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情假意
“阿爹，阿娘，你们起了没有，你看看，今日去轩如家，儿子该穿哪件衣服才合适。”
一大早，凌沫的声音便响起，手中拿着两件兽皮麻衣站在凌大海夫妇门口，脸上是迫不及待的喜色，今天他阁外非常的开心。
“喔呜…阿哥，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这个时候凌落儿这个小丫头拍了拍自己小嘴，伸展着身子像是没睡足觉般从自己房间中走出来，懵懵松松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再次问到：“不对，我昨晚见到你房间灯火一直亮着，阿哥，你该不是一夜没睡吧！我看…是想媳妇了吧，嘻嘻。”
听得阿妹凌落儿玩笑话，凌沫竟有些羞意，昨晚确实一直未睡，只为今日之事而太激动了。
“吱呀！”
房门打开，凌大海夫妇从房间中走出来，叶青青的手中拿着一件洁白的细料衣袍。
“阿娘，这衣服好漂亮啊，好细的料子啊，我昨天在族会上也曾见到有人穿这样料子的衣服，好像是某一大家公子吧，这衣服一定花不少钱财才买得到吧！”
凌落儿抱着叶青青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摸着叶青青手中的衣服开口道。
“沫儿，别选了，你阿娘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衣服，今天是去商量你成婚大事的日子，可不能堕了你阿爹的面子哦！哈哈。”
凌大海脸上很高兴笑着开口道。
“阿爹，阿娘，这是给我准备的？”
凌沫开口，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从小穿着都是兽皮麻衣，粗布衣服，像这么贵重的衣服可从来没有穿过。
“你这孩子，你阿娘可不止给你准备了这一件衣服呢，不过呢，那一件，是要你大婚那日才可以穿的，好了，快试试吧。”
叶青青又气又笑，手中接过凌沫拿着的两件兽皮麻衣，又将手中细料衣服递给了凌沫。
“嗯。”
衣服拿在手中很软很滑，凌沫答应了一声，便回自己屋子换起衣服。
不多时凌沫穿着衣服走了出来，头一次穿这么贵重的衣服，虽然舒服，但是却感觉浑身不自在一般。
此时，凌大海和叶青青凌落儿都是盯着凌沫，尤其是凌落儿，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般！
“阿哥？真的是你吗！还是…难不成这衣服有神力不成！”
凌落儿围着凌沫转了又转，开口不着边调的说着！
“什…什么！这衣服阿哥穿着不合适吗？那阿哥这就换下来。”
听到小丫头的评价，凌沫慌张开口，说着便要脱下衣服。
“别动，别脱，阿哥，这衣服真的有神力，你穿上这衣服，实在太英俊了！嘻嘻！”
凌落儿再次开口道，嘻嘻一笑，原来刚才是故意的！
“你这丫头，竟开你阿哥的玩笑，不过，沫儿穿上这件衣服真的是很英俊。”
叶青青开口，将凌沫身上的衣服仔细的扯周正。
“好啊，竟然打趣你哥，找打。”
凌沫假装作势要打，而凌落儿则立马躲在叶青青的身后朝着凌沫吐了吐舌头。
“好了，沫儿，拿着礼物，我们走吧。”
看着打闹的两兄妹，凌大海无奈的笑了笑。
凌家村到柳村不过五六里的路，中间也就搁着一个村子而已，不用多久的时间便到。
一路上，虽然跟在凌大海身后，但是这瞧瞧，那看看，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尤其是经过临边村子的时候，让凌沫不免似有害羞之意，毕竟他穿的衣服很干净显眼，村子中人一般穿不起，加上收拾干净后更加的矫健英俊，让人不免多瞧一眼！
“阿爹，到了，嗯？轩如家有别人来访？”
终于来到柳轩如家门口，可是却发现有个大家门仆人装束的人恭敬的守在院子门口。
这让凌沫有些疑惑，因为柳轩如的父母名声实在让人难以恭维，父亲老油钱子整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过一天算一天。
而母亲老蛾子虽然嗜钱如命，但是对于自己可是不吝啬，穿金带银，描眉画唇，即使再富有的人家也能被败坏完！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大家门的客人！
凌大海也是有些疑惑，不过也仅此而已，毕竟无论如何，若是柳轩如嫁给自己儿子凌沫，都是亲家，当然希望老油钱子家越过越好，有客人说明老油钱子和老蛾子正在转变！
