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声的交流

    荀渐惑沉淀下来去理解那一份特殊的体感，顺便思考未来要做的这件对于目前人类而言有些疯狂的事情。他想带领全人类走向星际时代，这在当前社会肯定会被骂成疯子。哪怕到了未来世界，应该也是会有大部分人认为他破坏历史进程，把一切都提前了。

    可荀渐惑不这样想。现代人最大的痛苦在哪里？不就是资源总量固定，每个人能拿到的资源又太少？辛辛苦苦不眠不休不如别人出生在一个富贾家庭，这才是目前人们的痛苦来源。

    可一旦星际战舰完成，大家一起飞向太空，那么，起码在最初的几百年里，大家的地位是不会有现在这样显著区别的，大家都有共同目标，并为之奋斗为之努力。这是荀渐惑想要忘却陌生天花板的唯一方法。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所受冷眼，就是那样的天花板。倘若他双亲尤在，富可敌国，又怎么会出现银行这样的欺凌，怎么会出现后续垃圾场的被偷袭呢？

    多想无用，荀渐惑向来是个行动派，他一边开始继续用光刻机造着芯片，一边开口询问74号问题。大多是一些边缘问题，比如属于他的时代人们有没有开始星际旅行，他的时代到底是怎么样的。74号没有回答，保持缄默。

    荀渐惑大概知道这些是不能回答的了，应该是他系属于维护时空的机器人，不能透露破坏时空的事情。所以才会给自己进入未来游戏的机会，74号希望自己去问未来人，这样才不会破坏他程序内定义的时空秩序管理。

    “什么样的能量可以支撑星际航行。”荀渐惑正聚精会神地操纵着光刻机，被74号简化的产品一个人摆弄也绰绰有余。他本以为这个问题74号也会保持缄默，没想到的是，居然得到了回答。

    【短途旅行，可以用各类单质元素进行裂变聚变，使用裂变聚变复合能源可以拥有短途星际飞行的动力源。我所下载程序里，所有的单质素都可以通过希尔薇曼方程进行聚变或裂变，最终产物都是铁元素单质，成为铁元素单质后，该物质的能量几乎等同于耗尽。低于铁单质分子量的单质将会进行聚变缩合反应，高于铁单质分子量的单质将会进行希尔薇曼裂变。】

    荀渐惑听后，震惊地芯片都蚀刻成灰尘了，

    “什，什么意思，意思是有一个叫希尔薇曼的牛人，列出了一条方程和可行模式利用所有单质的核能量？”

    【是的，严格而言，除却铁元素外的所有单质。】

    咽了一口口水，荀渐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盘算着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希尔薇曼是什么年代的牛人，但现在自己手里可实打实拥有着这份技术。换句话说造出来的高达还真能用，还真有可能能做到星际航行。

    摇摇头，甩掉可怕的想法，荀渐惑开始脚踏实地地工作，继续制造着这医疗附属物件。只要他能造出来一个，那历史上就相当于是他发明了这个了，到时候再量产，74号就不算违背时空法则。星际航行病变是必定的，所以这样的设备必不可少。

    不知道方秘书王老板把那三件专利产品的出厂广告售卖琢磨得怎么样了。不断快递要来高纯度硅高纯度铁高纯度各类元素物质，荀渐惑手里的余额在不断减少。虽说减得不多，但终归有一天需要大量钢铁造高达的时候，这些钱是肯定不够的。

    “74，你知道我们现代科技难以发展吗？”荀渐惑微扬着嘴角问道。

    【我不清楚你们时代的原因。】

    “因为像我一样醉心科研的人没经费，有经费的不会像我一样醉心科研啊。我要是一开始就是个富二代，才不会为了普通人的生活去奋斗呢，我肯定想着如何挣更多的钱。”

    【无法理解，非必要解析内容，放弃解析。】

    另一边，王有钱和方渐明确实在为荀渐惑的研究经费努力着，主观而言，他们是为自己的公司做大做前，再创辉煌，为了资本的进一步累积而努力着；客观而言，他们确实成功的话会给荀渐惑带来不菲的研究经费。

    “今天召集股东大会，是希望各位各舒己见，希望各位能商讨出对策，是继续让死对头灰原能源无限公司继续在电器领域蹦跶，还是我们集中精力，用商战的方式击垮对方，让对方一蹶不振，再无崛起可能？”王有钱叉手坐在主位置上春风满面，却不乏严肃的口吻说出以上的话语。

    “王董，您今天抽的什么风啊？”一向与其不合的滕娇明发出嗤笑，不咸不淡地开口，却阴阳怪气。“想在电器领域打败灰原集团，就跟令狐少侠要在掌法上打赢郭大侠一样荒谬无解，我们倒不如好好在我们的食品领域下功夫做大做强呢。”

    王有钱脸色一沉，这个滕娇明一向是亲灰原派，向来主张和灰原集团合作，这让一向希望公司独立自主且不受外在诱惑，不希冀被抢走人才的王有钱一直不喜，如今王有钱与公司元老人物讨论公司走向大事时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先拆台，这实在是触怒了王有钱。

    在滕娇明发言后，不少老狐狸也暗暗点头，不过他们可没有那么愣头青直接站出来和最大股东叫板，而是不自觉腹诽一句王有钱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不过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尽管王有钱已经怒极，但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对方渐明使了个眼色，方渐明会意，拿出了复印好的几份出自荀渐惑的家用电器设计图纸。在场的几十个股东谁都不是傻子，看一眼图纸，尽管没有显现出全部细节，可也深深明白了这是领先对方所有电器水准的东西，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窃窃私语，短时间内竟无一人再发言。

