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嚣张的余氏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大早就遇见这么晦气的人,还鬼鬼祟祟地蹲他家墙角,并用一双怨毒眼神地瞪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凿穿一个窟窿来。
夏墨扬眉,定睛望了柳宝莲两眼,然后淡漠地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就柳宝莲的秉性,一下子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既然柳宝莲敢来他家蹲点,那八成是有人指示她的。
莫非是李氏他们又想作妖?
夏墨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顿时不禁皱起眉头。
不曾想他的一脸漠然,在柳宝莲的眼里竟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被人贬低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尤其是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泽哥儿。
柳宝莲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呵,不就是草鸡染了色,还真当自己是真凤凰了,呵,给我等着!
柳宝莲还不至于傻到直接问夏墨凌川在不在,或直接闯进去。她没那个胆,要是凌川在家,那她不就自投罗网了嘛?
于是她狠狠剜了夏墨一眼后,就转身跑开了。
夏墨微微眯起眼,盯着柳宝莲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就走了?难道是他想多了?
既然人都走了,夏墨觉得再想这些也毫无意义,便转身回了屋里。
这边,柳宝莲跑去找了在路边玩耍的小孩们。
小孩子对大人的事不怎么敏感,而现在,嫉妒使得柳宝莲非常想让她奶去把夏墨狠狠收拾一顿,于是她贡献出自己偷偷藏在身上的红豆糕。
“你们认识凌川不,他在家吗?告诉我这红豆糕就给你们吃。”
几个小孩的眼睛瞬间被柳宝莲手中印有花纹的红豆糕吸引了,甚至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一个胆子大点的男娃子望向柳宝莲,向她确认道:“说了……红豆糕真的给我们吗?”
柳宝莲点头,“当然,前提是不许骗我。”否则,你怎么吃进去我就让你怎么吐出来。
男娃子眼睛看看柳宝莲,又看看她手中的红豆糕,才道:“那你可不许反悔。”
柳宝莲耐着心思点点头。
“我这几天都没看见凌叔叔,听我阿爹说,他上山去了。”男娃子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红豆糕,小脸上就差没写上我都说了,你快把红豆糕给我吧。
柳宝莲一听大喜,但是瞧见男娃子伸出的小手,心中又非常舍不得将红豆糕给他。
男娃子见她这样,立即鼓着腮帮子道;“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然我告诉阿爹,你骗小孩!”
闻言,柳宝莲心里头那口气顿时不上不下的,堵得难受,但她也怕小屁孩回去瞎告状,只好将红豆糕给了男娃子,然后匆匆回家报信儿。
“哇,这红豆糕看起来好漂亮,好好吃的样子。”柳宝莲走了后,其他小孩就凑到男娃子身边 。
“铁蛋哥,能不能给我也尝点儿,我都没吃过这样的糕点。”另一个孩子盯着红豆糕砸吧砸吧嘴,糯糯道。
“我也想……”
“还有我。”
“要我分你们吃也可以,不过你们以后得叫我老大。”铁蛋昂首挺胸道。
一听到只要叫老大就能吃到红豆糕,小孩们纷纷开始一口一个“老大”地对铁蛋叫唤。
铁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没一会儿就将红豆糕分了,自己也吃了一块。
“唔,真好吃……你们刚才怎么都不说话啊?”铁蛋吸吮了下指尖的碎屑,含糊不清道。
一个小孩歪过脑袋看他,道:“刚才那个姐姐很凶的,上次她和别人打架,都出血了,我怕。”
其他小孩跟着点点头。
铁蛋闻言忽然愣住了,幽幽道:“那她打听凌叔叔做什么?”
“不知道耶……不过,她好像是新婶婶的妹妹。”另一个小孩插了句。
铁蛋呆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撒丫子往家里跑去,看得身后一众新收的小弟们一脸懵圈,老大怎么突然跑了?
柳大志家里。
柳宝莲从铁蛋口中得知凌川不在家的消息后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她一进门就喘着气道:“奶!我去看了,凌川他不在,就柳泽一人在家,他还穿的光鲜亮丽的一嘴油光,离开咱们才多长时间?人都长胖了!”
余氏这对婆媳一听,顿时双眼放光。
余氏更是直接跳起身,激动道:“走,咱们这就去找那小贱种去!”
柳宝坤也跟在三人身后出了门。
他没想到那个汉子居然如此看重柳泽,脑中不由自主地忆起那天对方黑沉着一张脸,仿佛地狱罗刹一般对赵兄拳打脚踢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过,既然那人不在,那他们就无需担心这些。
而远在凌家炖鸡汤的夏墨压根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柳家几口子正有备而来。
余氏几人风风火火杀到凌家门外,看见大门微掩,又闻到肉香,顿时喜上眉梢,更是加快了脚步,上前一把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夏墨立即抬头望去,就看见气势汹汹的余氏几人,顿时眉头紧蹙,他们来干什么?
余氏盯着夏墨,渐渐眯起眼睛。
宝莲那丫头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小贱种在这果然过得非常滋润,难怪他敢那么猖狂,原来是有人给他撑腰啊。呵,这次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还能帮他!
李氏一进门,目光就紧锁在夏墨身上。
见他一身靚衣裳,气色红润的脸,眸色不禁暗了些,早知凌川那么在意这小贱人,她当初就应该多要点钱,真是大意了。
夏墨沉着脸站起身,目光在几人身上掠过,冷声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我们怎么就来不了?呵,就算把你卖了,只要你还活着,你就还是我老柳家的种。”余氏刻薄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呦呵,这脸真是够大的,夏墨翻了个白眼。
“是啊,泽哥儿,这血脉相连的可不是你说的算,这就是命。”李氏见状附和道。说时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的,从夏墨刚摆出来晒的笋干挪到被篱笆圈着养的两只山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