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狗打架

    夜晚，一天的礼仪训练结束，她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看着四周的医用器材如同监狱一般。

    她的身边没有一件能反射物体的制品，她抬起手，触摸着沟壑纵横的脸蛋，脑海里想象着干尸的面孔。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听得窗外有敲打的声音。她起身打开了窗户，顾墨意攀在窗台，将一束橘黄小花递到她的面前。

    “明天实训加油。”

    她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小黄花，踮起脚尖凑过脸去亲吻了他脸颊一下。

    顾墨意的脸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瞬间红透，一个踩滑，他的脸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焦急地爬上窗台，探出身去，看到顾墨意双手攀在卡瑟琳的窗台对着自己傻笑，不过一秒，他整个人被卡瑟琳抓进屋子，传来呵斥声音。

    她重新回到床上，一颗安眠药吞了下去，眨眼功夫，大门打开，卡瑟琳熟练地抽取她的血液。

    检查完她的身体后，带着她穿过未曾见过的花园，身边的人们忙碌着，谁也没抬头看她一眼。

    她观察着地上栽种的青绿草叶与艳丽花朵，心想着这大概就是专门种植奇异草药的地方。

    道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偏僻，她低腰钻进岩石地洞，胳膊摆动，摩擦墙面。卡瑟琳摸索着点燃墙壁的火把，视线瞬间明亮，前方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小路，只能容纳一人走动。

    她跟着卡瑟琳下了台阶，脚步的回声清晰可听。台阶的下面是更为宽阔的地洞，火把扫描着地洞四周，一张惨白狞笑的男孩脸庞出现在火光里，她心头一紧，脸部没有表情，直勾勾盯着他额头凝固的血痂。

    “顾墨意，你已经完成了吗？”

    顾墨意点点头，刚刚邪恶的眼神收了起来，露出他平日的面无表情。

    她不自觉地转移视线到他手里抽搐的动物身上。

    “让那只可怜虫好好死去，不要再折磨它了。”

    卡瑟琳说完这话，举着火把往前继续走着。

    “我等你出来。”

    她跟在卡瑟琳身后，朝顾墨意挥了挥手，越往里走，她就越恐惧。

    地洞的黑暗深处传出一声声吼叫，脚步凌乱，金属撞击，似有物体在脚下喘息，不过一秒重重捶地。随后铁链交织碰撞，爪子刨地声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吟叫，灯光打开。

    刺眼的灯光照亮黑洞，她才看清刚刚听到的怪异响声是怎么一回事。

    “博士。”

    围栏边的博士转过身来，他摘下夜视眼镜，面无表情地示意身旁的黑人给青果戴上防护装备。

    “规则便是，杀死那只狗。”

    她走下台阶，站在一滩血迹上面，四周围墙高筑，厚实的围墙共有十个洞口，每个洞口皆有铁索拴着栅栏，博士一个摆手，光线全部消失。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听着十点钟方向的铁索碰撞声音，似有爪子刨地的物体朝她奔来，她在心里计算着距离，抬起一只腿，朝前挥去，脚掌撞击肚皮，它重重倒地。

    她后退两步，尽量不发出声响，重新计算距离，又是一脚，踹在它的脑门上。

    灯光照亮，她半眯眼睛适应光线，抬头看到围墙上的博士得意地拍着手掌。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花了五年心血的作品。”

    光线消失，眼睛迅速适应黑暗，两声狗吠，从背后传来。

    她一个回旋踢，踢飞黄毛狗，另一只黑狗咬住她的小腿，急促的痛意传送喉咙，她呻吟一声，一拳打在它的命门上，黑狗倒地。

    黄毛狗狂吠着朝她奔来，在它一跃而起之时，她看到它张着大嘴，口水顺着舌头四处飞溅，她抬起手臂护住脑袋，巨大的冲击让她倒地。

    两米外的黑狗，颤颤巍巍站起，张着獠牙朝她扑来。她快速起身，单腿压着黄毛狗的腹部，用力全力朝它命门狠锤一拳。

    黄狗一声惨叫，身子瘫软下去，她来不及迟疑，便把黄狗塞进黑狗的獠牙里，黑狗的嘴巴被牵制，她一个翻身，朝着黑狗一记猛锤，鲜血喷洒到她的脸部，温热黏糊。

    灯光再次照亮，她呆滞地上，被两人架着上了台阶。

    “继续下个训练。”

    博士的声音传入耳边没有一点温度，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接受这样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