    许久，才有一个老人开口，他是公司里现存资历最高的老人，跟随王有钱的父亲王金铺一同创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的眼光和判断也是公司里无人可以企及的，他驻了驻拐，平淡地说道：“大侄子，虽然老夫很欣赏你的魄力，可三件产品，哪怕再先进再怎么具备影响力，要斗倒灰原集团，也是很难的啊，除非”老人气若游丝，说话慢慢吞吞，让人听了直打瞌睡，可最后说出除非二字停顿时，眼里迸发的精光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神色一凛。

    王有钱一听，知道要斗垮灰熊的事情多半有门，想当年自己父亲就是在一次商战时输给了上一任的灰原集团掌门，导致一蹶不振忧郁寡欢最后抱恨而终。而报仇也一直是王有钱心里一向挥之不去的执念。哪怕已经做到现如今的位置，可每当想起那个消瘦的父亲，他的执念就不禁强上几分。

    “我手里还有不少图纸，不过不是现在拿出来，我希望一步一步来，现在有三份，我手里还有三份，我手下的研究员还有三份，九个新型产品，能不能斗垮灰原集团，能不能坐稳南海商业中心！”王有钱铿锵有力地发言，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色厉内荏，他现在急需支持，他想要一下子斗垮灰原集团！

    开会结束，坐在车里的方渐明有些疑惑，他保持微笑，轻说：“王董，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王有钱捏了捏雪茄，学着方渐明笑的样子笑道：“隐藏情绪，你一直做得很到位，可要论识人知人，你还有一段路要走。你觉得荀渐惑这个履历上的孤儿想要什么？”

    方渐明笑意逐渐有些迷茫，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所图谋的，必是夺世之举，也许是要进军商界，也许是政界亦或者是军界。但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将是有能力进去并且是对自己有信心能站到他所想站的位置才会去做的那种人。所以，他手里必定不止这三张图纸，他肯定有更多，甚至于有更高级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充分取得他的信任罢了。”王有钱笑得很温和，要不是方渐明跟随他有些年头，知道当年商业对手被他敲闷棍碾碎了喂猪的话，他也会误以为王有钱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位居高位者总是如此，笑容和讯如春风，可手段阴狠如毒蛇，这也是方渐明在王有钱这里学到的第一课。所以他总是微笑。

    “你该多接近这个‘高中生’，”王有钱在高中生这三个字上读了重音，“他不是要了个厂房吗？你有没有去看过？”

    方渐明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他有点邪门，对于他在厂房里做的事情，我有些担心。”

    王有钱瞥了一眼方渐明，只是心里暗道看来自己这个秘书还是需要磨炼啊，一个高中生，一个人在厂房里呆着，能翻出什么天来？难不成能造出核武器，引来外星人？

    “去哪儿？”方渐明似乎看出老板的不悦，并没有争辩什么，他是聪明人，知道这种时候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个秘书的本分是最受待见的。

    “去医院吧。”王有钱叹了口气，每当他说出这三个字时，都会显得老了十岁，这个生意场上的狠人战神，终究也是有弱点的。

    时光如梭，又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这半个月时间里，荀渐惑一刻不停地在赶制医疗附属零件，终于把它制造出来了。看着5米x5米的巨型附属零件被压缩成小物品，再被植入自己体内，荀渐惑有一种做出了数学题的满足感。

    就像是自己第一次做的饭菜总是特别香，第二次做出来的就很难吃一样，荀渐惑现在有一种天下无双的感觉，自己做的饭菜是最香的！

    【渐惑，有必要提醒你，若是现在你使用了这个医疗设备，那将给地球带来不可挽回的变化。】74号冷漠的电子音在荀渐惑脑海里响起，荀渐惑现在正兴奋呢，哪能听出什么劝告，摆摆手说，

    “安心啦，我自己偷偷用，没人发现的。”说着就拿出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接着脑内输入治疗指令，本来还在流血的伤口就极速被一道柔和的蓝光恢复了，变得严丝合缝，就像，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74，这是什么原理，刺激细胞修复吗？为什么我感觉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机械原理涉及非常广泛，刚刚使用的，是短距离少时间内的时空朔流技术，自此，人类宣布，已成为能对抗其余星际文明种族的物种，符合星际战争条款56，自动加入星际战争条例，条例款，31。】

    荀渐惑没有认真听，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暂时离开这里了，他要去上大学了。尽管他现在已经是千万富翁，并且开始着手造高达了，可仍然对传说中的大学生活心生向往，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大学文学看得多吧。

    传说中的比尔盖茨乔布斯，钱老爷子于老爷子这些各方各面的顶尖科技人才，不都是上过大学的嘛，自己虽然有了外挂一般的未来科技，可思考的模式依旧是高中生的，也就是自己只是个抄作业的，要是想越走越远，就要成为出题人，成为布置作业的男人。

    所以，荀渐惑还是打算去读大学读硕士读博士的。

    并且，嘿嘿嘿，荀渐惑一脸坏笑，他考上的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华清，可他并没有选择去那边，而是靠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背下了阿叶的身份证准考证并且利用超强的推理能力推理出阿叶的准考证密码，并且成功登陆报了和她一样的大学选择了一样的班级。因为她学校的教导主任很是疑惑，说为什么这么高的分数要去他们学校，荀渐惑只是回了个笑脸，提了唯一的条件。

    要和她在同一个班级。

    教导主任满口答应，并且喜笑道，年轻真好，做决定也这样的毅然决然。

    于是荀渐惑满心欢喜地上网买机票，准备去s市了。正当他准备确认缴费时，突然弹出一个聊天框，框内出现几行大字：

    别买去s市的机票了，我已经使用龙牙后勤组的特权，把你的大学强制改成与我同一所大学了。————陈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