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自避尘世,为她执欢
妖域比墨凌的比武大赛,当青丘涵洸出场宣布比武大赛开始,倒让所有的妖一愣,他们的小妖王殿下,这是总算长大了,知道好好修炼了?
看着少年一脸的沉稳,气势十足的样子,有了几分帝王相,让妖民们很是欣慰,当时前妖王妖后做出让幼儿称帝的举动,还让他们好一阵埋怨,害怕他难以胜任,认为他们太过儿戏,现在他们看来见证一代妖王的成长,原来也是一种荣幸。
不容易啊,看着他就好若恍惚一夜间,算算妖王殿下也快成年了,看来是时给妖王殿下谋划一下未来妖后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等青丘涵洸宣布的话音刚落,到处妖声鼎沸,为上场的选手们支持呐喊鼓舞。
涂山遗情自青丘涵洸出现就一直盯着她。
青丘涵洸毫无波澜的对他举了举酒杯,笑了笑,然后继续观看比赛。
镇妖塔内,疯奶奶来到塔的倒数第二层,听这里被关的一只年龄最大的老鼠妖讲故事,可来了后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听故事。
妖域正下着一场毛毛细雨,来为妖域的比武大赛做着洗涤的天赐祥瑞。
而疯奶奶打开塔里的一扇窗户,双手抱膝的坐在窗边看着雨点出神。
“竺兰,你说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疯婆婆:“说不清”
疯奶奶:“是黑是白呢?”
疯婆婆:"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们不适合出塔,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疯奶奶:“是啊,我们融不进这个世界”
疯奶奶看着远方沉默。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狂笑,一个沙哑的声音慢悠悠的说道:“竺兰啊,竺兰,你与我们天生不同,你为何要固步自封呢?是为了这个你所创造出的另一个你吗?还真是可笑啊,原来你也有了情绪,我以为你将天生无情,一生为辨证而狂,没想到你也是个凡俗者”
这就是情绪吗?
自己本以为对她只是迁就而已,没想到已经出现了情绪化。
疯婆婆皱了皱眉,曾经有妖告诉过她,妖一旦染上情绪就很难完成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是不是该抹杀这种情绪?
那个声音又继续说道:“竺兰啊,你不知道吧,你所谓贪婪的恶,根本算不上恶,只不过是一种对强者的挑衅,妖域本就是强者为王的地方,他们挑衅失败你杀了他们,夺走他们的妖力,成王败寇又怎么能称为恶呢?那些戾气早就被你单纯的疯狂给净化了,竺兰啊,让我说你还是太仁慈了。
到底什么是恶呢?它是无尽的欲望,是像我们这些泯灭良知的疯狂,是我们能不择手段的要达到的目的,是跌入深渊后,可以对同族的残食,是一切行为让自己感到爽的癫疯,哈哈哈哈…………”
这只鼠妖就像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一样,笑得全身都在抖。
疯奶奶对他说的提起了兴趣,起身走到他跟前与他血红的双眼对视。
“既然你如此了解恶,那为何还要作恶呢?”
“因为不甘心啊,哈哈哈哈…………”
“那你可后悔过?”
鼠妖停止笑声,平静的看着疯奶奶。
“后悔吗?如果后悔有用,我就不会做恶了,我本就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妖,即使突然回头也无济于事”
“是吗?”
这次那鼠妖未答,因为在他的作恶生涯里,他从未想过回头。
“无趣”
疯奶奶没再理他,又回到窗边,呆呆地看着窗外。
那天之后,那鼠妖果断放弃了挣扎,自行散了修为,成了一只普通兽类。
他自认为自己一生看的透彻,却被一妖问住了,如果镇妖塔是给自己回头的机会,他也想和疯婆婆一样做一次辨证,看看回过头的自己最终又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妖域比武大赛结束后,青丘涵洸就被凌霜婆婆发去了杀渊面壁受罚,她被焚寂真火烧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即使身体的每根筋脉都像万蚁啃食一般,她都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未曾有半分求饶哭泣。
从杀渊出来后,青丘涵洸调整了几日,便主动去寻找自己小舅舅。
在杀渊的时候,青丘涵洸想了想,自己私闯涂山,却无半点风声,要么是不知道是谁,要么是知道是谁,从小舅舅亲设的结界和比武大赛来看,小舅舅已经知道那个妖是她了,想来也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了…………
青丘涵洸身着一身黑色印有狐族纹路的便服,整个看起来就非常的英姿飒爽。
青丘涵洸未被阻拦的顺利走到小舅舅的浮梦殿,依旧是和他为妖一般,到处都红的扎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结婚。
透过曼舞的红纱,里面并没有小舅舅的身影,青丘涵洸转身就打算去雅书阁看看。
刚出来,头顶就飞来一个酒杯,青丘涵洸丝毫没有闪躲,伸手就将它给接住了。
涂山遗情先对青丘涵洸弹了一个舌,然后一道低沉磁性又带了点魅惑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在这儿呐,小涵洸”
青丘涵洸抬头向屋檐上望去,就见到自己的小舅舅一手撑着头侧卧在哪里,风吹的红衣与青丝微微漂浮,一手举着酒壶,仰着头饮酒,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有了几分迷离。
美人卧饮酒,赏心又悦目。
“十宿未见,小涵洸,果真进步了不少啊”
“小舅舅,安好”青丘涵洸一手举着酒杯,一手附在背后笑着对涂山遗情说道。
“小涵洸今日怎么还想着来看小舅舅我了?倒是稀奇的很呢”涂山遗情笑不达低的问道。
“这不是想和小舅舅聊一聊家长里短嘛”青丘涵洸依旧笑着回到。
“家长…里短……”涂山遗情有着几分咀嚼思考的慢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涂山遗情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小涵洸,小舅舅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谈什么家长里短,小舅舅我想听琴声,小涵洸要不给小舅舅我弹一曲吧”涂山遗情好像醉了一般轻声的对青丘涵洸说道。
“我不会弹琴”青丘涵洸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很确定的回答道。
她好像还未与乐器这东西打过交道,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听了一小段,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不会弹琴?”涂山遗情有着几分诧异的看了一眼青丘涵洸。
然后微微坐起勾了勾唇。
“那小舅舅就为小涵洸弹上一曲,小涵洸去帮小舅舅把屋内的执欢拿过来”
青丘涵洸挑了挑眉,没有想到小舅舅会给她弹曲,感觉他好像真醉了,虽然心里疑惑,但青丘涵洸还是进屋将涂山遗情的执欢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