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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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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庆躲闪不及,那双爪刺向了安庆的前胸!蟾怪以为这一击已经得手,不曾想这是安庆故意露出的破绽。

    “石龙锁!”

    安庆大喊一声,蟾怪刚触到安庆自己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源给压了下去!地上生出一双石头手将蟾怪的双爪死死的抓住。安庆将斧头倒转用力一挥,便将蟾怪的双爪给砍了下来!

    蟾怪的双爪被砍自己才得以从石手中逃脱出来,双臂流出绿色的血液,痛的蟾怪又是一阵嘶吼!

    蟾怪的速度太快,一招不中便立马脱离开来,导致安庆也无可奈何才心生一计,故意露出破绽让蟾怪自己向自己早已引导出来的“石龙锁”上面飞来。

    安庆见一计得逞,哈哈大笑一声!

    蟾怪失去双爪身上的白光也暗淡了许多,后退几步,便想转身逃跑。蟾怪失去双爪,重心不稳跑起来也踉踉跄跄!

    安庆见状便飞身一跃,将手里的斧头扔了出去!斧头如弩箭一般旋转射去,一道黑影划过蟾怪的背部。蟾怪刚起身一跳却直接摔倒在地,便没了动静!

    安庆走过去看着蟾怪的尸体,背部被自己的斧头贯穿一个大口子,里面的绿色血液不停的往外喷涌,四肢还在抽搐着。

    安庆踢了踢蟾怪的尸体,见蟾怪确实死透才收了自己的功法。墨血麒麟斧贯穿了蟾怪后还飞出去几丈远,砍在了一棵大树上!安庆过去将斧头取下,水桶粗的大树却应声而倒!

    青阳听到外面巨大的轰隆声,以为安庆有了危险,连忙搬开洞口的岩石钻了出来,却发现安庆正往山洞口走来。

    “这吃人的妖怪也不过如此!”安庆憨笑着说道。

    青阳看了看四周,看着地上一滩绿色的液体,便问道:“那蟾怪被你杀掉了?”

    安庆点了点头回道:“这蟾怪应该也只有神阙界能力,但着实灵巧,对付起来也不容易!”

    青阳又看了地上不见蟾怪的尸体,又问道:“它在何处?”

    安庆指了指洞口前倒掉的树丛处说道:“躺那呢,你若不怕便去瞧瞧!”

    青阳也是好奇得很,便向蟾怪的尸体走去。这时,那蟾怪的尸体发出一道白光!安庆以为它还能回光返照,几步冲到青阳跟前。蟾怪并没有起死回生,而是身体随着白光散去地上只留下一朵小小的白花。

    青阳走近一看,高兴的说道:“幽玄洞冥花!”

    安庆也走了过来一看,说道:“这是那蟾怪头上的白花!可有什么用处?”

    “传说此花能治眼盲,常人食之视力可夜如白昼,还能现鬼物之形!”青阳解释道。

    说罢,青阳将幽玄洞冥花摘了下来,对着安庆笑着说道:“你可要食?”

    安庆连忙摇头:“我现在便能黑夜见物,不需要这些了,何况还能看到鬼怪!”

    青阳只好先将幽玄洞冥花收进自己的衣服兜里。青阳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冻的打了一个冷颤,两人这才回到了山洞里面。安庆将地上做木门的树干砍断,劈成柴火,又生起了火堆。

    安庆会御气抵寒,青阳身体里的气源还不会引导运用自然还不会这些。火堆生起来,洞里也暖和了许多。

    安庆将兽皮床上的碎石扫开,找了两块兽皮,将兽皮边上扎一排小洞,再用兽筋做成的绳子将两边缝在一起,上边只在中间留一个洞,将兽皮套在脖子上,再将腰带一束,又是一件新的兽皮衣服。

    青阳倒有些佩服安庆的手艺,安庆没有出去过外面,这里的衣食都是自给自足的。唯一一件是外面进来的是那只到膝盖处的破衬裤。

    端木医馆。

    半月前,骆有成一行人回到了河田镇端木医馆。骆有成将青阳的事情告诉了齐济春,齐济春听到大惊失色!

