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夫君?....
天边刚刚擦亮,齐笙被一阵刺痛惊醒。嗷的一声,林思哲连忙转头看向齐笙,关切道:"怎么了?"
"刚刚肚子痉挛了,感觉有什么东西踩了我一脚,该不会是昨天我又知道了太多秘密,遭了天谴吧!"齐笙捂着肚子,嘴里念着:"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昨天的记忆快离开我快乐的脑袋!"
看齐笙手舞足蹈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林思哲舒了口气,"收拾一下咱们下山。"
齐笙拒绝道:"不行,该换你休息了,你受了伤又熬夜对身体不好。"
"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
"睡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用,我可以。"
"睡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齐笙!我说"
"睡觉,不要让我说第四遍。"
"好,我睡,你别念了。"林思哲妥协了。
"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做事,别到时候因为体力不支拖累你姑奶奶。"齐笙看着林思哲因为刚刚摆手而重新裂开的伤口说道。
趁林思哲睡着,齐笙拉开昨天林思哲自己绑的绷带,换药后重新给他换了个干净的。虽然看起来绑得确实不如人家自己绑的,但至少胜在干净
反正呆着也是无聊,齐笙结合昨天林思哲卸狼的动作,再加上他自己绑的看起来非常专业的绷带。她一合计,这人估计是个兽医。"兽医好啊!要是能在大□□认识一个兽医就好了,咱们家那只不成器的猫,成天因为吃太多拉不出粑粑看医生,丢人现眼的!"齐笙思维直接跳脱出去,"一会儿想着回去后要大吃一顿,一会儿又想着要告诉舒芩北这段离奇的经历"
大概一个小时后,林思哲醒了。刚要出声叫人,就看见齐笙背着他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什么,林思哲轻轻地凑过去看。
"这个蛋烘糕啊,首先要在这个小锅里面擦一层油,然后淋上一勺特质面糊,均匀摊开再盖上锅盖,十秒钟后,揭盖放上奶油、肉松、果酱,然后再用镊子裹起来。当当一个蛋烘糕就做好了!闻起来甜而不腻,吃起来脆而不硬"
林思哲等齐笙无实物表演完做蛋烘糕后,发现旁边已经做完了鲜花饼和葱油饼她看起来真的很无聊。最终在齐笙要继续表演做军屯锅盔的时候,林思哲叫住了她:"齐笙,我们准备下山吧。"
齐笙这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噢,来了来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今天下山的路意外的好走,应该是林思哲提前安排的那只接应队伍的手笔。赶着夕阳落下的时刻两人到了山脚,昏黄的底色落到地平线上,由于换了条路下山,能远远看见几户人家冒着炊烟。
"待会儿可能要借住在老乡家里,咱们以夫妻身份入住应该会减少一点麻烦。"林思哲建议道。
"那你不是占我便宜吗?不干!"齐笙言语激昂,颇有些誓不妥协的味道。
"我查过,那几户人家,只有一家有多余的房间,那户家里有个痴傻的儿子,未婚。他妈妈只要看到未婚的姑娘都会拉进家门""嘘寒问暖"""。林思哲平静地说:"你自己做决定吧,我都随便。"
齐笙左思右想,催婚这事儿吧,你催自己的孩子就算了,怎么还带抢人的,"我决定了,出门在外,一切听林老师的安排。"齐笙谄媚道。
"那走吧。"林思哲说完先抬腿走了出去,遗憾的是落后一步的齐笙并没有看到林思哲得逞的微笑。
到了门口,林思哲抬了抬自己受伤的手手示意齐笙去敲门。
咚咚咚~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大娘,看起来三十来岁,很是年轻。齐笙想:"不是吧,这么年轻就有个要结婚的儿子了??"但也没太仔细想,毕竟古时候十几岁有孩子的人多了去了。
"大娘,我和我我夫君。在山里迷了路,夫君的手受了伤,今夜无法继续赶路,路过您这里,想问问您能否收留我们一晚,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齐笙盯着大娘,用上了自己最纯洁无暇的眼神。
大娘笑了笑,直接答应:"可以可以!我家那口子正巧送儿子去城里的学院读书,家里空了一间房出来,我看你们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快进来吧!"大娘敞开门,迎了下齐笙。
读书??不是傻子吗?
