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发

    还没有等到太阳升起，霞来到花的身边，“你闻到了吧。腐败的气味越来越重了。”

    “大家准备动身吧！”花喊醒了整个鼠群。

    “在这样的温度逆风而行？”雪

    “是的，让霞在最前面，你在中间，我在后面，愿意走的都一起走吧”花“不能停下来，直到日出，否则会被冻死，只要一直走，我们就不会冻死，霞走最前面不会太快的。”

    一支缓慢的鼠队就这样没有任何准备的开拔了。霞拖着她的一条腿走的很慢，伤口上她吐了很多嚼碎的草，现在冻得就像一截木头。队伍很安静，可以听的清楚每只鼠的卖力的呼吸声。这是一支随时都会消失的队伍，一群老弱病残，没有食物，没有方向，在零下三十度的寒风中逆风前行。

    寒冷的黑夜无比漫长，曙光，何时出现。路上的雪越来越厚，她们的整个身体都被厚厚的雪覆盖，无法前行了。

    “我们就地挖洞吧！”雪

    跟上队伍的鼠越来越少。

    “没有别的办法了！”花“只能挖洞了”

    “这样的冻土怎么挖？”沙沙是这群鼠里年纪大的，“我们会死在这里的！”沙沙的哭喊引得众鼠都开始哭喊。

    “愿意和我一起进洞的就过来挖土。”花选了一个粗壮的根茎，就是这里，霞一瘸一拐的开始挖，察察也迅速的钻了过来。“雪，你去组织好其他愿意进洞的，排好队，轮流挖”。花继续埋头苦干，不一会所有的鼠都自觉的排好了队，哭闹的沙沙排在最后面。

    天亮的时候，鼠的洞穴已经挖好了，勉勉强强所有的鼠都能进去。疲惫不堪的鼠群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沙沙嗅到味道。这次她不敢大声了，她来到花身边“花姐，这下面好像有什么”

    刚才大家都干得太用力了，没有注意着点，沙沙这么一提醒，花警觉起来。

    “是的，熟悉的恶臭”花又仔细闻了闻，

    沙沙拼命的向下挖去，是一窝兔子的尸体，已经腐烂了，要不是这恶臭。

    鼠群立刻四窜。

    离开这最后的希望，鼠群陷入了绝望。雪没有丝毫的力气了，她的体温在下降，霞来到雪的身边，霞用后背支撑起雪的身体。雪觉得泪水是滚烫的，但立刻她的眼睛被冰黏住。她闭上眼睛，等待体温的消失。一只爪子在抚摸她的睫毛，她最后的睁开眼睛，是花。

    “我怀孕了，”花，“我想离开这里，我想生下这个宝宝，”

    “一起走吧，”霞看着雪“我们只有一起才能离开这里”

    “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

    “我们要离开这里”！

    霞大声的呼喊，慢慢的鼠群又开始聚拢，越来越多的鼠又聚拢到了花的身边。

    “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

    鼠群的呼喊撕开了黑夜，微弱的曙光在地平线缓缓露出的光亮，鼠群又团在了一起，这种温暖像一股电流，击穿了每一只鼠。他们哭喊着，迎来了第二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