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待遇
两人擦肩而过，林言秋虽然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叶书明，却也没有太过于影响心情。
带着两个小徒弟买了笔墨纸砚，又买了些小东西，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多谢师父。”两个收了笔墨纸砚当礼物的小徒弟笑着道谢，给林言秋问安之后这才回了她们住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林言秋收拾好东西，带着两个徒弟，按照田旻给的地址找到了京中的药香阁。京中药香阁的掌柜也是田氏的族人，论辈分田馨还要喊一声叔爷爷。
林言秋拿着书信拜会，见到人时却忍不住愣了愣。
田馨的叔爷爷，药香阁的田掌柜，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要不是过来的药童口称田掌柜，林言秋甚至以为这是田掌柜的子侄。
田晋元见到林言秋也是一愣，他早五、六日前就收到了田旻随着送药的车队寄来的信，信中提到介绍了一位医术不错的女医来京中医馆坐诊，看能不能帮他打开医馆的局面。
京中医馆众多，名医也多，甚至有些医馆还有御医偶尔会去坐诊。
药香阁在雾州等地做得风生水起，然而在京中却是新开了没两年的医馆，并不起眼。
如果能有医术不错的女医，倒是可以试着打开京中后宅的市场。
所以从几天前田晋元就期待着田旻信中所说的女医和侄孙女的到来了。今日听闻有人拿着帖子登门，他惊喜不已，可等见着了林言秋就只剩下惊了。
一个十几岁还未成婚的小姑娘，纵然学点医术又能精通到哪里去？
那些后宅妇人的病症，她真的懂？
田晋元面上不显，接过林言秋带来的信件，连忙请人坐下，先是跟田馨认了亲。看着田馨犹犹豫豫叫他叔爷爷的样子，哈哈笑着道：“我虽年轻，可辈分大。”
田馨有些不好意思，冲着田晋元笑着道：“叔爷爷见谅，我之前未曾见过叔爷爷，一时有些糊涂。”
田晋元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只笑着给了见面礼，顺带也给了吕大宝一份红包，这才转头与林言秋说起在药香阁坐诊的事情。
他心中对林言秋医术有所怀疑，因此谈话间多少带了几分试探，说起了一些病症。
林言秋早察觉出来，不过并不在意。一般而言，想要去医馆坐诊，多少都有这样一次甚至多次交谈来让东家考量医术的。
她回答的颇为认真，也说出自己对病症的一些见解。
田晋元心中顿时没了怀疑，而是多了几分真正的惊喜。林言秋基础扎实，对病症的涉猎也算广，最重要的是，她还有自己的见解，可见并非是死记硬背之人。
看了一眼神色沉静的林言秋，田晋元默默修改了下内心的说法。
不！最重要的是，她还很年轻，未来可以说是不可限量的。
这样的人才能在药香阁坐诊，那未来药香阁绝对能在京中闯出一番名堂！
田晋元越想越兴奋，看林言秋时更带了几分热切，笑着道：“我先带林大夫去我们前面的医馆看一看？林大夫有什么不解的也可以问我，有什么需求也尽可以说。”
林言秋就知道，她这算是过关了。
京中药香阁的布局跟雾州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不过四位大夫的诊室分在了东西两侧，中间是个过道可以让病人看诊之后方便出来抓药。
如今正是上午医馆最忙碌的时候，药香阁里病人并不算太多，四位大夫，每位前面也不过是两三个人排队，最多的那位大夫前面也不过是四个人。
田晋元在一旁笑着道：“如今医馆才开业没多久，自然是不能跟在雾州多年的医馆相比较的。不过，这四位大夫都是经验老到，医术高明，且所擅长各有不同，再加上林大夫，那自然是如虎添翼，我相信未来不久，咱们药香阁就能在京中打响名头。”
林言秋并不多言，只仔细看了一会儿看诊的病人，又看了看医馆中忙碌的药童，笑着对田晋元道：“田掌柜应当也知道，我底下还有两个徒弟。我来坐诊，总不好让她们闲着。”
“林大夫放心，你这两个徒弟，在你身边打杂也好，帮着医馆抓药也好，这都是可以安排的。”田晋元笑着应下，不说旁的，这里面可还有一个他的侄孙女呢。
他继续往下说医馆内大夫的待遇。
“一季两套衣裳，连同鞋袜在内。逢年过节的节礼也是不可少的。另外，没旬可休息两日。每月月银三两，若是六个月内没有大的问题，就涨到五两一个月。满两年再涨一两，涨到十两为准。”
这些都是药香阁的老规矩了，不过京中的月银开得还是比雾州高。
田晋元一边说，一边又引着林言秋去了后边一处专门处理药材，兼让大夫临时休息的小院，笑着道：“若是大夫出诊，诊金医馆分文不拿。”
“这是为何？”林言秋愣住。
当初她在雾州出诊时，药香阁也是没有分她出诊的诊金，甚至她坐诊的诊金都没有分，不过那时候她也没有月银，双方算是互利互惠。
可如今，她都拿月银了，怎么还……
田晋元笑着道：“大夫出诊，只要名声在那个圈子里打出去，日后这些人家需要采购药材、药丸，自然是会来我们医馆，这就足够了。”
比起诊金，药材才是长久又丰厚的收入。
林言秋点头示意明白。
“医馆这边，原本还能提供住处，只是如今这边后院位置确实不够，林大夫若是在外租房的话，医馆可每个月补贴三百文。”田晋元笑着解释：“当然了，医馆的大夫住在这边，一个月也是要从月银里扣除三百文的。”
这是双方互利互惠的规定。
三百文自然不够租房，甚至可能连零头都不够。
可有总比没有强些。
林言秋倒是不强求一定要住在医馆，毕竟医馆这边人员混杂，她带着两个小姑娘住在此处，多少还是不太方便。
两人转了一圈，意见达成一致。
田晋元拿出文书给林言秋看，一边询问她可还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