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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另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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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处庄子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 连带着庄子上的人也不多,除去佃户之外,常住在此负责打扫伺候的仆妇小厮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人。

    当庄子上众人被王成叫过来的时候都还有些茫然不明所以,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着庄子里突然多出的一群陌生青年, 就连府中管家也在, 众人敏锐觉察出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忍不住悄悄交头接耳。

    “好端端的王成将咱们都叫来干嘛?”

    “谁知道呢?”

    “怎么王管家也来了?难不成公子悄悄溜出去玩的事情被发现了?”有人不禁担心。

    “嘘, 你声音小点儿!”此猜测一出, 旁边立马就有人给了他一胳膊肘:“千万都将嘴给闭严实了,无论如何都得讲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不然要是叫老爷儿知道咱们偷偷将少爷放跑了,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好, 不说不说,绝对不说。”

    “”

    大伙儿心知肚明, 王少卿向来古板看重礼法, 治家极严,就算对王天昱稍有例外那也是看在对方是自己亲儿子的份上, 对于他们这些下人那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也就是仗着天高皇帝远,王少卿不会常往庄子上来,才会贪于王天昱给的一点银钱恩惠睁只眼闭只眼,放任王天昱自由出入不管还忙着隐瞒,可若王少卿一旦得知此事, 他们这些人少说一顿板子是逃不了的。

    谁都不想遭顿毒打, 于是立马就达成共识,不论旁人怎么问, 总之就是一句话, 少爷一直在书房闭关刻苦读书哪儿都没去!

    只当没有看见众人私下里的眼神交流, 岑暨清冽目光粗扫一眼,直接就开始点名:“你们谁是王河?”

    没想到岑暨上来就点名道姓,众人一愣,随后人群中就有些小小骚动,看着这位容貌仪态皆十分出众的陌生青年,众人心中狐疑,有些拿摸不准他的身份,一时间没人应声。

    管家本就被王天昱突然身死的事弄得心焦如焚,若不是有岑暨在场坐镇,管家早就要将庄子上的这些人给捆了,先打他个五六十大板再说。

    若非他们阳奉阴违没有看顾好公子,公子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就没,老爷夫人哪儿都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呢。

    见众人一个个就跟哑了似的闷不做声,管家只以为事到临头他们还想着推卸责任,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上前就踹了前头的人一脚:“没听岑世子问话吗?耳朵都聋了不成?”

    管家就不是个和善心软的人,在下人中间还是颇有威望,一见管家发飙,又口口声声称那陌生男子为岑世子,众人心中打了个突,而管家一句“公子死了,当心老爷让你们给公子陪葬”的话一出,更是彻底让众人瞪大了眼,再也顾不上要想办法隐瞒,立时就面露慌乱惊呼出声:“王总管您是说笑的吧,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不可能,公子不可能会出事,王总管,这玩笑可不兴乱开。”

    “”

    管家抛出的这一消息不亚于平地惊雷,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瞬间噼里啪啦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尽是质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都不肯相信说王天昱死了。

    这分明就不可能嘛!

    见众人好似全然不知情,管家再也忍不住唾骂出声:“公子尸体是我亲眼所见岂能作假?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连个公子都看护不了,要你们又有何用?就该一气儿打死了才好!”

    管家说的狠辣,众人却心知这未必是玩笑话,若公子当真出了事,他们几条命都未必够赔的,只因他们的卖身契都在王家手上捏着,算是王家的家仆,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就是王家的私

    有财产,可以跟物品一样随意买卖,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更遑论其他?

    见管家满脸凶狠,口口声声都是要发落了他们为公子偿命,有胆子小点的仆妇已经禁不住打击歪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也都个个面露惊慌,一时间地上跪了一片,俱是磕头高声求饶的。

    秦执有些看不过去,立马就哼笑了一声,凉凉开口:“我说王管家,要是没记错的话,陛下前些年才修改了律法,哪怕是家仆也不能随意打杀,怎么你们王家就这么大威风,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视人命如草芥,这莫不是没将陛下旨意放在眼里?”

    签了卖身契的家仆从理论上来说确实是主家财产的一种不错,可当今圣上是个有仁心的,已经明令禁止动不动就打杀家仆不将家仆当人看的行径,你说要自由买卖适当处罚可以,但若是闹出人命了,官府照样能追究主家责任,哪怕王少卿是官身也不例外。

    只是一般签了卖身契的人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就算是闹出了人命,大不了舍点银钱也就打发了,压根就没人去为这去上纲上线与权势人家抗衡,毕竟贱命一条,治不了几个钱。

    被秦执这么一呛声,管家顿时一噎,表情就跟吞了只死苍蝇似的想骂都骂不出来。

    陛下是有这么一道旨意不错,可大户人家谁管这啊,反正又没人会闹到官府去,再说了,他们家老爷好歹也是一堂堂四品大员太常寺少卿,寻常百姓哪有这个本事跟朝廷命官掰手腕?能给几两银子封口费就算不错了。

    管家心中不以为然,但当着岑暨的面却不敢反驳,只能讪讪表示是一时失言。

    岑暨懒得管他是失言还是真心话,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看着跪在地上面露惊恐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众仆妇管事,冷声发问:“到底谁是王河?”

