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不相欠
就在程素衣想对策的时候，洛言和洛北辰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又说了几句。
程素衣此时更是哭笑不得，真是不想让她好过？若是自己帮了洛言，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若是帮了洛北辰，自己岂不是自掘坟墓，更何况这个坟墓，还不一定能保住她，而且洛北辰嘴里的真相，也未必是真正的真相。
正当程素衣犹豫的时候，洛言向洛北辰福了福身道：“皇兄，臣弟突然想起约了靖将军，臣弟改日再来拜访皇兄，届时希望皇兄不吝赐教。”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姝儿我们走，你以后要注意一些礼节，都是要当皇子妃的人了，以后不用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洛北辰没理会洛言，自然也不会让程素衣搭上他，转身将程素衣带走。
带走程素衣也就罢了，还边走边教育程素衣，脸上的表情愈发阴冷，直到洛言走后，这才放开程素衣。
程素衣强忍住心中怒意，她觉得洛北辰简直不是个东西，利用完她之后还要踩一脚，虽然这么想，但戏还是要做的。程素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的望着他，语气也带些酸楚：“北晨哥哥是不要姝儿了吗？明明刚才还对姝儿有情有义，现在就要始乱终弃吗？”
见洛言确实是走远了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本想出言解释，可看程素衣那个令人反胃的态度，洛北辰还是依旧是熟悉的出言嘲讽：“姝儿？你姿色平平，你觉得你配得起姝这个字吗？不是我说，程素衣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不小，九皇叔和三皇弟，连我表兄弟们你都不放过，见你这样，程将军和细蕊夫人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洛北辰你还算个人吗？”原主自不用说，血浓于水，亲人绝对是底线，她自小就是孤儿，把家人看的比命重，洛北辰此番羞辱，真的是到她的忍耐极限了，管他是皇子还是什么，她都不需要客气了。
洛北辰感觉到身后有些发凉，猜到程素衣又在看他，可刚才那句话也激怒了洛北辰，他又是嫌恶又是威胁的的转身道：“要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们，还有别用这种眼神看本宫，很——”话还未说完，便被程素衣打了一巴掌，紧接着事态发展过快，他来不及反应。
程素衣先是给了他一巴掌，趁他愣神之际，单手钳住洛北辰的手腕，将洛北辰推至墙角，右手三只银针抵达他的咽喉处，迫使洛北辰两腿分开，将膝盖也抵在他的□□，确认他此时无法行动，也确认四周无人，这才放松下来。
洛北辰反应过来之后，先是面上一红，随即怒火中烧，这女人不想活了吗？居然用这么肮脏的手碰他，羞赧又愤怒，自己尊贵的躯体岂是她这种不洁之人能玷污的，更何况自己居然有了感觉，在被自己最厌恶的女子威胁之后。
“二皇子觉得如何？这种不入流的勾引方式，殿下可还喜欢？程素衣笑的妩媚，眼神也有些勾引之意，只可惜洛北辰没看见，反正这里也没人，洛北辰总要为自己的口嗨付出些代价的。程素衣想着，不急于运用手中的银针，反而在□□施力。
“你不知廉耻。”洛北辰面色绯红的骂着程素衣，身体倒是很诚实的还扭了几下胯。
程素衣轻笑一声，也不忘奚落洛北辰，见他还有点享受，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直接用银针在洛北辰颈上刺了一针，洛北辰吃痛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他便感觉身体发麻，四肢也使不上力。
“这一针是想告诉二皇子，什么叫因果，素衣如此境遇，还真是多亏二皇子照顾。”程素衣其实还想多扎几针，但是前面的针还没□□，再扎进去，要是他昏过去就不好了。
“关本宫什么事？”刚才扎的那针让他使不上力，此刻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只有脑子还算清醒，可面对程素衣，也不需要权衡利弊，所以那句话算是他条件反射的回答。
“素衣这么喜欢殿下，殿下却设计将素衣送给他人，素衣清清白白的，殿下还贼喊捉贼，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真是难看啊！”这话她是替原主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共情的原因，她真的替原主觉得委屈，也觉得有必要讨个公道。
