想想自己也没病人了，干脆进去跟田晋元请了个假和言灏一起去斜对面的小食肆坐着说话。
这食肆里卖的多是炖菜，还有一些时令的饮子。比如现在卖的就是米酒玫瑰露，林言秋下半晌的时候三不五时就会让田馨或者吕大宝跑来买上两三份，师徒三人分着喝。
这次也不例外，她点了米酒玫瑰露，看了看又要了点牛舌酥饼当点心就与言灏在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坐下了。
言灏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看牛舌酥饼，半响才回过神来，沉声道：“小师妹在药香阁坐诊多久了？”
林言秋说了一下午的话，看到玫瑰露上来先是喝了一大口，这才回答道：“若是从雾州算起，也有半年多了吧。”
“你——”言灏犹豫了下。
林言秋又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他耳朵又慢慢红了起来，那抹红晕很快晕染到了脖子上。
“你当初，是怎么说服药香阁，在他们那边坐诊的？”言灏说完立刻补充了一句：“我如今自然知道小师妹你医术高明，定然是不比药香阁的其他大夫差的。可你毕竟……年轻，大部分医者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甚至还只能当个学徒，跟着老师身边打杂。”
他说着又飞快看了林言秋一眼，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不好意思，“我没有把你跟那些学徒对比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
林言秋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闻言大大方方道：“这也是巧合。”
她用三言两语把当初在雾州的事情说了，讲起了当时的义诊，还有义诊后药香阁田旻的主动招揽。等从雾州离开，田旻还给了她一封推荐信，才让她安安稳稳在药香阁坐诊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言灏目露羡慕：“小师妹，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是极好的。”
林言秋闻言认真点头，在运气上面，她从来都不避讳的。不说别的，只能有机会重新活一次，就是旁人所不可及的了。
言灏说完这话心中就有些后悔，可见眼前的人毫无芥蒂，甚至点头承认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奇。
若是旁人说他今日的一切成就都是运气好导致的，他定然是会生气的。
他认真道：“自然了，运气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你有这个实力。不然，哪怕你是女医，可以为医馆招揽一部分女客，也不会被如此礼遇的。”
林言秋笑容就更真心了些，见言灏半响说不到正题，干脆主动问道：“不知道三师兄特意找我，是为了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师说我如今的医术到了一个瓶颈。”言灏有些苦恼，面对林言秋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难题：“他说我基础已经打好了，现在最为欠缺的就是行医的经验。这几次的作业，我不如的地方，大多都是在这方面。因为见过的病人和病症太少，所以对一些用药的把控不够。”
所以，他问了林言秋为何年纪轻轻就有医馆愿意请她坐诊。
只是，林言秋的路子，他怕是不好走。
言灏想着，多少有些失望。此路不通，他就还得另寻办法。
林言秋闻音而知雅意，想起昨夜与田晋元闲聊时知道的事情，笑着问道：“三师兄是想要找个医馆坐诊吗？”
言灏立刻点头，转而又道：“我还得读书，纵然是坐诊，也是隔一天去一次，实在是……”他年轻，面嫩，长得好看，若是放在旁的地方，这都是有点。
偏偏行医讲究的是老成，他这样的病人一看都觉得不靠谱。
更何况，他还不能天天坐诊。
哪有医馆愿意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