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不成孔雀也不会做丑小鸭
赵文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
“我表演砸了，我无法接受，求你了尚婉，你放弃好吗？这样我们还能努力学习，靠高考进入中传大学。”
林尚婉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赵文表演失败，更不敢相信赵文让自己放弃。
你我的梦想，只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从早上化好妆开始，李默的短信没有吓哭她。
到了房车里，发生了几件屈辱的事，她还是没有哭出来。
她以为自己长大了，原来还是不够痛！
“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了。”
可惜这段话只有麻木，没有了柔情。
赵文欣喜地站了起来。
“尚婉，你对我最好了。”
她咬着下唇痛心地问道：“你先告诉我那十万块钱到底做什么了？你要不说，或者还骗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理你了。”
很多女生，在爱情中都是柔弱的一面。
林尚婉也是如此。
她从来没有大声说话，但这次，她的声音震耳欲聋。
赵文哭丧着脸，把所有经过讲了出来。
可笑，可笑。
林尚婉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你知道我为了你这肮脏的十万块钱失去了什么吗？”
赵文目瞪口呆。
“昨晚，李默到底怎么你了？”
林尚婉懒得解释，蹲在地上哭个不停。
远处，特长老师也在找她。
见她和赵文在一块，大呼不妙。
学校是禁止早恋的，可赵文和她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特长也很优秀，就对他们宽容了点。
瞧着林尚婉泣不成声的样子，马上明白赵文做了什么。
老师没有废话，抓住她的手向体育场奔去。
“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机会掌控着命运。”
“你放弃了这次机会，等同于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林尚婉，你的努力，不应该白费，不要哭了，老师相信你可以完美谢幕。”
“当老师求你了，校长开盘了，我买了你8000块独赢，别让老师的血汗钱打水漂！”
最后这句话，年过半百的老师都哭了。
舞台上，主持人念出了最后一个节目。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高三a班的林尚婉同学，为大家带来的舞蹈《伴君常开花一朵》！”
赵文鬼鬼祟祟地望着入场口失魂落魄的林尚婉，心里平衡多了。
女友失去了什么？重要吗？反正李默已经死了。
……
中控室，李默走了进来，百万调音师团队几人连忙向他招手。
“老板，一切顺利，我们塞给了负责这里的老师五千块钱，以实习为名接管了这里。”
李默点点头。
“赵文的表演你们做得怎么样？”
“惭愧，他一开口，我觉得我们什么也不用做，怕这钱赚得内疚，就微调了下！”
“什么意思？”
把事情经过搞明白，李默笑的直不起腰。
“这真是我意料之外的，看来耍小聪明，不是每次都有惊喜。”
“接下来的舞蹈，你们要把灯光把握好，那个妹子，可是我的小宝贝。”
“是，您放心！”
李默站在窗户前，远远地瞭望舞台，等待林尚婉出场。
体育场内掌声雷动，一切归于黑暗。
光柱照耀在舞台中间，却没有人的影子。
团队赶紧移动灯光，在出场口，找到了趴在地上哭得不省人事的孔雀公主。
“哈哈哈！”
同学们爆发出愉悦的笑声。
“这特么是孔雀？丑小鸭吧？”
“逗死我了，今年的节目太有效果了。”
校长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天灰中学靠的是什么？
就是保送。
可今天的表现，他也没脸把名单递上去。
但龚娜却全神贯注地望着舞台上的丑小鸭！
出场口的特长老师还在为林尚婉打气。
“站起来，你怎么能辜负老师多年的栽培，还有舞蹈班所有同学的期望呢？”
“你知道八千块钱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林尚婉什么也听不到，脑中只有男友让她骗李默十万块钱，而去行贿的事。
如果男友需要一百万，会不会让自己把身体也交给李默呢？
璀璨的眼眸，被乌云覆盖。
轻盈的身躯，失去了所有力量。
只有袜袜上的湿润告诉自己，她还卑贱地活着。
主控室的李默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能让痴情的林尚婉变成这样，一定是赵文的原因。
他拿起了桌上的话筒。
“寒冬腊月，多年未见丈夫的孟姜女，冒着刺骨的寒风，独身一人从老家出发，前往山海关寻找自己的丈夫范喜良。”
百万专业团队也不是吹出来的，马上明白李默要做什么。
当场有人拿起另一个话筒，开始了比波斯。
“呼~！”
寒风的声音。
“吱~！”
枯木被积雪压断的声音。
上方的四个屏幕，也落下了阵阵白雪。
让在场所有人身临其境。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她穿着并不合适的衣服，跌倒了无数次。”
“只因她和爱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
有人觉得声音耳熟，但绝对想不到是李默。
可林尚婉不一样，她知道李默还活着。
“老师说得很对。”
“我可以获得第一名把名额让给别人，也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还有大王哥哥，谁也可以笑话我，你不可以！”
既然表演不成孔雀公主，那就听大王哥哥的指挥，变成孟姜女哭长城吧。
正好把内心的所有委屈化作眼泪哭出来。
她踉踉跄跄地起身，还没走出一步，就被鞋里的湿滑摔了一跤。
同学们沸腾了。
“牛逼，一点也看不出表演的迹象！”
“是啊，我看着都疼！”
只有李默知道原因，此时他也没心情嬉闹。
“一路走来，支撑她的只有见到丈夫的信念。”
“你有没有见到范喜良？”
林尚婉双手舞动，冲着空气描述丈夫的身高外貌。
没有经过彩排的节目，被二人默契的配合下，看不出一点违和感。
“范喜良？早累死了，埋葬在城墙下面了。”
“什么？”
团队女性成员一声惊呼，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林尚婉恍然失措地后退几步。
“呜，呜，呜！”
她提着裙摆擦着悲痛欲绝的泪水。
全场灯光交错，打出了一道不存在的城墙。
她跪在地上顿足捶胸，单靠上身的肢体动作，或掩面，或抽泣，或爬动。
来表达内心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