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心疯
申时
“可恶，这次射箭我也不能去。”江傅捂着自己的伤口，吐槽着。
要是他上场，这第一顶呱呱的稳。
当初江傅私自跟武林大师学习的事儿还没人知道。
“哎呀，你好好养伤不行吗？”邯序亭真不知道江傅怎么这么想得第一，哦对，给她争光。
江傅不言，邯序亭弹了他额头：“听见没。”
“好好好。”
射箭比拼开始了。
"嗖！"
"嗖嗖嗖！"
"嗖嗖嗖！"
一声声破空声传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射箭比拼中心。
訦晏毫不费力地便射中了靶心，他平缓地放出羽箭，每一次都射射准靶心。
"訦晏好厉害。"江傅的双眼闪烁着星星。
不出意外的话，訦晏一定赢。
"嗯哼。"邯序亭不以为然，撇了撇嘴。
"唰"！
"唰"！
"唰"！
连续十几箭全部命中。
"啊啊啊，好厉害。"
"太帅了！"
在场所有的贵族女子全部被訦晏所吸引。
不仅仅因为他英俊潇洒的外貌，更因为他超强的箭术。
在场没有谁的箭术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就连一直坐镇后方的老爷们，也忍不住鼓掌叫好。
这第二场射箭结束了，公公拿着圣旨再次念道：“此次射箭胜利者，为訦侍卫，訦晏，秦建威将军，北平王，易定国将军，南亲王！”
“不会吧？这訦侍卫也太厉害了！”
“生得也好俊俏！”
“对啊，好想嫁啊～！”各个女子纷纷表示喜欢訦晏，被他所吸引，邯序亭只顾着江傅的伤了。
訦晏胜利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便是扭头看向邯序亭，却看见她搂着江傅的画面，訦晏不好说什么，只是低下头，不再去看。
他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很不舒服。
邯序亭，她竟然抱着江傅。
“不愧是朕的御前侍卫，太棒了！”
“皇上谬赞。”
酉时
訦太医令也来了皇家狩猎，他得知自己的儿子訦晏成为了御前侍卫，赶紧召见了他。
“给父亲请安。”
“快快免礼，哎呦，我儿子太棒了，快坐！”
訦太医令笑得合不拢嘴，有助于沈国的事儿他当然很高兴。
“你当了御前侍卫，与皇上接触的时间越来越久，你肯定会得到什么消息，一定要把握好此次机会！”
訦太医令说完，訦晏沉默良久，他出神了。不知道该不该帮助父亲做这种坏事。他是刺客的儿子，注定一生要效忠沈国。
“父亲放心……儿子知道。”
“知道就好！"
沈国的国运，都系在你身上了！"
"父亲说的是。"
"这是我亲自炖制的燕窝汤，趁热喝，补血养气。"
"多谢父亲。"
“等明日皇家狩猎完后，我们沈国要再送去一个和亲公主为细作，你多与这位公主交谈，公主也知道你，懂了吗？”
"是，儿子明白。"
"好了，去歇息吧。"
"嗯。"
次日
皇家狩猎第三场开始了，訦晏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这次狩猎，他一定是第一。
邯序亭今日呆在自己的蒙古包里，没有出去观看，婳儿来禀报：
“公主，北平王来了。”
邯序亭想了想，二皇子？她进宫养胎时见过的……轩辕宸阖？
邯序亭点点头，没一会儿，北平王来了。
“见过安华公主。”
邯序亭有些惊讶，北平王竟然给她行礼，怕不是糊涂了。
不过这次他竟然没去参加狩猎。
“公主，”他走到邯序亭面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何事？"邯序亭问道。
邯序亭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我以为你痛失骨肉会伤心个把月，没想到这么想得开。”
“当然，小产归小产，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
邯序亭淡漠地回答。
"你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北平王笑了笑。
"北平王有话快说，会打扰到我休息。"邯序亭不愿意与他多聊。
北平王：“你可知寒湘意啊？就是父皇刚刚封的慧南县主。”
邯序亭看一眼他，突然提起寒湘意做什么……
“嗯，怎么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私生女，而是沈国的奸细，真正的寒家寒湘意，早就死了，压根没被人收养……”北平王这一番话让邯序亭哑口无言，她震惊了，为何？为何秦枫的女人全部是奸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邯序亭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北平王，是皇室的一份子，如果我骗你，对我又没有好处，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件事儿。"
邯序亭陷入思考，他不能确定，但也有几分动摇，但很快又变得坚决起来："那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给你送来的药你给江御史用过吗？”
北平王问完，邯序亭想了想，她摇摇头，北平王这才叹了声气，“那便好，那药里她放了毒，我亲眼所见，还见到她与沈国黑衣人刺客谈话。”
“北平王，你的话可信吗？”
“呵，安华公主你是个聪明人，可不可信，你自然会想办法搞明白的。”北平王说罢，转身离开了。
她给江傅下了毒为何要这样做？江傅对他们沈国有什么阻碍吗？
“婳儿！”邯序亭叫来婳儿。
“怎么了公主殿下？”
“去请訦太医令。”
“是。”
为了得知北平王的话该不该信，邯序亭只要叫来太医一看这药，便可想而知。
