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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穷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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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誉王!十三渡口急信!”

    段之秀未等士兵禀报就急匆匆的掀开帘子进了营帐,手里拿着一封密信。

    誉王听了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文书,连忙起身从段之秀手里接过密信,刮开封蜡,抽出书信,信上只写了八个大字:“大游泽已全军撤退!”

    誉王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抬头看着段之秀高兴的说道:“大游泽退兵了!”

    段之秀听闻也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会神,怕是不敢相信般的回道:“大游泽退兵了?”

    誉王叹了一口气,边将手中的密信递给段之秀边说道:“我们终于又将他们击退了!”

    段之秀连忙接过密信看了又看:“哈哈…这帮狗东西怕是知道了我们准备集结出兵,所以他们就闻风而逃了!”

    “看来他们也知道此战难胜!”誉王笑着咬了咬牙回道。

    “他们其实早就外强中干了,要不然也不会去蛊惑西蛮族来掠夺我们燕子口,以来分扯我们的兵力!要是我们分兵跟西蛮族又拉扯几个月,等到来年开春他们也就有了足够的准备!他们谁能料到誉王您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只发奇兵就将燕子口给收回,他们也就没了抗衡的余地!还是誉王您想的计谋更胜一筹啊!”段之秀一半分析一半拍马的说道。

    “吾也是兵行险招啊!倘若那林青阳不堪重任,没有成功击退西蛮族,现在被动的就是我们了!”誉王感慨的回道。

    “是啊!西蛮族的实力若不是强兵智取咱们也难一举收回燕子口!其实军营招募些气源者还是有用的啊!”段之秀也跟着感慨道。

    “吾又何尝不想,但前朝之鉴仿如眼前,皇上担忧,吾也惧怕啊!十几年前大游泽重用气源者,直破十三渡口,占据了傂牢关!那一战死伤了我朝多少将士!当时吾就想如果我们也用气源者何能让他们出此风头!还是皇上说得有道理,气源者也是国之后盾,倘若他们也战完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了!”

    誉王转身回到桌案前,又对段之秀说道:“你传令下去,让十三渡口留心防范,不准懈怠!让探子追探大游泽退兵的方向。如果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故意让我们松懈,再转而攻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就麻烦了!”

    “诺!”

    “先别着急!若是大游泽退兵属实,吾再飞书给皇上告诉他这个喜讯!禀明皇上再犒赏三军!到时候你我皆可以回京都过个安稳的除夕了!”誉王笑着搓了搓手又接着说道。

    “诺!”

    段之秀回完高兴的转身出了营帐,誉王想着也出了一会神才拿起笔来。

    大游泽这十几年总共出兵了五次,这次退兵若是属实,武梁也就能缓上两三年了。虽第一次交战失利,十三渡口险些被大游泽占去。后来的三次,宣帝派誉王亲征上阵指挥,次次都让他们挫败而归!这次大游泽也是有备而来,投毒离间,计谋层出用尽却都被誉王化解。虽伤亡很大,但终究是守住了十三渡口!

    京都。

    “寿庭啊!你们这趟回来也有半个月多了,想必朝廷那边的药材款项也调度出来了!你今日便去趟户部,若是能取回药款就将银子分拨下去,想来各地分馆也需要这笔银子周转!”

    “是!老太爷!”徐管家毕恭毕敬的在旁站着,躬身拱手回道。

    说话的正是端木医馆的老太爷,端木洵!

    “还有前些日子,济春托人送来了一只鹿茸,还是只珍品血鹿茸!你进了皇宫也将这血鹿茸给皇后呈去。现在天冷了,她又常年亏血,刚好这血鹿茸能给她补补身子!”

    端木洵老太爷边说边让旁边的下人从柜子里取出还是用兽皮包着的血鹿茸。

    “济春兄也是大义!这血鹿茸是一对,本是熟人相送予他的,他却愿分出一只来!”徐管家看着眼前的血鹿茸很是熟悉,一听又是齐济春托人送来的,就知是那对血鹿茸不错了!