“沫儿，咱们进去。”
凌大海开口，说着便要走进门口进入院子。
“这位公子不知所来为何事？是找轩如姑娘吗？我家公子正在里面和轩如姑娘商量婚事，还请公子等候，我去禀告一下我家公子！”
见到凌沫父子要进入院子，守在院门口的两名仆人中其中一人见到凌沫的穿着，想必也是大家公子，不敢得罪，开口恭敬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柳轩如可是自己的未婚妻！
凌沫愤怒，说着便一把抓住那名仆人的衣领竟将其给提了起来。
凌沫在矿场做的是劳累的活，力气很大！
“公子，息怒息怒，我家公子可是族镇上卫家的卫东城卫公子！”
那仆人慌张开口，忙是将自家公子身份说出来，想要震慑凌沫。
“哼！”
可是凌沫却根本没有在意，族镇上的卫家凌沫却实知道，但是却并未听过卫家还有一个公子！
见到凌沫并未松开自己，那名仆人继续开口:“我家公子自小进入天神门派中修行，前些日子刚刚归来，我劝公子还是想明白些，打了小的不要紧，可是打的却是我家卫公子的脸！还请公子思量思量！”
那仆人见之前的话并未为震慑到凌沫，反而一改之前模样，竟然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开口！
“天神门派！”
凌沫自语，一时震惊，毕竟天神二字对于凌沫这些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沫儿，冷静些！”凌大海一声呵斥，而后对着那名仆人开口“不好意思，是我儿无礼了，我替他道歉！”
这突然的反差让那名仆人竟有些茫然，这个穿着破布麻衣的中年人竟然是自己认为富家公子的父亲，还不待那仆人再开口，凌大海已经先进入院子了。
“快进来，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凌大海的声音再次响起，凌沫放下那名仆人，一时想通，事情到底如何还未可知，毕竟轩如如此漂亮，难免让人觊觎，刚才是自己鲁莽了！
但是凌沫对那名仆人并未说什么，毕竟刚才那狗仗人势的样子让凌沫很反感！
而此时柳轩如的父亲老油钱子和母亲老蛾子正在自家的屋子里不停抚摸着眼前箱子中的金银珠宝，两眼放光，仿佛这些钱财是他们的父母一般，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还有卫家的公子卫东城！
卫东城此时竟然在抚摸柳轩如的小手，一脸满意的样子，而柳轩如竟然也不阻止，而且一脸的笑意，似乎心甘情愿一般！
“轩如，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看，今日我便亲自前来提亲了，何况二老也都同意了，对吧，岳父岳母大人！”
对于貌美如花的柳轩如即将得手，卫东城一脸得意，话语都不免有些兴奋！
“同意同意当然同意了，卫公子真是大方，这些钱财足够让我们无忧无虑的过上一辈子了，也不知道轩如这丫头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今世能够得到卫公子的赏睐， 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轩如啊，你以后嫁到卫家，可要将卫公子服侍好了，不然我和你阿爹绝不饶你！”
面对着满箱的珠宝钱财，老蛾子丝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似乎柳轩如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件能够赚钱物的工具一般。
“是啊，卫公子，以后轩如嫁到卫家，不懂事的就使劲教训，还有轩如啊，你看人家卫公子出手多么大方，这般对你已经够好了，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卫公子，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卫公子。”
老油钱子也是开口，根本就不在意柳轩如还是他们的女儿！
“是，女儿一定听你们的话，一定，一定伺候好卫公子，只是女儿不在，希望你们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等到女儿想家了，以后，见不到你们！”
柳轩如，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女儿二字说出时语气很重，不过话说完后脸上仍然是春风露水，一脸妩媚的对着卫东城。
