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贴身护理
李刚洗了手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拧干了的毛巾。
“来，我给你擦擦脸，梳洗一下。”李刚走到乔身边。
“嗯！我现在很狼狈吗？”乔问。
“还好！血污什么的都被医生擦掉了，我帮你擦擦脸，人会舒服一点。闭上眼睛，闭上嘴。”李刚帮乔擦脸。
“闭上眼睛可以理解，闭上嘴干嘛？”乔问。
“因为我觉得你话多。”李刚回答。
“你这是欺负残障人士！”乔说，“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李刚换了四个面，帮乔擦了两遍。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
“怎么了？”乔问。
“挺干净。就是怎么长得这么磕碜呢？太丑了。”李刚说完转身去卫生间洗毛巾。
“喂喂喂！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我这长得多英俊潇洒，都已经帅得天上有地上无了，你还嫌弃我丑？！”乔大声说。
李刚没搭理他，洗了毛巾出来。
“喂～！”乔小声问，“手感怎么样？”
李刚愣了一下。
“臭流氓！去死吧你！那么不要脸呢？！”李刚突然想明白过来，想给他几拳，抬起拳头，找了半天，都不知道往哪儿下手。
“我怎么不要脸呢？！”乔装无辜，“我问你给我擦脸的时候，手感如何？你是不是想歪了？
哦～叶！你不单纯！
你在想什么？啊？快说！
哈哈哈！
原来你才是流氓！”
“看来指望你长脸，那是不可能的了。”李刚叹气，“我让阿德进来照顾你吧。”
“别！叶，我错了！你不要离开。”乔马上收敛笑容认错，“我是流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你看，上次你受伤，都是我照顾你的，你不能抛弃我。”乔央求道。
“不要满嘴跑火车！”李刚说。
乔马上紧紧抿住嘴，用鼻音哼哼，“嗯嗯嗯嗯嗯”小鸡叨米样拼命点头。
李刚看着孩子气的乔，不禁笑了。
乔也跟着笑。
“艹性！”李刚呸了一口。
“什么意思？”乔问。
“脏话！就是看你那德行！怂样！软骨头！贱贱地样子！”李刚解释。
“是四川人的耙耳朵吗？”乔问。
“不是。”李刚回答，“耙耳朵是怕老婆的意思。”
“我就是耙耳朵！”乔认真地说。
“滚！”李刚瞪了一眼乔。
乔很得意地笑了。
瑞奇经过四个小时的手术，被送进了icu，医生说问题不大。
乔目前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李刚决定只给他吃液体食物，连流食都不给，乔反对也没用。李刚的说法是我搬不动你，太大太重，自己又不会魔法，饿了就喝牛奶，小便容易处理。
乔也只能认命，医生也不干涉，毕竟乔不缺营养，只是习惯想吃点东西而已。
晚上，李刚想去其他房间，乔不同意，一定要李刚睡在旁边，不得已又加了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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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
李刚疲惫地醒了。
盘算着先要跟金陵的小伙子碰个头，劝他晚两天回去，这样自己今天上午回部门把事情安排好，晚上和明天再陪他逛吃。
起床收拾完，跟母亲说了一声匆匆离家，路上给小伙子打电话叫早。
小伙子还挺不错，昨晚没有玩得太嗨，已经起床。李刚接了小伙子去吃早餐，然后诉苦说，明天周末休息，得今天安排公司的事情，这样项目进度会加快很多。那么就不得不麻烦小伙子辛苦加班，周日下午回去金陵。
小伙子非常能够理解李刚的难处，欣然同意帮助李刚一下，周日返程。
于是在肮脏的苍蝇馆子，吃了不到二十块钱的早餐，两个大企业的高管，经过长达三分钟地友好协商和慎重考虑，决定了一个百万大单从今天提前开始了。
其实这样的情形，早在两年多前京都的cbd就开始显现，那时候大厦里的菁英们，从高档餐厅咖啡馆，转到兰州拉面店里面，谈论着国际国内的经济形势和公司的发展规划、策略。
早餐过后，李刚把小伙子送去一处旅游景点，约好一起吃晚饭，然后回公司开会。
公司的会议，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有活干，不容易啊！还挑三拣四？想什么呢？各自先是认真地聆听了李刚李总的项目介绍，然后积极地询问具体细节，接着开始发表竞争演讲。
李刚看着这群急等米下锅的手下，突然想起了他们刚刚来公司时候的样子。那时他们这些人也如现在这样，只要有案子，不论难度，不论报酬，争着抢着上，恐怕没有表现的机会而不得不在实习期或者试用期结束时被淘汰。
然而，随着资历越来越高，经手的案子越来越多，渐渐地，有些公司接的案子，谁都懒得碰，还得李刚想尽办法，甚至抓阄决定。
真是有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意思啊！
热闹地讨论到午休时间了，大家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口干舌燥，再没有气质卓然、羽扇纶巾挥斥方遒的潇洒和矜持。
李刚拍手，“先去吃饭吧，然后大家考虑一下，写个简单的计划书交给我，我再决定。”
至此，大家不得不恋恋不舍地散去。
小覃留到最后，“李总，一起去吃饭？”
“有事？”李刚问。
“没事不能跟领导一起吃饭？”小覃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刚不屑地说，“什么事儿？说吧！”
“不是项目的事。”小覃连忙说。
“项目的事，本来也轮不到你。你现在跟着华城的案子，再拿到这个项目，你出门得挨揍。”李刚说，“助理的事？”
“助理不是燕子吗？我可不想跟她争。”小覃摇头说。
“谁说是燕子了？”李刚说。
“哎呀！我懂，待定。”小覃说。
“那有什么事？”李刚问。
“真没事，就是想跟你吃饭，然后看看能不能提前请年假，老家给介绍相亲。”小覃说。
“那是好事。行，我批了，手里的项目交代一下，交不出去就交给我。”李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