    这回倒是没有人敢装哑巴了,几乎是岑暨话音刚落,众人就已经伸手齐刷刷指向其中一个模样稍显清秀的年轻男人,同时还不忘往旁边挪,直接就给空出了一片真空地带:“他是,他就是王河!”

    年轻男人:“!”

    眼看自己已经被众人锁定,一直试图将自己往人群里埋的王河脸色瞬间惨白,同时心中还生出一丝惨遭背刺的悲怆,说好的大家一起共进退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将他给卖了?!

    王河欲哭无泪,看着准确捕捉到他眸色锐利的岑暨,王河艰难咽了咽口水,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是小人就是王河。”

    岑暨淡声问:“之前王天昱出门是你陪着的?”

    “是,是小的陪公子一同出去的,”王河艰难点头,随后又忙不迭撇清:“可小人去的当天就回来了,庄子上的人都可以作证,公子出事小的真的是半点都不知情啊——”

    一听说王天昱出事,王河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别他还是贴身伺候王天昱的人,眼下人突然没了,他绝对是首当其冲要被问责的一个,老爷夫人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样一想,王河脸色不禁愈发惨白,连着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因为情绪波动起伏过大而晕过去。

    见王河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燕宁颦眉好奇问:“你既然都陪你家公子出去了,又为何要自己提前回来?”

    “是公子让我先回的。”

    王河不敢隐瞒:“那日原是陈公子生辰,陈公子特意包了一艘花船,邀请我们公子还有马公子两人一同去游湖,公子说要在外头过夜,但又担心怕晚上老爷会过来,就打发小的先回来了,小的想着公子横竖是与陈公子还有马公子一起,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就自个儿回来了。”

    王河欲哭无泪,谁能想到还真就出事了呢?

    “等等,”燕宁打断:“陈公子和马公子又是谁?”

    怎么又冒出来两个新人物?

    这回不等王河回答,管

    家就已经迫不及待帮着解释了:“陈公子叫陈奔,是城门校尉陈金钟的胞弟,马公子则是光禄寺少卿家的二公子,名唤马文才。”

    “马文才?”

    见燕宁神情古怪,岑暨凤目微眯,立马反问:“怎么,你认识?”

    咦?

    这会儿又不羞愤了???

    没想到岑暨居然开口跟她搭话了,燕宁眉梢不由高高一挑。

    要知道刚才发生强买强卖乌龙事件之后,岑暨就跟她单方面绝交了,连站都恨不得离她千儿八百里远,就怕离她稍微近一点就会被秦执按头拉郎配,简直就是将守身如玉“避嫌”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对此,燕宁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足够贞洁男德意识强,还是该吐槽普信脑补毛病仍在。

    “不认识不认识,”见岑暨还盯着她似乎非要看出个所以然来,燕宁连忙摆手,随口:“就是单纯觉得这名字还不错。”

    马文才啊多么经典的爱情故事!

    岑暨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听燕宁夸马文才这个名字不错,岑暨嘴角微撇,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

    这也叫不错?

    文才文才,过于直白,一点底蕴深度都没有!!

    管家倒是没有注意这点小插曲,还在认真帮介绍:“我家三公子与他二人志趣相投私交甚笃,所以经常会在一起聚会耍完。”

    管家说的委婉,燕宁却听懂了,王天昱不学无术至今连个功名都没考取就是一二世祖,能与他志趣相投的富贵公子哥儿又能是什么货色,合着就是狐朋狗友几个臭味相合的纨绔子弟呗!

    那要是这么说,王天昱死前见的人岂不就是这两位陈公子与马公子?看来待会儿还得往陈家和马家跑一趟了解了解情况。

    燕宁看向王河:“你将当日情形仔细说一遍。”

    王河:“公子是四天前的下午出去的,陈公子特意在曲江上包了一条花船,说是要邀马公子与公子一起泛舟游湖,因为清水江与这里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离得实在有些远,所以等到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我们是先到的,没过一会儿马公子也到了,公子没有叫我上船,而是就让我在岸上等着,跟着马公子来的小厮也是如此。”

    岑暨知道燕宁初来盛京对盛京这些河道布局都不了解,当即就淡淡补充:“曲江是盛京郊外最大也是最宽的一条河道,其中一道支流直接连通城内护城河,因为江面宽阔平整,两岸风景秀美,所以经常会有游船在此泛舟,特别是在中秋,七夕或者上元节这种时候,江面上更是布满了游船。”

    燕宁点头:“不错不错。”

    对于岑暨的主动讲解,燕宁还有些诧异,忍不住心中嘀咕,这难道就是高薪聘请的待遇?