訦太医令来了，邯序亭递给他那瓶药：“您看看这瓶药有没有问题，涂抹伤口会怎样。”
"是。"
太医验过了，这瓶药确实有问题。
“公主，这药里混杂这鹤顶红，若涂抹伤口会使伤口腐烂，每日涂抹会致命，公主，这药留不得啊！”
"嗯。”
邯序亭知道了，看来北平王的话也算是可信，但是不可全信。
"公主，这药该怎么处理啊？"
"毁掉吧。"
“是，公主。”
太医离开了，邯序亭想起北平王的话，心里一阵烦躁。
酉时
邯序亭悠闲地看着书卷，婳儿来道：
“公主，这第三场也结束了，听说訦侍卫稳拿第一呢！皇上龙颜大悦，已经赐了黄金百两，一枚免死金牌，明日咱们便能回府了。”
“嗯。”
翌日
回到公主府。
誊花院
“阿亭，这马上要除夕了，天气也凉了，多穿点衣服。”
邯序亭听了江傅的话，点点头，江傅自己的伤还没好，就来关心邯序亭了。
“阿傅，跟你说个事。”
“说吧。”
“昨日北平王来找我，跟我说寒湘意是个细作，沈国的细作，真正的寒湘意早就死了。”
江傅一脸惊愕，他万万没想到寒湘意竟然是个细作。
“细作……北平王的话可信吗？”江傅问。
邯序亭把下毒的事给江傅说了一遍，“你要多多小心，我怕她的目标是你。”
江傅听后，点点头，沈国的目标是整个轩辕。
宣政殿
公公来报：“皇上，沈国的和亲公主送来了，您看给个什么位份？”
皇上思考了片刻：“哦？先带进来我瞧瞧。”
“是。”
片刻后，公公带着一位女子过来，这便是和亲公主了吧。
公主一脸精神，可眼底却说不出什么深邃。
皇上细细打量这位和亲公主，是丹凤眼，瓜子脸，给人一种清冷感，加上她的冷白皮，有种冷漠性格的感觉。
“你便是沈国的公主？”
和亲公主行礼：“和亲公主沈悦臻给皇上请安，皇上安乐康健。”
“平身吧。”
“谢皇上。”
“你希望朕给你封个什么位份？”
皇上问沈悦臻，这让沈悦臻怎么回答？
“皇上封什么都好，封什么都是恩典。”
沈悦臻的回答让皇上哈哈大笑。
皇上：“哦？是个能说会道的。”
“那便封个顾婕妤吧！”
顾婕妤？沈悦臻沉思后才想起谢恩：“谢皇上。”
摄政王府
“王！妾身的女儿，就这样没了吗！？”二房跪在摄政王面前，哭诉道。
“王，芜儿也是您的女儿啊！您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摄政王不禁感叹是自作自受，她邯芜惹谁不好，非得去惹邯序亭，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摄政王根本不想听二房絮叨这些他所觉得无聊的琐事。
“王——！芜儿就这样没了！我的芜儿好冤啊——！”
二房说到这儿，摄政王手中拿着的书卷被狠狠地摔到木桌上，摄政王猛地站起来，看着二房，怒道：
“冤！？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嫌丢人？”
“亭儿早就跟我说过，你们二房换了我王妃的药，下毒什么的全是你们合起伙干的！还想栽赃给小傅，你们可真行！”
摄政王越说越急，“你说你的芜儿没的很冤？你自己想想你们干的那些破事儿！我碍于多年侍奉的面子上我没多说，你现在可好，一天两天没事儿就来找我说你们冤，我问你们，我家小傅不冤？我家亭儿，王妃，她们不冤吗！？”
“非得让本王说你脸上，骂你脸上你才肯罢休？！给你三分薄面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摄政王说的这些话让二房目瞪口呆，原来摄政王早已经得知她干的那些事儿了……
“王……”
“王？”摄政王道，“王个屁！本王早知道就一早把你给休了！这些破事儿也轮不到小傅承受，轮不到王妃承受，更轮不到我家亭儿承受！”
二房听后，哭着接着说：“王，您难道只把邯序亭当作是您的女儿吗？那芜儿呢？”
“芜儿？去你的芜儿！满肚子坏心肠我就不说什么了，为了目的不惜毒害自己的嫡母，姐夫也也要栽赃！这样的人配当我摄政王的女儿吗！？”
“我的亭儿善良，她不会毒害人，她值得我相信，而你，跟你的芜儿，有什么资格让我信任！？”
“可王呢？您这么几年来，对芜儿有什么父爱？”
“放肆！我放任她做这些事儿已经是父爱至极了！你还想强词夺理！”
“王……”
“王？别叫我王，王这个字从你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儿！”
二房还没开口，摄政王喊人道：“来人！把二夫人拉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院子！”
……
二房的西苛院内传出怨言无数。
“呵！摄政王……邯路！你个傻子！你明明知道是邯序亭害了芜儿，却不管不顾！傻子！为什么要如此偏袒她！为何！？”
“砰”！二房起得摔了茶具，她不忍心，她的女儿……难道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夫人……”旁边的丫鬟吓得一哆嗦，她想去安抚二房。
二房撇笑一声：“滚！滚啊！全部给我滚！你们全部都是虚情假意！”
“只有……只有我的芜儿是真心实意爱我的……你们全都合伙骗我！”
“我的芜儿……可怜我的女儿啊——！”
丫鬟吓得不敢动，愣在原地，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一脸疯癫的二房……
二房…疯了！
……
公主府
“公主，奴婢出门买菜的时候听说二房得了失心疯呢！”
婳儿给邯序亭倒茶时说着。
邯序亭笑笑：“那是自作自受。”
“嗯，奴婢也觉得，二房作恶多端，邯芜也是，最终还是落了个下场。”婳儿说道。
“唉，她们还母妃这般，还栽赃陷害阿傅，是罪有应得。”
“公主，她们这个绊脚石咱们算是除了。”
“本公主做一切，都是为了阿傅……。”
二房得了失心疯？邯序亭知道，上天是公平的，这就是自作自受罢了。
第二十七章［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