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翩翩润如玉
这些年来在天外天，月华很认真的在教润玉，有关任何的修炼法门还是什么法器，月华从不藏私。
润玉也从不辜负月华的期望，学得很快。
不仅如此，除了法术，读书习字，兵法，炼器，月华能教的都教了，只不过对于炼制法器，润玉相对要弱一些。
有了月华的允许，润玉经常待在卷帙阁读书。
卷帙阁有三界藏书，润玉可谓是受益匪浅。
且在修炼上，润玉也是一日千里，如今也成了水系大宗师。
五千年过去了，润玉如今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当真也是应了那句话：
翩翩润如玉，清似月上霜。
今日润玉从膳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甜粥走在去往摇光殿的路上。
这几年，在学习法术的同时，润玉也学会了做饭，且厨艺非常之不错。
本来之前月华揽下了给润玉做饭的活，但是吃过一顿月华做的饭之后，润玉就发誓，宁愿自己苦一点，也不要让月华再进膳房了。
许是月华也知道自己做的饭一言难尽，所以也不坚持，这么多年来，润玉厨艺突飞猛进，连月华这个不食五谷的人都被他养叼了嘴。
走到一处，几只仙鹤停在了润玉身旁，润玉温和的笑了笑，变出一盘子鸟食放在地上，然后接着去往摇光殿。
到了摇光殿外，大门敞开，润玉还是伸手在门上敲了三声。
“师父，您在里面吗？”
“进来吧。”
里面传来月华慵懒的声音，似乎是刚刚睡醒。
润玉无奈的笑了笑，走进了摇光殿。
早在一千年前月华就说过润玉已经可以出师了，且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从那之后，润玉虽然没有从月华身上学到什么，但是他还是经常待在卷帙阁看书，争取将里面的书都读透读烂。
进了摇光殿，绕过几个弯，面前出现一道门，润玉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华系好腰带，从梳妆台前站起身，走到屏风外面。
“师父，徒儿给您熬了粥。”
“辛苦小玉儿了。”月华坐在桌前，接过润玉手中的粥，喝了一口，赞叹道：“嗯！小玉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
“师父喜欢就好。”润玉道。
瞥了润玉一眼，见他站着，月华喝了一口粥道：“坐吧。”
“谢师父。”
虽然月华再三强调，就他们师徒二人，没有必要按照书中写的规矩礼仪来，随意一些就好。
可是润玉读书之后，无论月华怎么劝，润玉就是倔强的每日晨昏定醒的请安。
说了几遍之后润玉还是不改，月华索性就随他去了。
“师父，徒儿有件事想求师父应允。”
“说来听听。”月华喝着粥，头也不抬。
“今日是娘亲生辰，徒儿想回洞庭湖给娘亲贺寿，另外，师父若是不忙的话，徒儿想求师父与徒儿一起回去看望娘亲。”
闻言，月华刚好喝完了一碗粥，“时间过得真快，你想去就去吧，只是我今日要去艽荒一趟，没法陪你回去了。”
“既然师父有事要忙，徒儿便不劳烦师父了，徒儿自己回去就好。”
“嗯。”月华点了点头。
随即起身到一侧的桌上从一个檀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回到桌边，她将盒子递给润玉，“这是我送给你母亲的礼物，你帮我带给她吧。”
润玉接过，“徒儿替娘亲谢过师父了。”
月华随意的摆了摆手，润玉点头致意，然后端着盘子空碗离开了摇光殿。
待润玉走后，月华也走出了摇光殿。
【灵池】
月华坐在灵池边上，手里拿着鱼食，往水里撒去。
润玉已经离开了天外天，她一个人又无聊起来。
她伸出手，指尖金光环绕，慢慢落入池水中。
片刻后，灵池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莲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月华伸出手，一朵莲花就这么落在了她的手掌上。
将花朵拿近，月华轻轻嗅了嗅，一阵芳香沁人心脾，很是好闻。
她眼波流转，轻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一上一下，在日光的照射下，在眼下投出一道投影。
半晌后，月华离开了灵池。
手中拿着莲花，一身青衣淡雅，三千青丝如墨泼一般倾泻而下，轻移莲步，身上灵气环绕，出尘淡雅。
穿过摇光殿，月华来到了摇光殿之后的一个宫殿。
【竹苑】
玉手一挥，大门打开，月华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院中种满了竹子，青翠坚韧。
走到一处门前，月华站定。
“师父。”
言罢，四周很是寂静，无人回答她。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后伸出手结了一道手印打在门上，那门“轰——”的一声就打开了。
进去之后，正前方的神龛上摆着一尊塑像。
塑像是由石头雕刻，一笔一画，皆是心血。
那是一个女人的塑像。
一身华衣，头戴玉冠，很是高贵，且从塑像看来，也是一个绝色女子。
且塑像的脚边还栖息着一只九尾狐，洁白如雪，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月华将手中的莲花置于神龛之上，然后上了几炷香。
不知月华低头念了些什么，神龛上的莲花突然就不见了。
见状，月华颇有些无语，“师父，您还没死呢。”
语落，闪过一道光芒，神龛上出现了一棵莲花的花枝，而枝头的莲花不知所踪。
“行。”月华翻了个白眼，“我还说哪天带您的徒孙来见见，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您就一个人好好待着吧。”
说完，月华转身准备离开。
神龛上的莲花枝突然飞了起来，朝着月华打过去。
月华好似背后长了双眼，一个转身，抬脚一踢，花枝又正正的打在了塑像的脸上。
花枝掉落在塑像的脚边，化成了灰飞，好似是在泄愤。
见状，月华好笑，“好了，不逗您了，您的徒孙今天回家去了，改天他回来了我带他来给您请安。”
“……”
“不让？您不是说想见见徒孙吗，怎么又不让他来了？”
“……”
“行，您是我师父，你说了算，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徒孙扰了您的清净的。”
说完，月华对着塑像拜了三拜，然后离开了这里。
出了竹苑，走出摇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