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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血色狂魔伏罪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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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珍珍工作的电影院离家只有4 公里路程,骑自行车约要30分钟的时间。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钟,,我骑上自行车沿着赵珍珍的路走了一遍。从电影院回家,一路都是大街。虽然行人不多,但稀稀落落的时不时的也有不少人经过,有的是上早班的,有的是去锻炼的,看来要在街上动手,确实不大方便。

    嫌疑人应该是在电影院看到了赵珍珍,尾随至宿舍楼里动手的。我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凌晨4时多,通宵院线散场后,一个阴冷的男子在电影院不远处看着从电影院走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许多人都是成双结队的小情侣。只有赵珍珍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这个人眼前一亮,也骑上自行车跟了上去。

    然后,进到宿舍区是个较封闭的地方,趁赵珍珍锁自行车的时候,那个男人将赵珍珍推向了地下室。

    只是他没想到在地下室赵珍珍竟然逃脱了。

    那这个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劫财?可是在打斗的过程中,犯罪嫌疑人没开口要赵珍珍交钱出来呀。劫色?犯罪嫌疑人也没提这方面的要求啊。而是二话不说,拿起榔头就往赵珍珍的头上招呼,看样子是想要命啊。

    是谁与她那么大的仇呢?

    我与赵珍珍交往已经两年了。她其实是警官大学毕业生,对公安业务还是比较熟悉的。毕业后,本来可以进市局治安科。但她妈妈认为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危险,因此就让她进了电影院。让她在电影院帮帮她妈妈的手,电影院是她妈妈承包的。那几年电影院经营得不错,每年都能给她家创造一百来万的利润。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妈妈买给她做婚房的。

    她毕业回来后,没多久就与我交往了,也没交往别的男朋友呀,哪里会出现感情纠纷因爱生限的可能呢。

    赵珍珍读大学时是有一个男朋友,但大学毕业后,那个男的听从父母亲的话,回到了家乡,从此他们就各散东西,好合好散了。

    不会是那个男的回来报复吧。如果是那个男的,赵珍珍应该认识呀。曾经的恋人,只要一看见,就是影子,也应该非常熟悉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偷偷的去了一下赵珍珍男朋友工作的城市,默默的了解了她前男友的情况。她前男友现在也在公安系统工作,据了解,那几天他一直在上班,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也走出了那段情感,现在谈了一个法院的女朋友,感情非常要好。

    赵珍珍的前男友报复的可能性排除了。

    过了几天,赵珍珍打电话给我,让我约一下江静,说为她的事,让警察麻烦了,要请我们吃一顿饭。

    下午下班后,我们来到了电影院。在电影院三楼,有一家幽静的西餐厅,味道还不错。

    赵珍珍为了表示诚意,早早就来到了这家西餐厅等我们。我和江静一起开车来的。等我们到了以后,赵珍珍叫服务员点餐。我们都按自己的喜好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我要了一个意面和法式焗蜗牛,一个拿铁;江静要了一个七分熟的牛排,一个吕宋汤,一个面包,而赵珍珍只要了一个智利海鲜炒饭。

    “今天美女发财了,怎么想起请我们两个大男人请饭?”我笑着打趣道。

    “没有,要发财。以后得请两位大哥多带携呢。只是前段时间因我遇袭的事,辛苦两位了。所以今天聊备薄席,略表谢意。”

    “没有,没有。这只是工作,应该的。不过以后你要小心点。最好不要上夜班了,你说你这么个大美女,以后有个冬瓜豆腐,我们马哥怎么办?”江静还是当兵时的奸那个臭德性,开口就满嘴跑火车。

    赵珍珍莞尔一笑:“确实辛苦你们了”,赵珍珍斜了我一眼:“可能这次有人趁机连我的底裤都扒开了查了查。”

    赵珍珍是个聪明女子,又是读警官大学毕业的,我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指我去调查她的过往历史。作为公安的这些基础知识,她应该是知道的。

    这时,服务员已经将我们点的餐送了上来,为了转移尴尬的话题,我说:“先吃饭吧,一边说一边聊,我有点饿了。”

    “你们说,会是个什么人袭击我呢?”

