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相看两不厌
二人回到房子里，乔带着李刚去餐厅，在一个桌子边的墙上，有个按钮，乔按了两次。
不一会儿，一个老年男人和一个中年丰腴的女人进来，女人推着餐车。
男人有非常明显的欧洲管家的仪态，黑色的西装，打着领结，头发一丝不苟，鞋子一尘不染。女人穿着黑色衣服和带着褶皱花边的白色围裙，头上有个扇形的帽子一样的东西，李刚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者是发带吧？反正电影里面标准的管家和女仆的装扮。
“先生，夫人，”管家立定，像乔和李刚微微鞠躬致意，用中文打招呼，然后从餐餐边柜拿出餐盘和银制的刀叉勺子杯子，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先给两个倒了冰水，然后上开胃汤，是粘稠的浓汤，有奶油的香味，李刚用勺子舀了一下，里面有切碎的蘑菇。
“奶油蘑菇浓汤，”乔介绍。
李刚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管家在两人之间放下一个装面包的藤编的小篮子，面包切成了片。乔拿了一片，李刚没动。
汤的量不大，李刚慢慢地喝，乔吃得也很慢，面包掰得很小块，送入嘴中细细咀嚼。两个人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优雅。
管家和女仆耐心地站在一旁，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动作 仿佛两个木头人。
当两个人都吃完了汤，管家收起汤盘和汤匙，向乔询问，乔回答之后，管家和女仆转身离去。“我为你选了烤鹌鹑，以及新鲜的牡蛎。”乔说。
“谢谢！”李刚说。
过了一会儿，管家和女仆再次出现，两份烤鹌鹑，两份生的牡蛎。
乔在撬开的牡蛎上，挤上柠檬汁，送到李刚面前。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李刚本不想接，但是还是接了过去。
左手两根手指捏起牡蛎，右手拿餐刀顺着牡蛎壳划了一下，让肉分离，然后送到嘴边，吸到嘴里，牡蛎很新鲜，微甜微腥微酸。
乔看到李刚吃得很熟练，微笑着自己也吃了一个。每份牡蛎只有两个，乔只吃了一个。
“你如果喜欢的话，多吃一个吧。”乔说。
“不必了。两个就可以了。”李刚拒绝道。
“那好吧，不要浪费了。”于是乔把它吃掉。
烤鹌鹑，李刚不知道西餐怎么吃，没有动手。喝了口冰水漱口。
“唉！这一天天的，不是吃就是喝，梦里除了是个女人有点不爽，受了一次袭击有点刺激，平时也是无聊得紧啊！”
“叶，你在想什么？”乔问。
“我吃饱了，有点累了，想休息去，你慢慢用。”李刚说着站起身来。
“哦！那好吧。不过你真的不想尝试一下烤鹌鹑？真的非常美味，里面加了黑松露和鹅肝的。”乔说。
“不用了，谢谢！”李刚谢绝。心里想着，“英国菜还真是一般，欧洲还真是法国菜好吃。不过，我本来就对西餐没多大兴趣，能吃饱就行。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见李刚执意离开，乔也只好放弃眼前诱人的烤鹌鹑，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离开餐厅，李刚有点不确定哪个房间，乔为他开门。
李刚走进去，乔在门外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我不想。”李刚说，想要关门。
“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乔做出生气地样子。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李刚没有立刻关上门，问道。
“哪一点？”乔有点开心。
“离我远一点。”李刚说完关上门，只是没找到反锁的装置，索性就不管了。
李刚这时才细细打量房间，“原来那里是卫生间，这里有食品饮料，什么点心？曲奇？饼干？这个看着像燕麦饼干，派？什么夹心派？不会是芒果吧？嗯～有点榴莲的臭味。嗯，坚果，开心果，杏仁，碧根果，榛子，松子，竟然还有瓜子。这是巧克力吗？酒心巧克力？这都是什么书？英文版的，看不懂。这个摆件挺有意思的。……”
“笃笃笃”有人敲门。
李刚开门，是乔。
“有事？”李刚抬头问。
乔换了衣服，一件丝质的睡袍。
李刚有点警惕起来，感觉这家伙图谋不轨。
“嗯，我们进去说吧！”乔说，示意李刚让一下。
“……请进”李刚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在乔态度认真的份上，还是同意了。
乔走到椅子那坐下，示意李刚也坐。
“很重要？”李刚问。
“是的，很重要。”乔说。
李刚看着乔，“说吧。”
