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结局2
他走了很久，遥远的雪山上，有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张起灵麻木的赶路，心里的情绪让他冷暖不知。
“阿竹——”
赶了很久的路，让他终于在青铜门前见到了艽竹。
听见声音，艽竹转过身，“小哥！”
看见张起灵，艽竹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来了”
张起灵不答，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跟我回家。”
艽竹摇头拒绝了。
“家里面为什么没有你的东西了？”张起灵看向艽竹，眼眶已经红了，“我找不到你……”
艽竹转过身，看着青铜门，“我该走了……”
站在巨大的青铜门前，艽竹背对着张起灵，“这场长生的闹剧已经持续了两千多年了，该结束了。”
看着艽竹，张起灵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解下黑金古刀，脱掉上衣。
原本冰冷的天气竟然让他的麒麟纹身显现出来。
“阿竹，你忘了吗？我是张家的族长，我……”
“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张起灵只是张起灵，没有任何意义。”艽竹打断他的话。
“阿竹，别走……”
张起灵的声音在颤抖，他看着艽竹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抬头看着艽竹。
艽竹心痛难忍，转过身朝着他也跪了下去，她拉起了张起灵的手。
手上传来冰冷的温度像极了一块冰，张起灵抬头看她。
也就是这一刻，张起灵看清了，艽竹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霜。
“阿竹……”他面色焦灼。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守青铜门了，你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完一生，然后老去。过往种种，皆因我而起，如今就让这一切随我去吧。”
张起灵握紧了艽竹的手，力气大到颤抖，“阿竹，你说过，永远陪着我的，你不能骗我。”
看着张起灵破碎的样子，艽竹抬起手忍不住摸上了他的脸，“对不起，小官……”
纵使万般不舍，她也必须要离开。
她的声音哽咽着，一句话被她说的支离破碎，“忘了我，忘记所有痛苦，开始新的生活。如今你身边有了一群生死之交，我也不担心你一个人会孤独了。”
“阿竹，阿竹。”
张起灵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曾放松分毫，“我不会忘了你，我不要忘记……”
艽竹捧着张起灵的脸凑上去，轻轻的触碰到他的唇角。
她痛苦的闭上眼，泪水滑落，张起灵把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侧。
她贪恋张起灵怀里的温暖，却又必须要推开他。
沉重的吸了一口气，艽竹用力的推开张起灵。
张起灵抱得很紧，艽竹越是推他，他就越不放手。
“我该走了……”
这一次，张起灵被推开了。
她身上的寒冰已经能让张起灵感觉到窒息了。
“永别了……”
小官……
艽竹的身体不停的后退，直到完全进入青铜门中，消失不见。
“阿竹——”
张起灵发了疯一般，冲上去用黑金古刀砍着青铜门，那青铜门纹丝不动。
他用力的的拍打的青铜门，得不到一点反应。
之前，张起灵进入青铜门，门外的是艽竹。
这一次反了过来，只是，张起灵出来了，艽竹却再也不会出来了……
突然，他头痛欲裂，仿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
“阿竹！！”
脑海里关于艽竹的一切在慢慢被抹去。
他在忘记关于艽竹的一切，忘记她的声音，忘记她的样子。
“你怎么能让我忘了你……你怎么忍心让我忘了你啊……”
强大如神明的他，此刻有了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匍匐在地，痛不欲生。
一滴接着一滴的泪珠掉落，融入冰雪之中，消失不见。
而远在长沙寻找艽竹的黑瞎子更是直接晕到了。
等他醒了，他就会忘记艽竹，他生命里关于艽竹的一切，都会被抹去。
“阿竹。”
张起灵逐渐平静下来，表情慢慢的变得麻木。
“阿竹……”他喃喃的念着，有一丝不解，“阿竹是谁？”
片刻后，他的眼睛有了一丝亮光，最终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巨大的青铜门，面露不解，“这是什么我怎么在这？”
雪山顶上寒风凛冽，张起灵打了个寒颤，“冷。”
身上的纹身逐渐消失不见，他拿上一边的衣服穿好，离开了长白山。
张起灵离开后，青铜门逐渐变化，原本坚硬如铁的青铜门轰然倒塌，满天冰雪将其覆盖。
在其中，冰雪之内，艽竹紧闭双眼被冰雪冰冻，胸膛再无起伏，脸颊覆上了一层冰霜，整个人都被冻起来，不知生死。
只是眼角的一滴泪，已经被凝结成了霜花镶嵌其中。
……
杭州——
张起灵拎着菜走进吴山居。
吴邪和王胖子早就架好了火锅等着了。
“小哥，你总算是来了。”
吴邪接过张起灵手里的菜，“快来，小哥。”
张起灵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王胖子给张起灵夹菜，“小哥，竹子呢？”
张起灵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吴邪，“对啊，小哥，阿竹呢？不是让你把她也带来嘛。”
“阿竹是谁？”张起灵问。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吴邪以为张起灵又失忆了。
张起灵虽然疑惑吴邪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还是回答了，“我叫张起灵，家中独子，父母已亡故，我的朋友是吴邪和王胖子。”
吴邪和王胖子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再问了。
“没事，吃菜。”
吴邪低着头，眼泪掉进了碗里都没发觉。
……
长沙。
黑瞎子睡醒，去厨房做青椒肉丝炒饭。
“我们是一对青椒炒饭，青椒炒饭~青椒炒饭很好吃，你知道吗？”
他一边炒饭，一边唱歌。
突然脸上凉丝丝的，他抬起手去擦，疑惑的看着手指上的眼泪，“奇怪了，我哭什么啊？难道是这烟太呛了该不会是油烟机坏了吧？”
他思索着，“看来得让哑巴张买一个新的了。”
炒好饭他端出来坐着吃，突然觉得裤子口袋里什么东西咯得很，他捞出来，是一张卡。
“这不是我的卡吧？好像是哑巴张的。他的卡怎么在我这不管了，买油烟机去咯。”
三两下吃完饭，黑瞎子拿着张起灵的卡出门买油烟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