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回国
两人其实都知道女人有意要招揽他们,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手笔。
这些高级货不仅仅意味着强大的武力,还意味着女人手里掌握着顶尖的科技力量。如果律初然两人同意招揽,不仅可以获得这些武器,还可以用上背后的科技。
自从踏上修仙道路后,律初然一直很关心现代武器的发展,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社会终究和修仙世界不一样,武器能决定很多事。随着修仙的研究越发深入,给现代武器附上灵力不过是时间问题。
灵力非但不会让科技倒退,反而会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科技革命。而革命的开始,就是这些用在战争上的武器。
可她只是个生活在普通社会的人,接触不到高端武器,哪怕有意探寻,也所知甚少。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什么叫高科技。
无色无味瞬间麻醉剂,致盲激光,电磁炮,以及精准定位导弹等,都不是她能破解的。
修仙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平衡不过是水中月,一旦普通人动用这些高科技武器,他们这些修仙者目前乃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反抗。只要在他们这些修仙者还未强大起来时控制住,那修仙者们就不会有未来。
他们无法依靠远在异世界的纪涵,她所建立的修仙者学院也不知能挺多久。
律初然是不看好学院的。
这个世界太大了,人心太复杂了,人们总喜欢追名逐利,修仙者学院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领导人,早晚会成为名利场。而从匿名信这件事她不认为刘航是个好的领导人。
说来纪涵在地球停留的时间太短,虽然控制住了局势,却没有时间凝聚修仙者的思想。
如今的修仙者们就是一团散沙。
律初然垂着眼,低声问道:“所以你想干什么?报仇?”
女人拿起一只护腕戴在手腕上,不知按了哪个按钮,手腕上出现一个准星,女人借此瞄准了钢门。
她缓缓说道:“算是吧,我记得你们华国有个成语,叫睚眦必报。这么大的耻辱,我当然得用血洗掉。”
说话间,一根钢针从护腕射出,钉在了钢门上,钢针没入大半,可见其穿透力。
“不过招揽你们也不全是想要报仇。”女人抬头,笑着看向律初然。
律初然和她对视,似乎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这么多的资源,又成为了修仙者,怎么甘心只当一个军火商。
“看见那些修仙者的惨状,你们不会有唇亡齿寒的感觉吗?他们对修仙者的研究从来没停止过,你毁了一处实验室,还有更多实验室在继续。那些无辜的人,只是因为觉醒了灵根就被架在实验台上,生不如死。”
女人控制着轮椅走向两人,缓缓道:“我这个人呢不在乎人命。他们的死活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被关在实验室的这些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也是他们的一员,他们死的越多,我就越危险。反之,团结这些人,我就越安全,越有话语权,能做更多的事。”
范群不确定道:“你想带领修仙者反抗普通人?”
“怎么会呢。”女人笑着道,“我只是想要让修仙者在地球上得到其应有的地位而已。”
律初然没有说话。
修仙者应有的地位?应有怎样的地位?
这太难判定了,甚至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
范群却道:“你说的对。我受够这憋屈的日子了。只要闭上眼睛,我满脑子都是实验室里的场景。几分钟前还和我说话的人,被他们活剖,装在不同的罐子里。”
范群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自从成了修仙者,他的思想已然有了一些变化,而这些天的经历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和愤怒。
实验室的那段经历是他这辈子最糟糕可怕的回忆,若不是律初然,他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只要他停下思考,恐怖的一幕幕还会浮现在眼前。
所以女人简单的几句话,就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我想要以修仙者的身份不受约束的站在街上,让那些残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相比之下,律初然冷静很多。
她沉默着,在心底一遍遍问自己想要什么。
一个没有野心也不愿掺和纷争的人,在拥有力量后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
纪涵的每一步都是被局势推着往前走,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她不同,她有太多的可能性,多到让她迷茫,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对这些地下实验室也是厌恶至极。
能拔除掉最好。
之前单凭她一人,她不会这么做,救出范群已经是她的极限,而且不乏运气在里面,她不愿意再去选择冒险。
但如果眼前的女人参与其中就不一样了。有了女人的支援,毁掉其他实验室就容易很多。
女人一直看着律初然,律初然才是她最在意的人。
“律小姐有什么想法吗?”
律初然突然一笑。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她们可以目标一致。
律初然拿起旁边和女人手腕上那只类似的护腕,戴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接下来的两天,律初然两人一直在接受训练,并且女人采集了他们的一些基本数据用来打造专属武器。
除此之外,他们也一直关注着外界的动向。
不得不说实验室背后的人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好,因为对女人的家族有一点忌惮,背后的人没有声张出去,直接抹平了实验室的存在,一点消息没有外漏。
外界根本无人知道实验室,更不知道它已经被毁掉。
至此,危机暂时解除。
另一边,律初然借着隐身偷渡到国外,国内她还在山上没出来,已经过去五天的时间,她必须得回去了,不然她的家人会担心。
范群由女人也就是玛西娅安排回国,而她则需要自己偷偷回去。
华国,律初然失踪的第七天,救援队搜索的第四天。
一个满身泥泞的女孩从午山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