“先说第一个事情，我父母想见你，如果你同意的话，他们明天晚餐之前会到，我们共进晚餐。也可以明天早上我们去他们。你决定。”乔说。
“你觉得我应该跟他们见面吗？”李刚问。
“是的，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没有理由拒绝吧？”乔说。
“是你没有理由。我们刚刚才说过的那些事，你知道，这样的我，不可能是你真正的未婚妻。”李刚皱眉。
“但是你也同意接受现在的你。”乔说。
“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太快了，没那么容易。”李刚解释道。
“既然你不愿意见他们，那我来处理。”乔说。
“还有什么事？”李刚问。
“我需要给你安排保镖，我想让瑞奇暂时跟着你。”乔说，“瑞奇身手很好，经验丰富。”
“瑞奇？”李刚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见过的，在晚宴上，负责我的那个保安。”乔解释。
“就是那个木头人？”李刚问。
“木头人？哈哈，也确实像根木头。”乔点头。
“有什么不妥吗？”李刚问，“突然给我安排保镖？”
“上次袭击你的人，我跟他谈过了，不过结果不太理想，为了你的安全，暂时给你安排保镖，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不用担心。”乔解释说。
“哦，这样啊。”李刚想了想，“我觉得还是珍吧，一来，你也需要瑞奇的保护，二来，我在这段时间尽量不出现在公共场合，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毕竟是女人的身体。”
“你是觉得珍这个美女更养眼吧？”乔笑着说。
“那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李刚肯定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
“别忘了，你可是个女人。”乔说，“你不能对珍有企图哟。”
“老子可是百分百爷们儿，什么女人？！”李刚反驳。
“好好好！你是爷们儿。”乔笑。
“你需要工作的时候，就去，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李刚说。
“不会，目前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乔说。
“哦？你的意思是，以后就不重要了呗？”李刚挑刺。
“你如果愿意的话，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乔期盼地说。
“可别，太肉麻了，我就是那么一说。”李刚搓了搓手臂，“诶～你看，珍其实也很好啊？你就没动心？”
“我是很专一的。”乔严肃起来，“虽然你知道我们欧洲人在性方面很开放，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我是个很忠诚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到如今，还是处～男～？”李刚有点吃惊。
“那到不是，成人礼是要有过女人的，”乔说，“而且，我以前也有过感情经历。”
“有过～很多～？”李刚询问道。
“我是说有过，没说很多。”乔辩解，“你在吃醋吗？”
“我吃得哪门子醋。”李刚不屑。
“但是你很关心这个问题呀！”乔笑，“你没发觉吗？”
“我只是在了解你罢了，”李刚说，“毕竟我们要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很八卦。”乔笑，“男人不应该这么八卦的。”
“谁说的？”李刚反驳，“所有人都有一颗好奇的心，这是本性。”
“你刚刚说得对。”乔说，“我们要在一起相处很长时间，很长～很长～很长～时间，所以，你觉得会不会对我日久生情？”
“滚犊子！”李刚摆手，“跟你不可能生情，生也是兄弟之情。”
“不光是生情，”乔抬眉说，“还有孩子。”
“滚滚滚！”李刚怒吼。
“干嘛那么生气，气大伤身。”乔说，“兄弟间开玩笑的了。你们哥们儿之间不会开这种类型的玩笑吗？”
“如果我现在是个男人的身体，并且你也在心里确认我是男人，而没有其他企图，我们开这些玩笑，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感觉很正常。”李刚说，“但是现在感觉怪怪的，你不觉得吗？”
“叶，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再对你有男女之间的想法，完全当你是男人，跟你兄弟相处。”乔保证道，“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可要说到做到啊！”李刚说。
“你放心，我还是一个很守信誉的，我以我的家族荣誉保证。”乔说。