    “哦~你还知这其中缘由?那倒好,说来听听,我还在想他那采药堂还有这般幸运能寻来这种百年难遇的好东西呢!”端木洵老太爷高兴的笑着调侃道。

    “老太爷!这血鹿茸正是护送我和女公子前去西山大营的那位林青阳送给济春兄的。记得上次回来时女公子还跟您说起过的那位白头郎君!”

    端木洵老太爷点了点头:“嗯,嗯,嗯,还记得!这林青阳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见识,还如此仁义确实难得啊!只是他不愿学医问药倒让我觉得可惜了啊!哈哈哈…”

    “如今他也领兵去收复燕子口了,这半个月多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此战是否顺利?”徐管家自顾自的问道。

    “上医医国,其次医人!他的境界还超出了我这个老头子哦!”端木洵老太爷又笑着说道。

    “阿爷,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啊?”

    说话间,端木箬兰也进了屋来,在门外说道。

    徐管家见礼回道:“正是说那青阳小兄弟呢!”

    端木箬兰含羞的笑了笑,回道:“是他打赢了胜仗回京都了嘛?”

    “还不知晓,只是老太爷说齐掌柜送来了一只血鹿茸,正是那青阳小兄弟赠予济春兄的那一对,女公子也曾见过的。”徐管家又拱手回道。

    “齐掌柜也是大方,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会私囊!”端木箬兰看了看那兽皮包着的血鹿茸玩笑着回道。

    “济春是何等深明大义之人,他岂会想到这般腌臜的事!这十几年来,他也一直来信说挂念着我,只不过事情繁多他也脱不了身!我倒想着让他今年也过来京都陪我过个除夕。”端木洵老太爷接过话来回道。

    “阿爷既然想着,那就回书让他年下来趟京都。梁州医馆也亏有他打理,才有今天这般光景,实在也是辛苦他了!”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待我去了户部结了药款银子连着书信一同发给他!老太爷看可还行?”徐管家连忙回道。

    “嗯~甚好!如今朝廷这边征用的药材也送过去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刚好也让他来一趟。”端木洵老太爷正声说道。

    “那属下就先去办事去了!”

    徐管家也很高兴,见了端木箬兰进来怕也是有事相说,就不好打扰了。

    端木洵老太爷点了点头,徐管家就退了出来,驾车向皇宫户部赶去。

    三皇子憔悴着脸从皇宫给宣帝和皇后请安才回来。昨夜回房倒床就睡了,谁知半夜被隔壁安庆的呼噜声给吵醒。三皇子一直在道观清修,睡觉听不得声响。这一吵让他心里难受全然没了睡意,只好在床上打坐到天亮。

    三皇子刚到院外,听到安庆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让他一阵糟心!

    青阳也早起在床上打坐聚炁,今天让他惊讶的是内境中的那颗掉进气源里面的九蒂寒雪莲子居然在里面发了芽,冒出了一个嫩叶尖尖在气源水面上。此时感觉聚集气源时自己特别的爽快清醒。

    三皇子进了院内,就推门进了青阳的房间。青阳就听见动静便从内境中醒了过来,看见三皇子在门口连忙起身拜见。

    “青阳兄弟!你阿兄这呼天喊地的呼噜声可是吵着你也睡不着?”三皇子进了屋内有些抱怨的问道。

    “相处久了,现在也习惯了!昨晚可是吵到三皇子安睡了?”青阳看着三皇子那憔悴的脸连忙问道。

    “嗨,不妨事!待我也习惯习惯便就好了!”三皇子故作没事般笑着回道。

    青阳连忙推醒安庆,又接着回道:“我阿兄在深山中自在惯了,所以才不会这些礼数,望三皇子不要见怪!”

    “能睡是福啊!说明我这屋子你们住的还舒坦!”三皇子说着自己坐了旁边的椅子上。

    安庆坐起身看见三皇子来了,才连忙起身拜见,蓬头垢面的也全然不管了。

    三皇子和青阳相对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安庆不知所以。

    三皇子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块令牌,边说边递给青阳道:“我早上去皇宫给我父皇母后请安时,顺道找辅天司的司寇大人要来这两块出行令牌。你们拿着这块令牌便可以自由出入辅天司了!可惜今天我不得空,你们先自己出去逛逛吧!”

