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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蛊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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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市大街偶见影, 山岭江河处处寻。

    走走停停,嗅风光,感世情, 石玖和宣墨竺闲云野鹤, 自由自在, 心灵放飞,常常在三味草堂内相对论道,也会在客栈中相拥而眠。

    天下之大, 城与城,国与国,多么森严的界限,都挡不住两个人的脚步。

    “阿墨,这都一年了, 南理国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石玖走在东疆国内一个府城的闹市当中。

    宣墨竺注意周边的客栈, 盘算着是否住一晚,“他们不会冒冒失掀起战争, 若真打起仗来,伤亡无数,对你大哥他们都不是好事,有香夜寒在,必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只会另辟蹊径,如今怕是正在布置。”

    “不掀起战争更好, 战争会让百姓流离失所, 实在可怜。”石玖感慨道。

    两个人多走在山野之间,目睹了底层百姓的艰辛,常常化作大夫给他们医病, 减轻他们的痛苦,这时候,石玖在空间裂缝中采集的那些药草就派上了大用场,如今已经用去大半了。

    “让一让,让一让,各位让一让。”

    前路中间有人高喊,瞬间抓住人的眼球,原来是几个人搭架抬着一个三米多宽、两米高的物件,这物件用红布盖着,从外露的边框来看,可能是装潢的画作或绣布之类。

    抬架的人穿着像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走起路来小心翼翼,还有人专门扶着画框,就怕晃动。

    石玖一时好奇,神识探入红布当中,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一看,嘿,原来是幅地貌图。

    可就在她的神识触碰到图像的时候,神识瞬间被吞噬进去,眼前场景全变了,就如同站在江边,江中有水,涛涛奔腾,来在山间,群山升腾出雾气,高树随风摇摆,画面一转,远处若隐若现的城池显出全貌,城头上的名称清晰可见,抬眼看,画中没有的满天星斗,真实切切,熠熠生辉,正如好大一盘棋局。

    石玖看得痴了,在如此清晰的星象之下,她脑海中浮现了接触过的所有阵法布图,随便拿出来一份,都能找到辉映的部分,借天时融地利,随机应变,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如此,原来又不仅仅如此。

    正当她兴致勃

    勃想进一步推演的时候,突然眉心一凉,神识抽回,石玖从画中返到现实,又处在热闹的街道当中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宣墨竺将她唤回来的。

    “阿墨,这幅画对我推演阵法很有帮助,我想找到它的主人,跟他买这幅画。”石玖握着小拳头,激动地说。

    宣墨竺刚才扫过一眼画作,虽然没有细看,可大致作用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很明白石玖的激动,“好,那我们跟着人走,看他们把画送到哪里。”

    还没跟着走多远的距离,后面哒哒哒传来马蹄声,众人纷纷避让,石玖扭头看,一辆马车驶来,刚到抬画的人后面,马车停了,从里面下来两个丫头,扶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夫人下来,

    这位夫人快步走到抬画人跟前,对着领头的人就是一巴掌,“东强,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将这幅画抬出府邸,现在,马上给我抬回去。”

    被叫做东强的家丁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夫人,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抬画,都是老爷吩咐的,说把这幅画送给二老爷,恭贺他寿辰,那个……”

    东强低头没敢往下说,夫人的脸色青白交加,还带着万般无奈,却强挺着脊背,“这幅画是本夫人好不容易寻来的,老爷要用,也该跟我商量,私下动作实在不该,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不为难你们,现在给我抬回去,我与老爷自有主张。”

    东强跪着没敢起来,进退两难,只等夫人脸上带着盛怒,呵斥几声,才灰头土脸,带着抬画的人往回走。

    夫人胸膛起伏,环视周围,看见众人或惋惜,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哼了一声,蹬上马车,护着画作回府了。

    人一走,人群当中就议论开了。

    “看见没,东大官人准是拿画投二官人所好,想让他侄子肩挑两房。”

    “东大官人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妻妾不少纳,别说儿子,就是闺女都没见生一个,眼看着要绝户,万贯家财没人继承,还不得把希望放在侄子身上。”

    “你说这东家的子嗣忒少了些,两房守着一个男丁,嘿,肩挑两房,东小官人有福呀。”

    “是福是祸可难说,听说东家两房的夫人年轻那会儿可是水火不容,好几次差点动

    手了。”

    听着这话,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话题从东家的子嗣到夫人之间的掐架,总之,八卦得很。

    不过,这些八卦透漏了好多信息量,也提醒了石玖,不止她想得到这幅画,还有别人惦记,而想交换画,最好的办法就是想法设法解决东大官人的子嗣问题。

    跟在马车后面,石玖的神识在东夫人身上游走一遍,从头到脚,无论哪里都显示她很健康,虽然三十多岁,已经是高龄产妇,可东夫人保养得当,不是娇弱的人,正常孕育孩子绝对没有问题。

    又想到东大官人妾室不少,都没有生出孩子,目前只能先猜测是男方的问题了,要不然,他怎会甘心不等亲生子而让侄子继承家业。

    石玖歪歪身子,肩头碰下宣墨竺的胳膊,“阿墨,东夫人身体康健,我觉得可能是东大官人有毛病。”

    “那到了东府,我先看下他的情况。”宣墨竺说。

    两人刚跟着马车到东府门前,正看见一个衣冠华丽的中年男子匆匆出门,见着东夫人,就在门前理论开来,听俩人的谈话,男子正是东大官人,他埋怨东夫人将画作截回来,让他失信兄弟,到时候商量侄子过继的事情更难办。

