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年间的初遇

    这一路上，灵溪比平日安静了许多，许是没有离开过顾冥和无人谷。穆离便也随她，只是偶尔问她累不累，饿不饿。两人来到一棵大树旁，听到附近有流水声，穆离对灵溪说“这附近有水，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打点水。”

    灵溪点了点头。穆离寻着水声来到溪边，正要打水，突然一只手伸出来，一把抓住他，那人在他掉入水中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他用力挣脱，跳上来了岸，那人也跟了上来。但那人才刚上岸，便倒了下去。他本想转身就走，但看那人身受重伤，仇家应尚在附近。又想到了自己，于心不忍。就背着他往灵溪处去，灵溪看到他，满脸疑惑。但来不及解释，他只好叫灵溪快跟上。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一座破庙，他将那人放在地上，为他治疗了伤口，灵溪在一旁看着，嘴里念叨着，“这人长得真好看，”

    看着灵溪心情好点，顾离就笑着逗她“有你哥我好看吗？”

    灵溪嘟着嘴，笑嘻嘻地答“那还是没哥哥好看，我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次日午时那人才醒来，刚睁眼，便警惕着四周。穆离看了一眼，没说话。反到是灵溪拿了一块饼递给他，和他讲了经过。灵溪很喜欢和外人说话，因为她没遇见我时，多数时都与动物倾述，这是她与我说的。穆离见灵溪单纯，便叫她过来。然后对那人说，“你不必担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伤害你，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明天，你就可以行走了。”

    那人听了穆离的话，看了看自己，面色凝重，愤怒说道：“谁让你碰我的，我衣服呢？”

    穆离刚要说话，灵溪便从他手里抢回了烧饼，生气回他“若不是我哥，你早死了。”

    穆离也随手把烤干的衣服丢给他，那人也不说话了。

    天亮了，穆离与灵溪醒来时，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但他们离开破庙不远，那人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朝着他们走来，手里拿着剑，一身白衣。相比昨天，他现在是双目炯炯有神，气宇轩昂，全身散发出贵族的气质，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他笑嘻嘻说道：“我叫(化名)历尘，昨天多有得罪，谢谢你们救了我。”

    灵溪看了看他，疑惑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见那人客气了许多，穆离便也答道“在下顾离，舍妹灵溪。不客气，举手之劳。”灵溪虽疑惑我未说真名，但也没说话。

    历尘又说道“那现在我们算不算不打不相识了，昨天听你们说要去谭阳，那正好，我也要去那，我们一起吧。”

    穆离刚要拒绝，灵溪便一口答应，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这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灵溪很是开心。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家客栈。顾离道“小二我们要两间客房，在准备点饭菜。”

    历尘大声说道“要三间，我不喜与人同住。”

    顾离撇了他一眼说“你有钱吗？小二两间就行，爱住不住。”

    历尘跟在后面絮絮叨叨说道“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气。”

    灵溪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多少钱，还要去月暮山庄，还有很远的路。”

    穆离拉着灵溪，直径上楼去了。穆离送灵溪回屋后，告诉她弄好就下来吃东西，等他们下去时。历尘已经在下面坐着了，把玩着手中的筷子，一副悠闲自在样子。他们正吃着饭，突然进来一波人，其中有俩三个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到了桌前，对着灵溪说：“小美人，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哥哥你玩玩？”

    话还未说完，一个盘子就砸在他头上了。因顾离坐在里面，还未来得及出手，历尘就动手了。

    历尘说了句“滚”。

    那人捂住头，指着历尘道“你敢砸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历尘看都不看他一眼，怒道。

    此时一群人走过来，想要拔起手中剑。后面走进来一位女子，手里拿着剑，一身青衣，长得极其貌美，那女子开口“住手，彤儿，你要何时才知收敛。”

    一群人叫道“是，大小姐。”

    那名男子想要撒娇，却被女子拉到身后。女子微笑道“小女子杜若兰代弟弟向姑娘道歉了。”

    历尘板着脸，也松了下来。穆离问灵溪可算了，灵溪拉住了他握紧的拳头，说道“即然这位姐姐都替他道歉了，那本姑娘就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顾离面无表情道“即是这样，那往后烦请杜姑娘管好令弟。”

    杜若兰答了句“好，”就带着弟弟杜彤上楼去了，那群人也跟上了楼。杜若兰回房后，杜彤也跟进去了，杜若兰说道“彤儿，此次我们是有重要事要办，你在胡闹些什么？”

    杜彤委屈说道“姐，我就是看那小娘子好看，问两句好，谁知他们不知抬举。要不是你拦着，我要他们好看。”

    杜若兰不悦道“住口，要不是我叫停，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你以为那持剑男子是寻常人，他那腰间玉佩，必不是普通人家，且他武功不在我之下。”

    杜彤听后还想说什么，杜若兰打断他“此次你最好安分点，别惹事。出去吧。杜彤只得不情愿退出了房门。

    晚饭后，各自回了房间，历尘坐到桌旁，端着茶杯问“你们是那个山庄的吗？”

    顾离答“不是。”

    历尘道“不是，那你们去谭阳做什么？”