“其实吧，如果你跟我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挺乐意跟你相处的，你这个人还是不错滴。”李刚说。
“当然了。我其实有很多的优点，我给你说说，首先，英俊潇洒，帅哥一枚。其次，多金中年，事业稳定。第三，成熟稳重。第四，身材保持得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第五，性格风趣幽默。第六，受过良好的教育。第七，……”乔掰着手头数。
“行了吧，打住。”李刚打断乔，“你说的这些都是在中国，媒婆向女人介绍男人的话，你从哪学来的？”
“可是你不能否认，我说的是实情吧？”乔说。
“没看出来。”李刚撇嘴。“长得人模狗样的，身材不错，中年没错，没看到稳重，看到个逗b。”
“叶，你这样说，我真的是太伤心了，说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你就是给我多少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对我的伤害。”乔捂着心口位置夸张地说。
“玻璃心碎满地呗？”李刚接着。
“跟你说话，真的很快乐。叶，你觉得呢？”乔突然认真地说。
“你快乐，我并没有。”李刚说。“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叶，你真的是四十多岁的人？我觉得你这么贫，肯定不会是四十多岁。我这些年经常跟中国人做生意，接触过很多人，他们都很严肃，很认真。我以为你们中国人跟日本人应该差不多，都是非常严谨，一丝不苟的。”乔说。
“那是在工作中，工作中一定要认真严谨，那是对自己的工作负责，是职业操守。”李刚解释，“同时，你又是外国人，你的公司规模如何，我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太差，合作的订单金额应该也不小，任何一个企业派出来跟你接触的，都一定是经验丰富，资历很高，企业中职位高且重要的人，他们在工作中怎么可能像我现在这么随意？
就我来说，工作中也不可能这样的态度和语气，不能太随便。要保持应有的礼貌和距离，那样才显得尊重。
你们那里的人与人的相处，我不了解，我跟你说说普通的中国人。
现在一般大家都会比较公私分明，公私，不是公司，工作的时候，遵从工作规则，工作之外，同事间比较合得来的，有私交，或者做朋友。但是无论如何，在工作中，尽量公平公正客观，不因为私底下关系好而影响决定。
不过，因为私下关系好，平时就会走得近，经常一起吃饭喝酒，那么就会有很多工作上的事，不自觉地在提起、讨论，大家会交换意见和办法，所以，其实也会影响工作。但是这是不可避免的，正常的。而且对企业的决策，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叶，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冒昧，但是，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希望你能到公司来工作。”乔说得认真，看得出来，是确实希望李刚同意。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李刚问，“怎么？想天天厮守在一起，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嗯～你说的是一个方面，”乔没有否认，“不过我认为你有能力去做事。虽然你的履历很简单，毕业后只做过一段时间的文员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公益活动，但是从你现在表达的内容和思想，我认为你做一个部门的负责人，是完全胜任的。
另外，你这样会不那么无聊，我也可以方便地见面，你还能更快地了解我。”
“我可以继续之前的事情啊？为什么一定要去你的公司？哪怕我真的需要一份有报酬的工作，我完全可以去其他企业应聘啊？”李刚不赞同。
“中国人不常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那么优秀的人，去为别人工作，不是我的损失吗？”乔做出吃惊状，“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说？”
“我只是名义上同意接受你的求婚，兄弟！你怕是忘了重点吧？”李刚说，“如果哪一天，我的样子突然变了，我们还会是所谓的情侣关系吗？那时候，你将怎么对待我？你怎么对待你未来的妻子？”
“你多虑了。叶，”乔说，“无论将来你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你至少都是我非常在乎的人。