    青阳赶紧躬身双手接过令牌,起身回道:“有劳三殿下了!”

    “你们身上可有银钱?出去逛着看到好玩意也买些,难得来趟京都也不能闲逛!没有就从我这支拿一些,待你们日后领了职饷再还予我就行!”

    “多谢三殿下挂怀,我们出门时阿爹给了一些碎银子也一直没用!”

    青阳说罢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当初在河田镇钱庄用那小金块兑换的碎银子,一个小口袋足足两百两!自从跟着徐管家他们去了西山大营,吃住都是端木医馆垫付的,所以这买衣服剩下的两百两也就一直没有用。

    三皇子见了惊得眼睛都大了一圈,隔着道冠挠了挠后脑勺感慨的说道:“我一皇家三皇子出门身上也从没带过这么些银子,青阳兄弟你家可也是富裕家庭啊!”

    安庆听了指着墙角那陶缸背篓正打算说些什么,青阳见了连忙打断解释道:“三殿下见笑了,这里面的银子也是我阿兄在深山中这么些年寻得的一些药材,野兽皮毛换来的。我阿爹怕我们初次出门,进了军营也需要银子打点才全部给了我们!”

    “哦,那倒也是!”三皇子连忙晃了晃脑袋缓解也一下自己的尴尬才回道。

    三皇子一直在道观清修,所以手里也没有现银的。久不在宫中,宫里自然也不会给他发月钱,说起是一个皇子,实际也穷的很!加上他平日也用不到什么钱,手里的银子还是自己平日里攒下的饭钱!

    “既然你们也不缺什么,那就随便逛逛去吧!今日我就不陪你们了,见着什么新鲜事回来记得跟我说说!”三皇子笑着说罢就起身出门回自己屋了。

    “阿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陶缸中的金子你可不能随便说予别人知晓,这金子对他人来说本来也就来历不明,要不然我们就解释不清了。”待三皇子回了屋,青阳才小声的跟安庆说道。

    安庆听了点了点头:“我看这三殿下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区区几百两碎银子便把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所以我就想让他再看看我这一陶缸的金子,看他还有什么反应!”

    青阳听了憋笑着回道:“人家是皇子,整个皇宫都是他家的,他什么没见过?他又是个道士,自然也用不上那么多银钱,你可别有这小人之心!”

    “嗨!我也是听了你和老古怪的,说这金石头许多用处,现在看来也是碍事!这陶缸现在是不能随便放,也不能随便扔,还不能随便说。出门还得随身背着!”安庆一脸苦恼的说道。

    青阳笑了笑:“当日我就跟你说了不要带这么多,你是偏不信,现在后悔能有什么用?先留着吧!日后在京都生活,虽然朝廷也有月饷,但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咱们也不能一直住在三殿下这里,等他哪日又要回道观了,咱们也要搬出去住才是!”

    安庆听了点了点头:“听你的就是!全当是给自己炼力气了!”

    “咱们今日就出门上街看看,寻思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租也好,买也罢!先寻个落脚的地方,日后再来打算!”青阳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好!但也要有这样的一张床才行!”安庆笑着回道。

    “听阿兄的!这样一张床也能给你这陶缸减轻不少负担!”青阳听了又好笑又好气的回道。

    “反正背在身上还不如躺在它身上舒坦,有何不妥?”

    安庆这一陶缸金子让他背了这一路,早就想拿这金子撒气了!好不容易青阳说起,才让他给逮着这机会了!

    两人洗漱了一把,就拿着三皇子给的令牌出了辅天司,门外两个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男子也紧随在了其后。

    三皇子回了屋倒头就开始睡起回笼觉了,他今日并无要事,只不过是自己实在也困的不行,想着办法把安庆支走自己好安静的睡上一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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