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吞噬生身母兽
“不,主人,我才不吞噬娘亲,你骗人,我只要不吞噬娘亲,她怎么会死?!”
“因为你是妖灵,无论你吞与不吞,你的娘亲都会被你被动吞噬!”
岳洋这话,相当于当头棒喝,轰入幼小的脑海中,掀起阵阵音浪。
不吞,娘亲还是死。
吞了,娘亲也是死。
因为它是妖灵,降生之日,就注定了它要完全吞噬生母,才能活下去的命运。
“不,为什么,我不要做妖灵,我只要娘亲。”
阿奴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挣扎、痛苦和不解。
“谥儿,让白蛇交出真灵。”
这时,老皇传音催促道。
他也感应到了白蛇身上的异常,仙灵之气正在消散,相反妖气急剧攀升。
一旦仙灵之气消失,保不准白蛇会变回一条冷血无情的蛇。
岳洋点点头,他也知道,现在白蛇尚且舍不得腹中的孩子夭折,现在正处于对妖灵不设防的状态,任由妖灵吞噬。
“蛇仙,如果你还想阿奴活下去,请将你的真灵交给我。”
他盯着那意识渐渐模糊的蛇魂,缓缓伸手。
白蛇没有搭理岳洋,吐着信子,巨大的蛇身很是煎熬。
它不怕死,也不怕交出真灵。
它怕的是自己陨落之后,外面的这些人,并不会照顾它的孩子。
感情,它修炼之初,从来不曾认识到。
更感受不到血液的温度。
白蛇记得,它修成妖仙那日,它的血,有了温度,有了热血生灵才能拥有的东西。
直至怀上阿奴,它越来越讨厌自己的冷血天性。
那一刻,白蛇才发现,原来有温度的血液,是那样的美好。
而它以前,却一直活在了一个冷冰冰的世界。
那里带给它的只有孤独、寒冷、刺体的灰白界。
“我不相信你,除非你用道心起誓,我死之后,你会像母亲一样对待我的孩子。”
白蛇强行让自己浑浊的意识。
清醒了少许,两个灯笼大的眼珠子盯着岳洋。
它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连孩子也成了此人的灵宠。
但白蛇还是想在临死之前,为这个带给它温度的孩子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岳洋和老皇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
他向天起掌:“我岳洋以道心起誓,只要灵宠阿奴不背叛我,不忤逆我,我愿意和它生死与共、性命相修、一荣俱荣、视之为超越我性命的灵宠。”
“如违此誓!天罚神诛!”
闻言,白蛇点了点蛇头,整个蜿蜒的蛇身,立刻出现了颤抖萎缩。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刻钟,才渐渐平息。
一点真灵,自它眉心飞出。
岳洋将其抓如手中:“皇爷爷,快催动十三州鼎护住真灵。”
老皇二话不说,大手一招白蛇真灵。
一手牵引十三州鼎,一手将真灵放于永州鼎之内,令其接受一国百姓的信仰。
与此同时。
遍布在全岳国的子鼎之上,出现了一条金色的虚影小蛇。
对此,各地百姓并未发现异常。
依旧和往常一样,日常去圣庙里膜拜子鼎,祈福,或求雨、求子等等。
“呜呜……”
阿奴哭得说不出话来。
它边哭,边放开了自身的吞噬能力,不在压制其吞噬生母躯壳、神魂。
真灵是证明白蛇在天地之间唯一还活着的烙印。
只要烙印不灭,可借信仰之力成就神道,也可借此保住烙印不消散。
当然,白蛇真灵吸收的是岳国信仰之力,寄托之物是永州鼎,即便它成就神道,也只能是岳国的神。
老皇对于神道还是了解的。
岳皇鼎就好比神道,每一个子鼎包括母鼎,都能培养出一尊神灵。
当然这需要的信仰之力,非常庞大。
即便是一个神灵,也远远不是岳国所能提供的。
成就神道者,神道毁灭,则意味着它也要随之毁灭。
白蛇的躯壳、神魂,被妖灵吞噬一空。
一团光漩内的小生命,漂浮在空中。
它长着狐狸耳朵,红色长发,人类的四肢,松鼠的大尾巴,身体上光滑白嫩,没有一丝杂质。
长发和尾巴像极了它的遮羞物般,盖住整个身子。
“阿奴,你成功降生了。”
岳洋感应着契约的力量。
随着妖灵成功降生,也随之增强,貌似自己可以主宰对方的生命。
他走进妖灵,很是好奇地用手,拨开那茂盛柔软的妖异红发:“阿奴,别伤心了,你的娘亲没死,以后你们还有相见之日。”
“是真的吗?”
阿奴没有相信,娘亲的真灵是被妥善保管起来了。
但想要复活真灵,连它与生俱来的知识中,都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复活真灵,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事情。
第一个难关,就是收集娘亲散落在天地间的残留痕迹。
这些痕迹可能飘零在任何地方,或者跟别的生灵融为一体,且数量无法判断,除非炼化整个世界。
……
“真的,你不能办到,并不代表你的主人不能办到。”
岳洋笑着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很是好奇的将这小家伙给扶了起来。
“咦?母的?”
岳洋推开试图挡在眼前的尾巴梢,对着阿奴的腿间多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
“主人,你想要干什么?”
阿奴一脸茫然,光着小脚丫,耷拉着两个耳朵。
岳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才道:“干什么?我是你的主人,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抵抗不成?”
“你!你欺负我。”
阿奴蹬蹬后退一步。
它先是无可奈何,毛发炸起,旋即好奇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是哪里,我讨厌这里,好浓重的死气。”
“那你喜欢哪里?”
岳洋抚摸着阿奴根根倒数的毛发,略显吃惊。
这毛发好坚韧,且锋利程度匪夷所思。
他随手招来一块石头,放在上面,宛如刺豆腐般,成了筛子。
阿奴转过头来看向岳洋:“我喜欢充满妖气的地方,灵气也可以。”
她说着,忽然诧异道:“你怎么没被刺伤?”
只见岳洋的手掌呈现金黄色,顺着其毛发,很随意的抚摸而下。
毛发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刺绽开,像极了刚盛开的花朵。
砰!
岳洋一拍她的脑门:“怎么?你很希望我被刺伤吗?”
阿奴吃痛的捂住脑门,愣愣道:“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