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
而影莺仍在他们耳边叨叨:“所以我怀疑,姓赵那老匹夫倒台八成和他女儿有关,要不然怎么她去一趟闲王府他就出事了,你们说是不是?”
“嗯,极有可能。”
夏墨和凌川都知道“赵熙儿”不是原来的赵家女儿,如今又听他这么一说,赵毅德这事确实更像乔瑞承所为。
“但我想不透的是,闲王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竟能让她舍得搞死自己老子,连带整个赵家,贩卖私盐可不是小事……对了老大,你之前不也千里拦截过她吗?当时瞧着你恨不得杀了她一样,怎么又放她回去了?莫不是就是那时发现她是闲王的人?”
事到如今,凌川也没必要瞒着影莺。
“杀了,一剑穿心。”
一剑穿心?那岂不是死的透透了?那他看到的赵熙儿是假的喽?影莺恍然大悟。
难怪他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在赵家待那女人还不错的情况下,闲王是怎么策反她让她为己所用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估计赵毅德那老王八羔子做梦也想不到,女儿早被偷梁换柱,不过想要冒充至亲不被发现,这假冒之人起码潜伏在真赵熙儿身边很长时间。
想着影莺就抬起脸,“所以你俩早就知道是他做的?”
凌川:“不知,看似对某人有利,但岂能只看表面。”
“有理。”影莺很赞成地点点头,若事事只看表面他恐怕早就折在当影子的时候了。
夏墨坏笑着说:“这当老大的莫名其妙被人狠狠搞一顿,伤筋动骨,你说他第一个怀疑的人会是谁?”
影莺咋舌,还能有谁,这口黑锅,这三皇子怕是背定了。
“高,实在是高啊,装病猫的老虎果然小瞧不得,这看似无害,实则隐藏利爪等待时机,不动则已,一动势必要扯下猎物一块血肉不可。”
影莺连连称赞,再次刷新了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王爷的看法。
“不过他动了也好,若他继续韬光养晦,我们想成事还得先费番功夫说动他。”
“没错。”夏墨说着又若有所思地垂下眸,暗忖这一世的剧情进程很快,又道:“就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计划,从而弃了那位另择他人。”
凌川凝眸思索道:“应该不会,就算手里傀儡出了事,只要上面那位没有彻底放弃他,他们还不至于舍弃这枚棋子,况且还有那对父子在。”
提到乔王父子,影莺依旧感到厌恶,迟早有一天,这对恶心的父子会为自己的卖国行为付出代价。
“老大说的没错,他们布局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朝,眼看要乱了,应该是不会轻易换人的,不过以防万一,我们多盯着点好了。”
多留意总归是好的,避免彻底拔除毒瘤前出现纰漏,小细节影响大局。
因此三人看法一致,不过乔瑞承突然雷霆出击应该和影莺提到的王府动静有关,不然以当下情形,还不到他显露实力的时候,所以是什么人或事让他不再伪装?
对于知道上一世的两人来说,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问题。
能牵动乔瑞承情绪的人只有虞书澈,他是软肋也是逆鳞,如今他身中蛊毒情况非常不好,即便乔瑞承表面已是不中用的,但也有人见不得他好,又或者是有人忌惮或嫉妒虞书澈的才学。
不管何种原由,他们首先想到的人都是虞书澈。
而实际上也确实与他们想的差不多。
当被关在闲王府地下暗牢里的人再也受不住影一的严刑拷打供出二皇子时,乔瑞承就恨不得将人活剐。
二皇子性格嚣张跋扈,最喜美人又争强好胜,掌握他行踪的乔瑞承当即想出对策,设计他秋猎坠谷失踪一事。
至于大皇子,自然也是掺和了的,否则乔瑞承也不可能铤而走险,这么快动他。
大皇子妄想借刀杀人,自己摘个干干净净,奈何口风不够严,被潜伏在赵府的紫云知道了是他故意派人把红莲蝎蛊卖给二皇子的。
当然,真正想毁掉虞书澈的人其实是乔文槿,可他是大皇子一党,所以在乔瑞承眼中两人无甚区别,都是害他阿澈的凶手,都该为此付出代价!
又是晚上。
闲王府的地牢里,火把滋啦啦燃着,光线一般。
面容冷峻的乔瑞承将沾满血的鞭子狠狠扔到地上。
而被打之人,已经晕厥过去,乔瑞承冷笑一声。
“用盐水,泼醒他。”
影一照办,提起一捅盐水泼去,二皇子当即发出猪叫声,硬生生被痛醒了。
他阴狠地瞪着乔瑞承,沙哑着声音狞笑:“乔瑞承,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呃…嗬哈…当久了龟孙子,还真成了孙子不成!”
乔瑞承笑了,眼底是冰冷的,布满了阴鸷:“激我没用,想死?太便宜你了。”
二皇子瞳孔轻颤,顿时毛骨悚然,下意识动作却令铁链哗啦作响,也磨痛了伤口。
乔瑞承像死神一样盯他半晌,黑漆漆的眼珠子,像会吞噬人的无底深渊,让人恐惧。
“挑断手筋脚筋,割掉舌头,再把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划上一刀,然后灌上蜂蜜,丢入蚁穴,看好点,未找到红莲蝎蛊给他服下之前,绝不能让他死了。”
他会让他,比他的阿澈痛上百倍千倍万倍不止。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二皇子惊恐万状,拼命挣扎起来,铁链声更响了。
乔瑞承一眼神过去,立马就有两个侍卫去压住他双肩,另一个人去扒他衣服,而影一则取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二皇子!我是二皇子!父皇母妃知道了绝饶不了你……”
二皇子歇斯底里,但没人听他的,一刀,两刀……他痛得面目扭曲,口中威胁也变成了鬼哭狼嚎和苦苦哀求。
“啊……乔瑞承,杀了我,求求你,啊!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乔瑞承立在那里不动,冷漠地看着,目不转睛看着。
求他?呵,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