    燕宁大概了解了一下,然后记起王河话中关键词,好奇问:“为何不让你上船?”

    王河迟疑:“也许是因为那船并不算很大,恐人多了挤不下吧。”

    “人多?”燕宁挑眉:“三个人也算多?”

    “当然不止三个”王河咳了一声,支支吾吾:“小的去的时候就听到已经有丝竹管弦声了,陈公子爱热闹,想来是还专门请了盛京城醉仙楼里的舞娘歌妓助兴吧”

    燕宁几乎是瞬间意会,几个纨绔公子哥儿凑在一起能干出什么事儿,难怪都不叫小厮上船,恐怕是担心外人在场不好“施展”吧,不知道为啥,她突然就想起了当年名噪一时的某海鲜事件。

    燕宁轻“啧”了一声:“真不愧是城里人,就是会玩。”

    岑暨:“”

    岑暨侧头看了一眼燕宁,然后就见她嘴角微撇,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不屑,不过肯定不是正面夸奖就是了。

    岑暨向来都

    看不上这些纨绔子弟,享受着家中权势带来的好处,自身却毫无作为,若是脱离了家中庇佑那就什么都不是,偏还自视甚高,甚至还仰仗家中权势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所以王少卿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又哪儿来的资格在他面前指指点点?

    岑暨深觉自己当年怼的没错,王少卿就是教子不善枉为人父!

    “也就是说当天晚上王天昱是在那艘花船上过的夜?”燕宁追问细节。

    王河点头:“是,公子遣小的回来的时候就说他同两位公子一起在船上歇息,也说兴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公子经常与陈公子还有马公子一同玩,三两天不回来是常事,所以小的就没在意。”

    不论是王天昱还是那什么马公子陈公子性子都差不多,读书是一点学不进去,但将纨绔子弟吃喝嫖赌那一套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王天昱之前在府里住的时候碍于王少卿和王夫人的管束还不敢做的太过分,可自从来到了庄子上,脱离了自家爹妈的掌控,那就是彻底放飞自我,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有时候还不叫王河跟着。

    王河开始还担心,后来也就习惯了,反正公子也这么大一人了,又不会弄丢。

    燕宁又问了别人,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

    皆说王天昱自从来了庄子上一个月总要出去那么两三次,经常一出去就是好几天,夜不归宿是常态。

    所以这回人消失好几天没有回来众人也都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公子是在这庄子上憋坏了想出去疯玩几天,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他们只需要保证能瞒天过海,不叫王天昱偷溜的事被府里人知道就够了。

    燕宁问王河:“你家公子可有与什么人交恶?”

    王天昱被人故意活埋致死,显然是怨恨颇深,极有可能是仇家趁王天昱孤身一人的时候绑架然后杀害。

    见王河面露犹豫,燕宁拧眉:“怎么,不好说?”

    “不,不是”王河结结巴巴:“不知道您问的到底是哪一个?”

    “哈?”

    “与我家公子起争执的人有些多,光是小的记得的就有不下十个,要不就是素有积怨看不顺眼,要不就是为争花娘或者赌钱输了吵的,不过那些人都是官宦子弟,也不算什么很大的仇怨,应该不会对公子下杀手吧。”王河迟疑答。

    燕宁:“”

    很好,确实是有纨绔子弟满世界得罪人那味儿了。

    燕宁按下了额角,直接了当吩咐:“将与王天昱有过节的人的名字都给写出来,你既然是书童,写字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她的初步断定是仇杀,当然是要先弄清楚与死者有过节的人都有哪些,到时候这些人就是重点排查对象,燕宁强调:“记得,尽量写全一点,这关系到后续能否顺利将凶手找出。”

    “听到了没有?有多少写多少,”管家忙在旁边开腔催促:“还不赶紧拿纸笔去写?”

    “哦哦好。”

    王河很快就拿来了纸笔,就地趴在一块石头上写了起来。

    趁着王河写名单的功夫,燕宁又叫人带着她在庄子上四处转一转。

    当然,着重转的还是王天昱生前的主要活动地点,比如书房卧室啥的,然后她就在王天昱的卧室枕头边,以及书房架子上摆着的一摞书中间都发现了不少小黄本。

    小黄本姿势多变活灵活现,十分生动形象,其中画的一些高难度动作简直都快超越人体极限了,燕宁专业点评:“这动作不行,用多了容易腰肌劳损,这个也不行,一不小心就容易骨折,还有这”

    刚走过来就看见正捧着小黄本煞有其事搞点评的燕宁,岑暨:“!!!”

