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出马的后果
“真特么冷啊……”冯财又往火堆里添了点苞米样子玉米杆，火旺了起来。
冯财正在蜗居在师父的老房子里，烤着火，外面已经暗了下来。火堆边上，是一袋子糕点，和半箱啤酒。以及几个空啤酒罐。
“嗝…！”冯财打了个嗝“师父…您到底去哪里？”
“咕咚咕咚……哇爽哈哈哈哈！”冯财又干掉了一大口啤酒，已经很晕了。晕晕乎乎间，他好像看见了对面坐着一个人，他穿着蟒袍……
他开口了“少喝点吧。”
冯财揉了揉眼睛“你谁啊？”
他皱眉“我是莽元青。”
“你怎么出来了？”
莽元青叹了口气，指了指半箱啤酒“我再不出来，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喝，直到喝光这些酒。然后一觉睡死过去等着冻死？在那之后呢，我们这些仙家何去何从。”
冯财点点头，有道理。他放下了啤酒，对着莽元青嘿嘿傻乐。给莽元青乐毛了“你笑啥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要好不少嘛。”
莽元青来了兴致“那在你的想象中，我什么样子？”
冯财想了想“我以为是肌肉猛男，看起来很有力量的那种，一看就是不好惹！”
“失望吗？”
“什么？”
莽元青站起了身，原地转了一圈。冯财得以看清了他的全貌，乌黑亮丽的长发扎起长辫，精致秀丽的面容总是挂着一丝阴翳，金色的竖瞳如同琉璃，闪闪发光。
“不…”冯财有些看傻了“你这个形象更适合这个名字。”
“冯财。”莽元青认真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愿意出马吗？”
冯财摇摇头，又咕咚咕咚的喝下半罐子啤酒，打了个饱嗝说道“我给你讲三个故事吧……”
“好。”
“我这辈子就见过四次出马仙，不算李雯，那三次都是与师父一同出的委托……”
“第一次见的，是一个老太太。此人在方圆内很有名气，顶堂仙家很擅长撮合男女，所以深受大龄单身女人们的信赖。”
“当时有人委托师父调查自己十八岁的儿子，为什么喜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怀疑自己儿子被下了什么邪术，这不查不要紧，一下查出来一个出马仙……”
“任何异人之间都不希望起冲突的，所以师父一开始是选择友好的交流，亲自带了些东西去管那仙家，要他解除这法术。”
“老太太看不上我师父，给他撵了出去，还说了许多污言秽语。这老太太嘴是真特么快，叨叨叨叨说个不重样的。”
“我很生气，差点去找麻烦，结果是师父拦住了我。”
“再后来，那少年的感情就结束了，师父收到了委托金，我不知道师父做了什么。”
“在听见那出马仙的消息，是一年前，她已经成疯子了，据说天天晚上被她的仙家侵犯，毫无还手之力。”
讲完第一个故事，不只是莽元青，就连冯财自己都感觉很反胃。第一个出马仙被仙家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莽元青道“在这个故事中，是你师父让这个弟马变得这么惨的，不关仙家的事。”
冯财摇摇头“不管怎样，祖师爷不会这样惩罚我们。”
莽元青沉默了。
冯财继续讲“第二个，是一个青年出马仙的故事。他家里就是干出马的，这也算是传承吧……”
“他父亲非常受人仰慕，算得上是很有名气，他天天教导自己的孩子要向善，要学佛。但是儿子上过学，不喜欢父亲搞这些东西，那时候他还不是出马仙呢。”
“再后来，有一次儿子出事了，车祸，很严重。在医院，他爹说这是磨难，是他有仙根的证明，要在磨难中学点东西。这小子一下就不乐意了，我说也是，一个父亲不关心孩子也就罢了，还说什么风凉话，这多烦人啊！”
“接下来的半年里，他的运气非常差，处对象被人绿，考试事故频发，甚至在食堂吃饭都能食物中毒。”
“他求到了师父这。师父得知了他的家庭状况后，与仙家达成和解，不会再磨难这孩子。”
“可回到家，他父亲就生气了，急得要跟师父拼命。再后来，这少年成功出马了，并且开始仇恨师父，以及一切道士。”
“自那以后再也没见到过他，只是听说他在网上辱道捧佛，骂人很利落，被骂的也很惨。他变了。”
冯财唏嘘了一会，而莽元青缺若有所思开口“弟马都会受到磨难的，这样我们仙家才好出手相助，让弟马出马。”
“但这违背了本人的意愿不是吗？”
莽元青摇摇头“被磨难的，说明自己有天赋，如果不出马不是太可惜了？”
冯财反驳“天赋啊……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快乐的嘛？”
“……”
冯财捏瘪了啤酒罐“如果出马后的我，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是不可能出马的。”
莽元青点点头“那第三个出马仙呢？”
“哎……”冯财叹了口气“她是我在双语上学时遇到的，也算是我的知音了。”
“双语就是职业高中，那个时候是他们开补习班时。初中生毕业后，会有人选择进入这种补习班补习高中的知识，体验高中生活。我也是其中一员……”
冯财脸色变得很难看“当然，她也是……”
“她是被欺负的，我是被排挤的，我们两个都是弱者，只有弱者，才能在一起结伴生存。”
“在那个夏天，我与她相识，是在第一节课的课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