如果有一天，真的如你所说，你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我依然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或者哥们儿，而我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如何对待你，那是我的个人的事。
就像你们说的，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爱你。”
“咦～！太肉麻了。可别说了。”李刚打断乔。
“当然，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了，那就是我们缘分尽了，那时候，我会跟你说再见，并祝福你。”乔继续认真地在表达。
“你怕是喝多了吧？这酒后劲来得这么晚吗？”李刚打量着乔。
“哦！我喝多了，醉了。”乔夸张地说完，浑身松软地躺在椅子里，闭着眼睛睡过去。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得，别装了，感觉起来。”李刚说。
“我喝醉了，动不了了。”乔闭着眼睛说。
“睡着了还说话？你真的是三岁小孩啊？”李刚说。
乔不说话，不动。
李刚看着乔，也不搭理他。
一会儿，传来轻轻地鼾声，
“别装了。”李刚说。
乔没反应，继续似有似无地发出鼾声。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李刚想，但是没动。
李刚靠在沙发上，看着乔。“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嗯，这个不太像亚洲人。肤色跟亚洲人也有点区别，稍微白一点，我开始还以为是常年不晒太阳的原因。
黑色浓密的短发，脸上都是胡茬，这是满脸胡子啊？胡子，胡总，哈哈。
第一眼看到他时，长得不错，身材不错，举止不错。
然后一副霸道总裁范，加上经济条件不错，确实应该是受女人欢迎的。
如果我是女人，说不定也会动心呢。这妥妥地一金龟婿啊！可惜～
不过接触下来，发现并没那么刻板，人前稳重，私底下还挺逗的。
如果他是现实世界的人物，我不就是靠了一棵大树？
哪有那么多如果？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搭理我这种小人物？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自觉，安安稳稳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量让自己活得潇洒一点，才是实在。
过了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诶～话说，我不是过了做梦的年纪吗？看来，无论多大年纪，都一样会继续做梦。”
“喂！乔。”李刚喊乔，乔好像真的是睡着了。
“喂喂！小帅哥！起来了！”乔还是没反应。
“醒醒，别在这睡，回床上去睡。”李刚站起来，用手背轻轻拍乔的胳膊。还是没反应。
“睡得这么死吗？装的吧？”李刚轻轻拍乔的脸，还是不睁眼，一定是装的了。李刚用两个手指突然捏住乔的鼻子。乔开始还憋着气，然后憋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张开嘴，并一把抱住李刚。
李刚趴在乔身子，脸贴着脸。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赶紧起来。”李刚说。
“我不，我真的睡着了，睡得很香。”乔用赖皮的语气贱贱地说。
“喂，你放开我。”李刚试图挣开。
“不，谁让你打扰我的睡眠，这是对你的惩罚。”乔说。
“屁的睡眠，你一直在装好吧！”李刚说。
“你打了我耳光，还掐了我的鼻子，所以我得惩罚你。”乔说。
“我那轻轻地拍，就是打耳光了？咱能不能不胡说啊？太夸张了吧？我能是摸，轻轻触摸好不好？”李刚说。
“好啊！承认了吧？你趁我睡着了，轻轻地摸我的脸，占我便宜。”乔得意地说。
“摸一下脸就占便宜了？”李刚问，“摸屁股算什么？”
说完就后悔了，忘了自己现在是女人的样子，这不是等着吃亏嘛！
一只手继续搂着李刚，一只手顺着后背滑向屁股，在屁股上揉捏了一下，“是啊！多谢你提醒我。手感挺好！”乔说。
“色鬼，老流氓！占老子便宜？！”李刚愤怒，“我让你摸，”李刚奋力挣脱一点距离，“看我的龙爪手！”
“哦～啊～用力”乔搞笑地呻吟，“不要～不要～不要停哈哈哈哈”
“你个变态受虐狂！快点放开我。”李刚停手，不然这该死的家伙指不定又做出啥事来。
“嗯～”乔突然用力搂紧，然后把李刚搂在身上左右蹭，李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胸口异样感受，“你个变态，干什么呢？！放开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下次不知道啥时候有机会，得一次够本。”乔笑嘻嘻地说。