    “观礼”顾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了一眼说道。”

    历尘没有在追问了，因他从灵溪嘴里知道，顾离不太喜与人说话。不过他喜欢喝酒，只要一喝酒，他的话就变多了。历尘本打算去买两坛酒与顾离喝，他到不是想和他喝酒，只不过自己没有和陌生在夜间同待在一间房里的习惯，他很是不自在。便想着去买坛酒喝醉了，不就一觉到天亮了。但转念一想到自己没钱，还是算了。顾离没说话，历尘也做坐不动，一直在喝茶。顾离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先开口道“你去睡吧，我知道你不喜他人触碰。今晚委屈你了。”

    许是历尘刚才帮了灵溪，所以他对历尘态度好了很多。历尘刚要开口，顾离又说“今天谢谢你帮灵溪。”

    历尘看了看顾离，放下茶杯说道“我帮她，是因为她待我真诚。”又故意道“你不用让着我，这是你付的钱，你去床上睡吧。我就睡这了。”许是因顾离一直都对他爱答不理，所以他才那样故意的说话激他。

    顾离“……”不想与他待一处，就走出去了。

    看着顾离出去，他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后躺在床上，管他呢？反正自己之所以选择和他们一起上路，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那人看起来不似表面那么简单，与他们一起上路，会多一份保障。

    杜若兰看见顾离从楼上下来，心不知在盘算什么，她突然开口道“公子还没睡，要不要下来喝一杯。”

    顾离想着自己现在也没地去，况且之前他听到那些人讨论这杜小姐是那杜洛山庄的大小姐，不妨结交一下。杜洛山庄这种大门派说不定日后对自己查找当年那群黑衣人有帮助呢？想到这，顾离直接朝她走去，笑道“在下姓顾，名离。多谢杜姑娘。”

    “顾公子客气了，能与公子共饮，求之不得。”杜若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在此期间，两人相谈甚欢。杜若兰走后，顾离飞上了屋顶。

    次日，历尘醒后，看了一眼屋里，顾离尽然没有回来。他赶紧起床，下楼来时。就遇见杜若兰和顾离、灵溪等人在吃饭，听他们谈话间，是乎杜若兰等人也是应邀来观礼。确实，月暮山庄婚宴，那有不请杜洛山庄的道理。历尘走过来，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说道“灵溪，吃饭也不叫我。”还顺便瞟了一眼顾离，看他是否生气。但他在顾离脸上没有看到任何表情。

    “历尘，谁让你昨天晚上不让我哥哥与你睡得，活该饿死你。”灵溪瞪瞪历尘，不悦道。众人大惊，盯着两人看，历尘想要解释。

    顾离听见灵溪这样说，无奈道“灵溪，休要胡说。”

    杜若兰不明所以看了看顾离，又看了历尘。顾离又道“小妹任性，让杜小姐见笑了。”杜若兰还没有说话。

    灵溪听了顾离的话，很是生气。她想自己还不是因为早上起来，看见哥哥从屋顶上下来，像是在上面坐了一夜。心疼他，才那样说的历尘。现在反倒是怪自己，她气得跑了出去。历尘站起来看向顾离，不悦道“你说她干什么，他不是为你好吗？”说完也愤愤离开了。

    “你妹妹好像真生气了，你快去哄哄吧。”杜若兰道。

    顾离见灵溪出去便和杜若兰等人辞行，去追灵溪了。

    历尘看见灵溪坐在树下石头上，不太敢靠近，站在原地说道“灵溪，我没有不让你哥哥上床，我让他睡了，他自己不睡的。”他见灵溪没说话。又道“历尘哥哥错了，好不好。”

    “我没生你气。”灵溪擦了擦眼泪，回头道“我不过是气我哥罢了，我明明是帮他，他还说我。”

    历尘见状，他见不得灵溪哭，赶紧走上前去安慰灵溪，说道“灵溪，你哥哥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只是你那样说，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他有龙阳之好。所以他才说那样的话。”

    灵溪听到他的解释，看了看历尘，半信半疑说道“真的。”

    “真的”听到肯定回答，灵溪很是高兴，不过又有一点自责，自己不该乱说话，让哥哥受人误会。此时，顾离也来到他们身后，看着历尘安慰灵溪，他觉得此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正要上前，便听到灵溪问历尘，“什么是龙阳之好啊，历尘哥哥。”

    顾离停下来，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灵溪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而历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难倒了。他想，自己总不能对她说：龙阳之好就是男男像寻常男女那样结为夫妻。正当他愁苦之际，看见顾离站在后面，便道“问你哥哥，他懂。”随后不怀好意看着顾离笑了笑。

    灵溪看到顾离来，一把抱住他，“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让大家误会你了。”

    顾离很是懵，但他伸手拍了拍灵溪的背。想着肯定是那历尘，白了他一眼，对灵溪说道“灵溪没有错，是哥哥不好。”

    灵溪听到哥哥话，又道“不过哥哥，什么是龙阳之好啊。”她好奇看着顾离。

    顾离很是无奈，赶紧转移话题道“溪儿，我们快赶路吧，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谭阳城了。”说完顾离拉着灵溪往前走，灵溪也忘记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