    齐济春悲痛万分的指着骆有成骂道:“哎…呀!骆兄,你害我呀!天大的事岂有青阳重要,你怎么能如此鲁莽!现在让我如何向林家交代啊!”

    “掌柜的!我交代完手里的事,明日我便再去柳公镇,就算把云岫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青阳找回来!”骆有成也痛声的回道。

    “要是能找到你岂能就此回来了?”齐济春无奈的说道。

    “云岫山找不到我就去万重山找!”

    “胡闹!丢一个青阳还不够?你就想这么一死了之!”

    齐济春在“医者仁心”的厅堂里来回踱步,听骆有成说要去万重山便走过来又指着骆有成骂道。

    “如今也只能祈求青阳能够平安无事了!再等五日,如柳公镇没有消息传来,你就跟我去林家请罪吧!”齐济春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齐济春也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只能自我安慰的这么说道。但心里都清楚青阳生还的希望渺茫,只不过死未见尸终究还抱有一丝希望!

    “只不过林常远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盼着青阳能醒过来,如今已长大成人,来年春闱说不定能考取功名了了他的心愿。要是我们带去这样的噩耗,他们夫妇俩如何承受的了?这又让我如何开得了这个口啊!”齐济春摇了摇头悲切的说道。

    骆有成双拳紧握,如今这个情况自己也没有想到,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在那站着。

    “唉…你也不要在这站着了,一路奔波劳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现在只能期盼柳公镇能有好消息传来了!”齐济春摆了摆手,示意骆有成先下去。

    骆有成出去后,齐济春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虽然不是青阳的亲人,但这几年来对青阳的感情胜似亲人。只不过他现在还是要振作起来处理好后事!

    终究纸还是包不住火的!第四天林常远便找了过来。林常远见青阳两次旬假都没回家,便上书院去看望一下青阳,却得知青阳已经十几日都没来书院听课了就找到端木医馆来了。

    医馆的学徒也都认识林常远,知道是齐掌柜的熟人便将他带到了二楼的厅堂。此时齐济春还在焦急的等着柳公镇的消息,听闻林常远来了不由得慌了神!学徒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齐掌柜!林某不请自来怕是叨扰到你了?”林常远站在卧室外面喊道。

    齐济春这才回过神来,强挤出一丝笑容从卧室出来。摇着手回道:“不叨扰,不叨扰!我盼你能常来呢!”

    林常远见齐济春出来便作了个辑,齐济春拱手回礼,并举手示意林常远坐下说,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

    “林兄此次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齐济春故意问道。

    林常远又拱了拱手,回道:“不瞒你说,我那犬子已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我今日便特地过来看看他在书院学习的如何,不曾想书院说他已有半月未去听学了!我就想着到你这来打听打听他有没有跑你这里来捣乱?”

    齐济春嘴角抽搐了一下,便想把青阳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这话到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常远也看出齐济春的异样,便又问道:“齐掌柜可是身体不适?”

    齐济春连忙摆手,笑着回道:“没有,没有!”

    齐济春说完脸上又僵住了,一拍大腿,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林兄,我还是跟你实话说了吧!青阳确实来过我这里,只不过……前几日我那采药堂的管事来信说青阳躲在他的马车里跟着出城去了!如今已经到酉州的柳公镇了。我是怕你怪罪于他,所以本想替他隐瞒来着,既然现在也瞒不住了我就实话说了吧。望林兄可别见怪啊!”

    “唉,齐掌柜可千万别这么说!犬子顽劣倒是给齐掌柜添麻烦了!”林常远叹了一口气笑着回道。

    齐济春倒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不碍事,不碍事!”

    这时,学徒送茶上来了,将茶端到齐济春面前时说道:“掌柜的,骆管事他过来了!”

    齐济春一惊,险些将学徒手里的茶给打泼了!