    为了安慰她,不让她担心,我说:“可能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路过恰好碰到你,看见你漂亮,随机想劫色吧。”

    赵珍珍不改喜欢思考探索的习惯,在吃饭时还要讨论她遇袭的事儿,也许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

    赵珍珍望着窗外,看着摇晃的树枝,仿佛是对我们说话,又仿佛自言自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确实是随机,但这个随机,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风险。以后又不知有哪几家的女孩要倒霉了。凌晨四五点钟,都是在家里休息的时候,这个男的不睡觉,怀里却别着个榔头满大街转悠,有准备,有预谋啊。”

    “精神是不正常,有毛病。凌晨了还没睡觉,是单身,还是与家人产生了矛盾?出来躲避的?”

    赵珍珍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在分析这个袭击者。我也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说有哪几家的女孩要倒霉?”

    “很明显,这个人满大街转悠,目的就是要寻找单身女性作案。这种作案方式很难防范,肯定有他得手的机会,而且这种案件很难破获,半夜三更的,又没有证人,难呀,这种案子很难破的。以后有你们公安忙的了。没有三五宗是不会结束的了。”

    “也许这个作案者是个单身,也许与老老婆感情不是很好。四五点钟才出来,应该是与家里人吵架后才出来的,对,你们公安应该多注意,脾气暴躁,夫妻感情不和半夜出来的男人。”

    赵珍珍仿佛是个预言家,在谈论着没有发生的事情。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喃喃地说:“但愿这些都不会发生。”

    但不幸的是,赵珍珍所说的十分正确,以后的几年,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做了几宗案件,变态杀死的几个年青美丽的女孩子,令全城震惊。

    正在这时,电视里的新闻出现了一宗人口失踪案。我们听到后,三个人都抬起了头,盯着电视屏幕。

    “袁梅,今年52岁,家住梅花苑小区。三天前半夜从家里离奇失踪。他丈夫报警求助。我们呼吁广大市民朋友,如果知道其下落者,请向公安机关报告。据了解,三天前的晚上十点半,袁梅独自走出小区,什么都没有带。据其丈夫还有街坊称,退休后,袁梅经常外出到朋友家里通宵打牌。其丈夫也怀疑妻子是打牌外出未归。但是那个晚上,警察调查了她的所有版友,却没有一个牌友见过她。警察已经在袁梅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进行寻找了72小时,但仍然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又一个家庭伦理悲剧,”赵珍珍叹了一口气。

    江静夹起一块红烧肉,筷子停在半空中:“什么意思?”

    江静心念一动,问:“难道你知道失踪原因?”

    赵珍珍叹了一口气:“真不希望我猜中,但八九不离十。”

    这时我也来了兴致,对赵珍珍说:“说说看。”

    “这个女人不但失踪了,而且已经死亡,凶手就是这个报案的丈夫。”

    江静说:“不是……,你咋认定这个女人已经死亡,凶手是她的丈夫呢?”

    “半夜三更出走,又没有交通工具,她能去哪里?亲戚朋友都查遍了,都不在。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谋害了,尸首被放在那个道路上的窨井中或者那个湖里了。”

    “你凭什么说凶手是她丈夫?”虽然我也认同赵珍珍的说法,但为了维护我这个专业刑警的尊严,我违心地问她,希望她解答不出来。

    “那段最后拍到失踪者深夜去打牌的监控视频里,她没有带包,手里只拿了个手机。”

    江静若有所思。

    对这一点我倒没有观察得这么仔细,鼓励性的对赵珍珍说:“说详细点。”

    赵珍珍说:“她这样刚五十来岁的阿姨,一是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容颜的,肯定要带个小包,放个镜子和口红什么的。第二,她这样五十多岁的阿姨,打牌依然习惯用现金,很少用微信或支付宝支付的。所以要带好多零钱。但是她身上没背包,手机也拿在手里没有看,说明她的衣服没有口袋,而没有口袋基本上是女人衣服的特色。而且刚才镜头晃过,拍到她家衣帽架上有个小挎包,还挂着一条丝巾,这两样应该就是她平时出门的装束。可她如果正常出门打牌,怎么会没带这两样东西?所以,她的丈夫说谎了。”

    我极其赞同地点头表示同意:“对,没错!你们注意到了她走路的姿势没有,面无表情,她的步伐太快了,四肢也有些僵硬,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像是约好了去打牌的样子,所以可以基本推定她很可能是和丈夫吵了架半夜离家散心,而不是和往常一样去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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