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说什么?你说是你介绍虞欢和宴秋认识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程如月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猛地抬头,直视着面前的程严清。
这要是换作以前,即便程如月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是不敢就这么抬头直视着他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程如月直视着程严清铁青满是阴霾的一张脸:“我知道,我的身份,一直以来都让虞欢瞧不起。她的身份多高高在上啊,一品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她从一出生起,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不仅她的爹娘宠爱她,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就连她的三个哥哥也恨不得将她给碰到天上。”
“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上她!无论是出身长相,还是身份!我也知道,虞欢那样的人,眼高于顶,就连姬无双那样的身份她都瞧不上,又更何况是我这个区区庶女的身份呢?”
程如月不仅知道这些,更加知道——
她凄凉一笑,两行清泪就这么贴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
她面色苍白凄凉的笑着:“虞欢之所以和我关系这么好,不过是因为宴秋的缘故。是我介绍了宴秋给她认识的罢了,她爱上了宴秋,自然对我的态度也和以前不同了。”
毕竟,虞欢用得着她,她需要自己在宴秋那里替她说好话。
更需要她打听宴秋的喜好和习惯,还有宴秋对她的感觉。
宴秋是不是不喜欢她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觉得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娇气的很。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这期间,程严清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在听程如月说。
倒是她在说起宴秋的时候,他微微诧异的挑眉:“你说什么?你说是你介绍虞欢和宴秋认识的?”
以前京城中有关虞欢和宴秋最初认识那阵的传闻他也听说过了不少。
虽说都是晚辈,虞欢这般年纪的小辈,他本不应该放在心上。
可实在是因为,虞欢在京城中的身份——
堂堂将军府的嫡长女,自小便是众心捧月的存在。
不仅他们那年轻一辈的都好奇虞欢的事情,就连他们这老一辈的也丝毫不例外。
如虞欢这般的出身,找男人的眼光着实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听到程严清的问声,程如月讽刺一笑:“我若不介绍宴秋和虞欢认识,父亲觉得虞欢问你可能会突然间那么待见自己?”
不过是因为她给虞欢介绍了宴秋罢了。
关于虞欢和宴秋的初遇,程严清也是听京城里的人说,说虞欢那日带着自己的丫鬟去花山放风筝,结果好巧不巧的是,蒋石的马车在行驶到宴秋家门口的时候,宴秋刚好那个时候从家里出来。
由于宴秋是突然从家里出来,加上蒋石还以为那条路上没人,更是压根没有想到宴秋会突然从家里出来。
结果宴秋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勒紧缰绳,被他挥舞着鞭子驱赶的马就这么直接撞向了从家里出来的宴秋。
因为自己的马车撞了人,虞欢肯定是第一时间查看情况的。
结果就看到了宴秋清秀俊美的一张脸。
那宴秋,程严清曾也见过一面,一次外出回来,刚好看到虞欢牵着宴秋的手在逛街。
少年面容清隽,五官秀美,倒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郎。
记得当时程严清在听到马夫和他说外面的就是宴秋,最近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深得将军府的大小姐喜欢的男人。
换作别人,他自然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看,但当听到是宴秋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就掀开了马车帘子向外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倒也不能否认,宴秋的姿色还算可以。
当然,京城中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宴秋的长相自然也算不上最英俊的那一个。
不过——
若是算得上第一的,应该就是宴秋对虞欢的态度。
在虞欢拉着他的手在京城中闲逛的时候,他脸上所有的是冷漠。
就连虞欢和他十指紧扣,紧紧的牵着的时候,他的手则是送的。
包括他看虞欢的眼神,也是满脸的不耐烦,没有半点的爱慕之意。
虞欢无论是身份还是脸蛋,在整个京城中是所有世家千金大小姐都无法比得上的。
但凡是见过虞欢姿色的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虞欢不动心,只要能得虞欢看上一眼,说句好不夸张的话,有的男人,死都甘愿!
而宴秋——
他看虞欢的眼神,没有爱意,没有痴迷,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或许虞欢在他的眼中,连一个陌生人都算不上。
若不然,他看虞欢的眼神中,怎么会没有半点的爱意?
听京城里的传闻说,当初虞欢之所以第一眼就看上宴秋,完全就是因为他对她,看她的眼神,都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别的男人讨好她,在面对她的时候,一副努力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讨好模样。
可以说,从小到大,虞欢还没有遇到过像宴秋这种,看自己的眼神只有冷漠,并没有因为自己美貌的一张脸和显赫的家世,让那些男人对她爱的死去活来。
而宴秋恰恰相反——
他和那群男人不一样,对她的态度,更是截然相反的。
所以——
从第一眼,虞欢就对宴秋彻底的沉沦了。
程如月要是不说,程严清还以为这是虞欢和宴秋之间的缘分,或许就是缘分让他们这么巧合的相遇了。
可在听到程如月这么说之后,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一切——
都是有预谋的。
有预谋的相遇,有预谋的相知。
虞欢及笄这么多年,却从未见她对哪一个男人心动过。
在他还没有及笄的时候,就有不少京城中的达官世家将她将军府的门槛都给踩扁了。
就是为了能促成和她之间的好事。
可虞欢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
让京城中的一众青年才俊都伤透了心,还以为虞欢眼高于顶,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出身,哪怕再优秀,但是在虞欢面前,还是渺小的不值得一提,不配被虞欢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