“而且就算素衣不是清白之身，殿下您也会风光的将素衣娶回，来显示您的仁爱之心，不是吗？”程素衣说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动作却用力几分，她将之前的银针抽出，又在原先的穴位上，刺了一针。
感觉到颈上有些刺痛，紧接着是熟悉的麻痹感。洛北辰有些恼怒，但声音还是那般有气无力的。
“凭什么，程素衣，你还不如烟花地的女子，凭什么命令本宫。”洛北辰轻蔑地看着她，他不能输，不能对程素衣低头。
“殿下是觉得素衣没有这个能力？凭什么？凭我能收了你的命，你以为你是天命之子，阎王不敢收吗？他不敢收，我敢。”程素衣抚着洛北辰的脸，突然用力掐了掐，洛北辰的脸上立刻出现几道红痕。
“你倒是命大不怕死不怕死，可你想过没有现在程府可不止你一人，他还那么年轻，就不怕本宫对付你的表弟？”洛北辰努力地寻求程素衣的弱点，此话一出，他觉得自己有些胜算。
“素衣贱命一条，赔上表弟换个二皇子的命，不过是表弟而已，素衣不亏，殿下想要试试吗？”程素衣相信在这个男最女卑的王朝，她相信洛北辰的命要比程素衣值钱，至少洛北辰这么想。
“你最好别惹我不痛快，不然我不介意现在解决了你，然后自裁。”似乎是怕刚才的话没什么威慑力，程素衣又补了一句。
洛北辰听到她这么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得出的结论是，这女人疯了，在后宫他见得多，只要女人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想要什么本宫都能给你，你放了本宫，要不然你也出不去。”洛北辰妥协道。
程素衣发现洛北辰的惊慌，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原来殿下也会害怕啊！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素衣想要的真相可还没到手呢？殿下一直守口如瓶，素衣不得不兵行险招，请殿下勿怪。”程素衣说着，银针又深入几分，他料想洛北辰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都到现在这个份上，她做多做少，罪责也是一样的，不如赶紧问出真相。
“你要什么本皇子都答应你。”这女人疯起来，让他有些畏惧，似乎看见程将军打仗时的狠戾，他此刻只能先安抚程素衣。
“我要是要你呢，你答应吗？”洛北辰的态度让程素衣厌恶至极，她不明白程素衣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伪君子，看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藐视。
“你别太过分。”听到程素衣这么说，洛北辰心里一喜，原来程素衣这么喜欢他？洛北辰还没说完，就被程素衣的轻笑声打断了。
只见程素衣又是一声轻笑，笑够了才揶揄道：“我要你做什么，殿下莫不是认为素衣此次只是为了证明对殿下的情意？那还不如赏赐素衣一所宅院黄金千两。”程素衣说着指甲用力一划，又在洛北辰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这张脸若是毁了，他还剩下什么？仗着身份地位差距一直欺负原主，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程素衣心想，一脸嘲讽的看着洛北辰。
“你就不怕本你”看着程素衣轻蔑的神情，洛北辰才知道自己被戏弄，厉声道：“程素衣你要是不放了本皇子，本皇子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玩弄权术多年，口气倒是大得很，可惜只学了个虚张声势，素衣这银针在深入几分，送殿下去见老祖宗也只是一刻钟的事情，若是素衣吝啬记仇，连一根银针都不给，偏偏殿下不走运了，这宝贝出了点问题，到时候都城一定沸沸扬扬，二殿下英明神武，威风凛凛，却不能人道，但是也没什么区别，毕竟殿下不能人道，却还能找到命定之人，这点素衣可是很羡慕，想来是缘分天定吧！但这福气，素衣是没得享了。”程素衣满脸恨意的盯着他，银针也在他脸上划过。
洛北辰其实并不知道真相，只知道这件事和皇家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什么要如此打击程家，和这件事有关的一切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如果不是皇家，谁还有这个能力。
“你先放开我，不然若是锦衣卫赶来，你恐怕再也没有知道真相的时间。”洛北辰喘着气，不管他因何屡次放过程素衣，但这次她是真的踩到底线了，妥协求她放过只是做戏，该结束了。
“好，希望殿下别做背信弃义的小人。”程素衣放下手中的银针，从腰间掏出匕首在洛北辰手臂划上一道，这是洛北辰欠程素衣的，生怕他反悔，程素衣快步跑出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