这将卫东城迷的心中如挠，瘙痒难耐！
而对于柳轩如的话老油钱子夫妇像是没听到般，仍是数着箱子里财宝，这让柳轩如不禁无奈失望！
“卫公子，以后人家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哦。”
柳轩如眼中闪过一丝干脆，一声娇媚，竟然起身坐在了卫东城的腿上，这让卫东城脸上笑的更得意了。
“轩如，妳…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正在这个时候，凌沫突然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声音颤抖，眼中竟然第一次模糊起来！
凌沫竟然哭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哭泣，哪怕家中发生过所有大事，母亲生病咳血，父亲从矿场受伤回家，阿弟凌辰与之分别之时，凌沫都未曾哭泣过！他性子便是如此，坚毅非常。
可此时，自己真心爱着，为之付过多少努力的女人竟然对别的男子说出那般妩媚的话来！
这让凌沫愤怒，伤心！
“凌…凌沫，你…怎么来了？”
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凌沫，柳轩如突然从卫东城的身上站起来，有些犹豫，似有不甘，声音颤抖！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些年来，我对妳不够好吗？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想法设法的为你得到，为了让你过得更好些，我去矿场做活，你知道，那矿场多么危险，每年都能死不少人！我真心的爱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凌沫开口，似乎是嘶吼着说出！
“对，轩如，是不是因为他逼的你，你说，是不是？你别怕，若是他逼你的话，我就算是死也会保护你的……”
凌沫突然间指着卫东城疯狂的开口，说着就要对卫东城动手！
“哼，不自量力！”
“嘭！”
卫东城一声冷哼，随意的一掌，将凌沫撞在房门上连并房门一同打出屋外三四米！
只随意一掌！这种力量实在是太强！
“沫儿！”
从始至终凌大海一言不发，见到凌沫被一掌打飞，焦急开口跑出屋外将凌沫扶起。
而此在院子外边，因为这里的动静，早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众人皆议论纷纷。
至于先前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仆人见到自家公子出手，本来想拦住凌沫父子的动作也自觉退了下去，他们清楚，自家公子出手，这对父子要倒霉了。
“唉，我就说吧，这老油钱子家没有一个好人，自己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妻子又是个嗜钱如命的败家子，而闺女更是为个玩弄人家感情的骗子，这些年来骗得人家凌家村的凌沫小阿哥好苦！”
“是啊，还记得吗，当年因为人家凌沫小阿哥的阿弟凌辰被老天神带走，死乞白咧的和人家凌沫小阿哥订下娃娃亲，现在这么多年来没有凌辰一点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觉得没有价值了才抛弃人家凌沫小阿哥攀上了这卫家的公子，听说没有啊，这卫公子好像从小就被送去天神门派中了呢，难怪出手那般重！”
“嘘，小声点，里面出手的那可是卫家公子卫东城，小心祸从口出！”
一群看热闹的人皆是议论着。
……
“噗……”
凌沫被凌大海扶起，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被那随意的一掌打断了般，一口鲜血猛烈喷出，但也打醒了自己。
但还是不甘心，在凌大海的搀扶下忍着剧痛朝着屋子中走去。
“放心，儿子，有阿爹在！”
而凌大海一脸阴沉，双眼冒着寒光，很渗人！
“为什么！这些年来，都是假的吗？”
凌沫开口，声音嘶哑，现在很凌沫只是不敢相信，声音嘶哑，想要问清楚！
“竟然没死，有意思！”
看着凌沫走进来，卫东城戏谑的开口，但这次并未有动手的意思，玩昧的看向柳轩如，似乎柳轩如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