"大娘,您儿子几岁了读的什么书啊?"齐笙问道。
大娘十分骄傲:"我儿子啊!可争气了!今年刚满十岁,已经是童生了,明年秋试考秀才了!"
齐笙转头看向东张西望就是不看她的林思哲,上前掐着林思哲的腰:"好啊,要考秀才的傻子?十岁就要结婚的儿子?"
林思哲笑了笑:"意外!意外!一定是情报错误!"
齐笙想:"一个兽医,怎么八百个心眼子。无语"
但事已至此,也不便再更换身份,只能将错就错。
乡里人格外好客,端来了平日里舍不得吃的腊肉,又炒了个素菜。解决了晚饭,睡觉变成了一个难题,只有一间房一张床,还是十岁孩子的小床。怎么睡?
大娘倒是觉得没什么,"我看你们两个都瘦得很,挤一挤能睡下,反正都是夫妻了,抱着还暖和。"大娘说着便看着他俩露出了"我都明白"的表情。
齐笙承受着大娘打量调笑的表情,忍不住了,拉着大娘走了几步说:"大娘,我家那口子手受伤了,娇气得很,您家有没有躺椅什么的拿来我们今晚对付一下?"
大娘想了想,还真有,忙去搬了一张椅子来,这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齐笙身量勉强能躺,换成林思哲估计就不行了。林兽医这人吧虽然内里是黑的,外表身材还是比较优越的,看起来得有183往上,腿细长细长的,脸怎么越想越远,齐笙谢过了大娘,拖着椅子进了房。
齐笙进去的时候,林思哲都收拾好了,看起来是准备自己睡地上。林思哲看着齐笙费力的拖那把椅子,连忙伸手过去帮她。
等安置好了椅子,林思哲自觉的躺了上去,一大截腿露在外面。上半身悠然又自得,下半身心酸又可怜。
"你上去床上睡。"齐笙拉了拉林思哲。
"不用,哪里有让姑娘睡椅子的说法。"林思哲不走。
"你在说什么废话,这叫贵妃椅,你猜它为啥不叫王爷椅;赶紧去床上,等你手上的伤好了,你要睡门口我都不拦你。"齐笙非常坚持。林思哲拗不过她,站起来往床上走。
第二天一早林思哲被生物钟叫醒,他侧了侧身,看向不远处缩在椅子上的齐笙,估计是有点冷,都缩成一团了。林思哲单手拎着身上盖的被子,轻手轻脚地往齐笙那边走去,再轻轻地给她加盖了一床被子。
本该就此离去的林思哲并没有动,反而蹲了下来,盯着齐笙熟睡的脸。渐渐地,林思哲看出了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伸出左手,用手背贴了贴齐笙的脸颊,脸颊热热的,呼出的鼻息也是弱弱的。林思哲有点不自在地伸了下手指,露出了手心中的痣;那颗痣也长得极其刁钻,在中指连接手心处,平时放松弯曲手指时是不怎么能看出的。
等齐笙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屋里只有她自己,齐笙揉着眼睛起身往外面走,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皮蛋瘦肉粥??"
大娘闻声转头:"是啊,你的夫君一大早就去隔壁换了皮蛋和瘦肉回来给你熬粥,一直小火煨着,等你起呢!"
"要不说人有劣根性呢,一碗粥而已,也没必要挤眉弄眼的,搞得跟我怀孕了似的!八卦!可怕!"齐笙想着,但说出口又变了话头:"大娘,我我夫君呢?"这两个字是真的羞耻,齐笙还是不习惯。
"他去找隔壁邻居商量,看能不能用驴车送你们进城去。"大娘边答话边盛了一碗粥递给齐笙,"快喝吧,别凉了。"
喝完粥,两人准备告别大娘,但好说歹说大娘都死活不收林思哲的银子,两人无奈,只能再次道谢后上了隔壁老王的驴车离开了。
不多久,大娘家里那口子回来,被大娘指挥着将儿子房里的椅子搬出来,挪开被子才发现齐笙留下的两锭银子。怎奈那对年轻夫妻已经走远,想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