    东夫人不甘示弱,针尖麦芒跟东大官人理论,正了反了地说过继侄子不是好事,还不如从族中挑选幼儿养大有感情。

    东大官人可能是意识到在门前吵架有失分寸,拉着东夫人进了府门,没一会儿,东府门前恢复宁静,只有两个家丁在门前站岗。

    “阿墨,东大官人有问题吗?”石玖连忙问,她实在不好探出神识给东大官人检查身体。

    宣墨竺捏捏手指,“没问题,很健康,以他的状况,不该没有子嗣。”

    这更让人不解了,夫妻两个都健康却生不出孩子,石玖在现代倒是听说过,有人注重夫妻感情会丁克或领养,有人离婚另组家庭就有了孩子,可眼前不可忽略的就是东大官人还有那么多妾室,“我去检查下东大官人的妾室。”

    说着,石玖潜入东府,迷惑了一个小丫头,知道了妾室的住处,神识扫过,一目了然,“除了两个子宫有寒症,其他几个人能生孩子呀,实在奇怪。”

    石玖挠挠下巴,跃身从

    墙角溜走,打算原路出东府,再做计较。

    “咦,有怨气,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感应到。”

    怨气从花园的假山下冒出来,淡淡一缕,要不是离得近,真发现不了。

    随意一探,一股怒气瞬间从心头涌起,石玖看到地下三尺埋着一具女尸,头部贴满符纸,符纸下面部栩栩如生,躯体不腐,可从脖颈上的伤势来看,女子乃是死于非命,被人割破颈动脉而死,更让人气愤的是,女尸腹部高高鼓起,明显死前身怀六甲。

    石玖仔细看过符纸,突然想到什么,贴上隐身符,在东府内寻找。

    刚才看到的女尸在东府内院的正南方,很快,她就分别在内院东、西、北和正中的方位找到了被埋的女尸,同样被人杀死,全都怀着孩子,看月份都差不多。

    就这样,石玖带着盛怒出了东府,恶狠狠扯下隐身符,绷着脸不说话。

    宣墨竺见她脸色不对,忙问什么惹着她了,说出来他去处理给她出气。

    石玖听这话噗呲笑了,“普通人家哪能惹得了我,我是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东西。”

    宣墨竺示意她说下去,石玖抿抿嘴,“我发现东府里埋着五具女尸,怀着孩子被杀,头上贴了符纸,从符文的脉络和埋尸的方位来看,这明显是布了一个招财断子的阵法,看时间,埋了至少二十年了,怪不得东家人身体康健却怀不上孩子。”

    “招财断子,布阵之人着实阴狠,让受者财源滚滚却断了他的子嗣,如此东大官人倒像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如果阵法延续,宣墨竺已经能猜到东府的结局了。

    石玖咬咬下唇,“就是不知道这个阵法是蓄意针对东大官人还是他倒霉遇上的,毕竟时间久远了。”

    “要想知道不难,咱们找个落脚地去。”

    宣墨竺招呼石玖往回走,到之前中意的客栈要间上房,等进屋的时候,将服务的小伙计留了下来,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

    “伙计,今天在路上听到不少人议论东家,我们挺感兴趣,给我们讲讲他家的老黄历。”

    “东家的事,小的知道,”小伙计腼腆一笑,遮掩着拿走桌上的铜板,塞到袖子里,小声讲述,“东家往上数四代都很殷实,不过真正成了大

    富人家,是东大老爷的功劳,他呀,从来没亏过,那钱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争着往他家里飞呀。”

    石玖心说,招财的作用还挺大,忙问:“东大老爷就兄弟俩吗?”

    小伙计连连点头,“就哥俩,在大老爷成亲的时候就分了家,大老爷搬到了现在的府邸,二老爷住老宅,奉养老太爷跟老太太。”

    “等等,你说把大儿子分出来了,一般不都是长子守老宅吗?”石玖好奇。

    小伙计呵呵笑了几声,“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边的习俗,都是父母跟着幼子。”

    见石玖恍然大悟,他接着说:“这分家之后过了两年,二老爷成家,转年就生了个儿子,可到那时候,大老爷还没个一儿半女,着急呀,大夫人拜佛、请大夫,怎么都不行,后来十几年每隔一年就抬进去一个姨太太,没那命,外人都猜测,是他家财运太旺,冲撞了投胎的童子,这不,打去年开始,就传出来让二老爷家的公子娶两个媳妇,继两房香火。”

    “东大老爷现在的宅子当年是新建的还是买别人家的,又是什么时候住进去的?”宣墨竺问。

    小伙计露出羡慕的表情,“当然是新建的,不过那时候没现在气派,现在的宅子是东大老爷后来扩建的,什么时候住进去的?应该是二十二年前,大老爷成亲没多久就搬进去了,我有个还算亲近的姨娘在东府老宅当差,她说过生我表哥那年大老爷成亲,我表哥今年二十二了。”

    听这话,石玖和宣墨竺互换了眼神,基本可以确定女尸是在建房的时候埋进去,专门针对东大老爷这房人的。

    “东大老爷为人如何?有没有仇人?”宣墨竺接着问。

    小伙子咧咧嘴,有些为难,“我一个小小伙计,哪能知道东大官人的为人呀,倒是没听说他干啥不好的事,至于仇人,就更不知道了。”

    宣墨竺挥手打发了小伙计,扭头面向石玖,“阿玖,你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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