    岑暨闲来无事也跟着四处来查看,只不过他是正儿八经的观察王天昱

    生活的痕迹,结果一扭头就看见燕宁正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岑暨眼神还不错,只随意一瞥就清楚瞄见那生动形象的绘图,岑暨顿时只觉脸上火烧,忍不住咬牙惊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姑娘家,连这都看?”

    “不就是避火图吗?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燕宁淡定瞥了岑暨一眼:“我就不信你没看过!”

    这话一出,岑暨仿佛受到了莫大污辱,立马冷哼一声:“正经人谁会看这些淫|秽之物?”

    燕·不正经·宁:“”

    “哦?是吗?”燕宁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在澧县的时候,李元的那些‘珍藏册’世子您应该都翻过吧,要不然咋知道他还在上面写批注?”

    岑暨:“!”

    岑暨显然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他面上有一瞬间的惊慌,见燕宁目光戏谑,岑暨抿嘴,强自镇定:“这怎么能一样?我当时是为了查案寻找证据!”

    “啧,”燕宁轻啧一声,理直气壮:“那还不都一样,我这也是为了查案寻找证据!”

    岑暨:“”

    看在岑暨勉强算是她老板的份上,燕宁决定还是给他几分薄面,当即就好生敷衍:“好好好,知道世子您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自然不屑于这些凡俗读物,只是,”燕宁顿了一下:“其实吧,偶尔看看补充一点生理知识也还是可以的,毕竟”

    燕宁瞅了一眼岑暨,意味深长:“书到用时方恨少,有些知识想要融会贯通,还是得靠平时多加积累。”

    岑暨:“?”

    岑暨:“!”

    “该学的知识一定得提早学,千万不要临阵磨枪,当心别人说不行,还有”

    在岑暨清白交加的脸色中,燕宁直接就将手里的高清绘本给拍到了他怀里,振振有词:“人体绘画也是一门艺术,你可以不欣赏,但请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公开搞黄!”

    岑暨:“”

    这绝对是知识与艺术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等燕宁在庄子上转悠一圈回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的事了。

    王河的列人名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看着已经被字迹几乎快要填满的白色宣纸,燕宁好奇凑过去扫了一眼,顿时嘴角抽搐,心中直呼好家伙。

    只见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王河还非常贴心的在人名后面列出了时间事件。

    最早可以追溯到王天昱十岁那年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面前正好是一摊鸡屎,而且恰好这一幕还被朝中某个官员家的公子给看了个正着,然后王天昱自觉丢脸抄起地上的鸡屎就朝对方扔了过去,对方遭此无妄之灾自然也不甘示弱,然后就掀起了一场鸡屎大战

    当然,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当年那个公子也早已随父离京,多年未曾与王天昱相见。

    什么与人争夺花魁大打出手,赌钱输了想找回场子结果差点输了连条裤衩子都不剩更是应有尽有不得不说王河的记性是真好,一桩桩一件件只怕当事人都未必还记得,这哪里是重点排查对象花名册啊,分明就是黑历史记录大全。

    这叫啥?

    人都死了都还要经历黑历史的反复鞭尸?

    燕宁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国公府门口,岑暨与沈云舟两人互相揭短“光辉事迹”的一幕,看来有的时候想要杀人灭口也是有理由的(战术后仰)!

    王河见燕宁神色不对,慌张道:“是,是还不够吗?那要不我再仔细想一想?”

    “够了够了,”燕宁小心翼翼将写完的黑历史大全收好,夸赞:“做不得错,你家公子会感谢你的。”

    王河:“”

    完了,突然瘆得慌怎么办?!

    庄子上的事儿暂时都问的差不多了,燕宁看向岑暨:“那现在是去找那个陈公子还是去找马公子?”

    岑暨见燕宁跟无事人一样,似乎压根就没把方才的小黄本事件放在心上,岑暨不由暗暗咬了咬牙,只觉得胸口都气的生疼。

    他现在是真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居然还吃饱了撑的出高薪聘请,结果现在倒好,案子还没破,他都快给气的半死,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外如是。

    为了破案,他可真是付出太多了!

    “都行!”

    “那成,那就先去找马公子吧。”燕宁直接拍板。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

    策马跑出几里地,燕宁才突然想起来,刚才是不是叫陆兆先去王少卿府上传信,然后再去庄子上汇合的?

    难怪好像觉得像是有什么事给忘了。

    算了,走都已经走了,还能返回去咋滴!

    陆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应该能找上来的吧?

    另一边,风尘仆仆赶到田庄,原本俊朗的脸上还添了几道挠痕的陆兆一听说岑暨他们已经走了,立时瞪大了眼,悲愤怒号:“不带这么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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