    这时,骆有成在后面也跟着上来了,骆有成没见过林常远,径直走到齐济春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前便说道:“掌柜的,柳公镇来的消息,柳公镇瘴气林的阵法又布起来了,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青阳!”

    齐济春和林常远听完都愣住了!林常远是莫名其妙的愣住了,齐济春一听前面有柳公镇的消息时还心头一喜,听完后面是失望的愣住了!

    “齐掌柜,青阳这是怎么了呀?”林常远颤颤巍巍的问道。

    齐济春立马痛哭起来,手里紧紧的抓住那杯热茶全然忘记了茶水烫手。

    骆有成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看林常远,似乎知道了眼前这人便是青阳的父亲,立马醒悟过来,上前跪在了林常远的面前。

    “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继续带着青阳前去柳公镇的,这样他就不会被蟾怪抓走了!”骆有成也哭着说道。

    “齐掌柜,这…这…”林常远举着发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骆有成说不出话来。

    齐济春见也瞒不住了,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林常远说了一遍。

    “现在还不知青阳是死是活,所以我也是在等柳公镇那边的消息。本想有了确实的消息再来告知于你的。可是现在……”齐济春话没说完又痛哭起来。

    林常远听完呆住了,这个消息让他一时缓不过气来!过了一会,林常远站了起来,便向楼下走去。却被齐济春给喊住了!

    林常远喃喃自语道:“青阳肯定还在那山里面,我这就去将他寻来!肯定还在山里面…”

    “林兄,你千万不可乱来啊!云岫山那边已经嘱托府衙的人在找了,当下是要等他们的消息呀,云岫山山高树茂你便去了也无济于事啊!”齐济春颤抖的喊道。

    “你却等了!这几日可曾有什么消息?”林常远转身吼道!

    说罢自己便瘫坐在地痛哭起来!

    “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只能先等着,青阳本是天纵之才,定有神明保佑,逢凶化吉的!”齐济春上前扶起林常远说道。

    中年丧子之痛谁又能承受得住!青阳的这一线希望只不过是众人不想承认的事实罢了!人就是如此,没见到结果,始终便觉得还有希望!这个理由即能安慰众人,也能安慰自己。

    齐济春又扶起跪在地上的骆有成,三人都坐下了才接着说道:“我们再等上几日,倘若还没消息我们再来计议!哪怕豁上我这一生的时间,无论生死我也要找到青阳的消息!”

    “只不过,林兄你也要振作啊,嫂夫人那边你暂且先瞒着吧!她身子弱,她若知道了怕她承受不了啊。”齐济春又对着林常远说道。

    林常远这时也缓了过来,点了点头。

    齐济春又接着说道:“若是家中无重要的事情,你先在医馆住上几日,也好一起等着柳公镇那边的消息!”

    林常远摇了摇头,泣声说道:“倘若我也不回去她定会怀疑的!”

    齐济春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若是嫂夫人问起你便说青阳感了风寒,暂在我这里调养可好?”

    “罢了,罢了!”

    林常远站了起来,摆了摆手,说着踉踉跄跄的往楼下走去。

    齐济春立马跟上,待到医馆门口时确定林常远是往家中的方向走去的才停下来。

    又转身对骆有成嘱咐道:“你且先跟着他,我怕他会做傻事!但也不必同往,在后面看着就可!”

    骆有成点了点头,便向林常远的方向跟去。

    齐济春又回到楼上,这几天一直都未睡好,便坐下叉着额头揉捏着。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学徒上楼来。齐济春以为林常远又回来了,立马站了起来!

    “何事?”

    齐济春一看是前堂的学徒便问道。

    学徒手里拿着一封信,躬身拱手回道:“京都医馆派了信差送了一封信来!是您的亲启信,我接上便给您送上来了。”

    齐济春走过去接过信件,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忙吧!”

    学徒答应着就退了下去。齐济春一看信封上面盖着红蜡印,便眉头一皱,连忙打开信看了看。

    “多愁无计难消除,上了心头,又上眉头!”齐济春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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