“两个大男人，好玩吗？”李刚说。
“好玩啊！你看，我们现在玩得多开心，你开心得脸都红了。”乔说，“咦～是啊！你怎么脸红了？”
“我才没脸红，你放不放开？”李刚问。
“不放。”乔摇头。
“那我出绝招了啊！看我猴子偷桃。”李刚命令道，“快投降！”
“我誓死不屈，坚决不投降。”乔笑着坚定地说。
“m的，你小子不上道啊！你当我不敢用力吗？”李刚说。
“我不怕，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乔说。
然后，两个人同时尴尬了。总忘记自己女人的身体，唉！
安静了三秒，乔松开手，李刚站起来，整理衣服。
乔红着脸，稍微佝偻着腰，往外走。
“哈哈哈哈哈哈”李刚一顿爆笑。
乔停在门口，然后没有开门，然后转身朝床走去，坐在床上。“我休息一会再走。”乔解释说。
“赶紧的啊！我要睡觉了。”李刚赶人。
“我这样怎么出去？会被嘲笑，别人可不知道你是男人。”乔说。
“随你”李刚说着，去洗漱。出来看到乔躺在床上睡着了，“又装。”李刚抬脚给了乔一下。
“你知道吗？虽然我知道你是男人，但是，你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唉！你要明白，一个正常的成熟男人，在看到一个身材极品的女人洗澡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乔苦着脸。
“你偷看我洗澡？”李刚皱眉。
“错了，没有，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知道，听见……”乔连忙解释。
“不，我觉得你肯定偷看了。”李刚逼问。
“真的没有，再说了，你不是男人吗？被看到也没有什么，好吧！”乔说，“别往心里去啊，来，上床睡觉了。”
“你还不走？”李刚说。
“我们再聊一会儿吧，明天早上我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估计需要三天回来。”乔仰面朝天，“好几天不见，你会想我吗？”
“怎么可能？”李刚说。
“我会想你的，”乔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有过这种感觉吗？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我？”李刚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没有。”
“那么很遗憾，你缺少了一个人生重要的体验。”乔说，“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我会帮你弥补上这个缺憾。”
“你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李刚说。
“什么意思？”乔问。
“没脸呗！就是不要脸，厚脸皮，脸大。”李刚说。
“你睡眠质量怎么样？入睡快吗？”乔问。
“以前一直睡得很好，只是最近遇到了这些。不过我确实入睡很快，从来没有失眠过。”李刚说，“我跟你说啊！我年轻的时候，那时火车没这么发达，还是那种慢悠悠的绿皮火车，我经常会白天工作，晚上坐火车出差。那时候要去火车站或者铁路售票点买票。火车票非常紧张，卧铺贵不说，还基本买不到，都得凭关系，走后门。”
“走，后门？”乔笑嘻嘻地重复。
“你是在开车吗？你脑子里都就不能装点别的？”李刚问。
“你继续说，”乔说，“我错了，我不打岔。”
“那时卧铺票，不靠关系，就得提前好些天去排队，对了，我记得郭冬临还拍了一个帮人买卧铺票的小品。”李刚继续讲，“不仅卧铺票，坐票也难。往往一辆车，站票比坐票还多，尤其是十一，寒暑假，春节。连站票都买不到。
说远了，我那时经常临时出差，买了站票，拎着包上车，运气好，可以补餐车，运气不好就只能站着。
开始的时候，我会带一张塑料布，上车以后，找个宽敞座位底下钻进去，铺上塑料布，然后睡一个晚上。后来跟我一样的人多了，座位底下都占满了。我就随身带一个小马扎，你知道马扎是什么吗？”
“什么？”乔哑着嗓子答。
“就是一种折叠凳子，好像是从蒙古传到中原汉人的吧？我也记不清楚了。”李刚继续讲，“马扎不占地方，还轻，我拿了马扎往车厢连接处，就是吸烟区那，打开一坐。
不过，中国人实在太多了，聪明人也多，学习还特别快，没多久，就到处马扎，然后没地方放马扎。唉！
我那时候，白天累啊！晚上站在车上，火车咣当咣当，很有节奏感，我就站着睡。真的，不是打瞌睡，是踏实地站着睡觉。厉害吧？”
乔没回答。
李刚转头看看，乔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嘴角还微微翘起，“喂，做啥美梦呢？”李刚说。
乔没说话。
困了就回去睡觉吧。
“我就在这睡了，你别管我。没事。”乔说。
“你……”李刚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