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落石出
“他上次跟我提过的，我不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的眼神略显颤抖,嘴唇紧闭,脸上的肌肉紧绷,一阵红一阵白,强挤出的笑十分死板,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双手却不安的搓来搓去。
何政一边起身一边往迟丽丽的身后走去并扶住了她的凳子，脸上一抹笑容，连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哈哈，对喔，那也是，不过呢……我问过把‘小陌’卖给死者的那间宠物店，他们说‘小陌’很忠心，很有义气，是绝对不会就此跑掉的，所以呢……我怀疑那个凶手可能带走了‘小陌’。”
迟丽丽扭头看着何政，她这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动人流盼，如此甜美；柔丝般的、弓样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
“让凶手带走了那又怎样？”
“那可就重要了，如果能让我找到‘小陌’的话，真相自然就可以水落石出，找出凶手，结果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小陌’。”
“什么？你找到‘小陌’的尸体了？”
迟丽丽惊恐地站了起来，声音比平时都大了好几个分贝，似乎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找到的一定是‘小陌’的尸体呢？我告诉你吧迟小姐，我不仅仅找到了‘小陌’的尸体，我还找到那一件杀人凶器呢，而且‘小陌’的牙缝里边，有一些人肉的组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咬伤凶手所留下的。”
何政缓步移至窗台前，窗户被擦得很是透亮，折射出彼此的倒影。
“迟小姐，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拿点人肉组织去验一下dna，我们就知道究竟谁是凶手了，我相信你不需要我回去申请搜查令，你才肯让我看一下你手臂上被‘小陌’咬伤的伤口吧……”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迟丽丽呆呆地望着地面，沉重地坐了下来，双目毫无神采，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般。
她缓了许久时间才挪动了几下嘴唇开声说道：“呵，不错，柯阳朔确实是我杀的，像他那样的混蛋，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在方虹芝前去找那混蛋谈判当日，我早已经到了那混蛋家里了，我在房间里听到他们吵架，方虹芝走了之后，我便走出客厅跟那混蛋摊牌，我告诉那混蛋，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我答应给他十万元，就当作是分手费了，谁知道他开始狮子大张口，说如果我不多给他十万元，他就把我跟他的关系全向媒体抖出来。”
迟丽丽脸上显出一抹恨意，那深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森然的光芒。
“紧接着，我便一怒之下便顺手拿起一样东西向他的头狠狠砸去，没想到那死狗突然发狂似的扑过来咬我，我就只能连它一起打死了，然后把那一只死狗跟凶器塞进狗袋子里，开车到较远的海边把它扔进海中，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也能让你找到那死狗的尸体。”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触犯了法律，你便一辈子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头上？”
“那就要感谢那些爆料周刊了，本来说要控告死者偷拍她换衣服的女模特，原来做了你公司的代言人，她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告死者，原来就是你从中搞鬼，你肯为死者做这么多事情，可想而知，你跟他并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唉……全都是那该死的空调误事，要不是空调失灵我也不会露出马脚，我真要把那些维修部门的人全部炒鱿鱼！”
何政嘿嘿一笑，从窗台往门口走去。
“嘿嘿，如果没冷气呢，不一定是空调机坏了，可能是开关没开呐。”
他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抬手打开空调开关，随着‘啪’的一声，空调开始运转起来发出呼呼的吹风声。
“原来是你……”
“警察局的温度呢，是保持在255度之间，你可以穿外套也可以不穿外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借我这一件给你穿穿。”何政把衣服拿在手里，并朝着迟丽丽展示了起来。
……
七八个警司正在警厅里开展了会议，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着，罗警司率先出来吐出心中的苦水。
“你说是不是岂有此理呢，何政那家伙简直是想害死人，明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又不预先通知我一下，害得我在记者招待会上大出洋相，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跟你一样啊，差点被那个顾晶晶害惨了，说起这个男人婆，她当自己是女版成隆，横冲直撞，自作主张，上次幸好周先生夫妇没事，要不然，我也要陪着她一起连降三级啊！”
黄警司说完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一旁的水杯都震倒了。
东部的周警司扶起倒地的水杯接着说着：“我那个家伙更离谱，他一见血就晕，你说怎么让他去外边巡逻呢？”
“你那算什么……我部门那个更过分呢，她想嫁想得快要发疯了，一天到晚都在那捣鼓自己的脸，看见她就不爽，真是想吐啊！”
“唉，真的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说如果把这一群妖魔鬼怪有多远调多远，真是眼不见为净。”
“照我说呢，就把这一群稀奇古怪的家伙全部发配边疆更好。”
“发配边疆？挨……那也不是不可能啊，哈哈。”
“对对对，这个主意好。”
……
“special murder case investigation group branch？”
何政在罗警司办公室里拿着他递过来的一纸合同念着。
“没错，英文的简称叫做sib（愚蠢）”
罗警司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比划着英文字母的写法，表情还是十分幸灾乐祸的那种。
画面一转，顾晶晶的上司，黄警司同样也在给顾晶晶讲述着调离的事情：“中文名称呐，就叫做特殊谋杀案件调查小组分支机构。”
“这是什么调查机构？” 顾晶晶拿着合同一脸疑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是专门调查一些特别的凶案咯。”
“但是sib这名字跟‘蠢’扯上关系，会不会不吉利啊。”
“哎呀，就只是一个名称而已啦，年轻女孩，别这么迷信嘛。”
画面再转，罗警司还在劝导何政加入新团队。
“你知道的啦，要调查高难度的凶杀案，一定要精挑细选一群精英才能胜任，你完全符合这个新部门的严格要求，把你调往这个部门，的确是一个明智之选，相信我，你到了这个部门，我保证你一定会为警队争光！”
……
新成立的警局没有一点儿人烟迹象，外面的风，呼呼的刮，把树上的树叶吹袭了满地，似乎蕴藏着一种杂乱无章的韵味，伴随着尘土飞扬的气息，使得整个天空都透露着一种烦躁压抑的冲动。
映入眼帘地是一间破旧的长房，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大，但还是能很显眼地看见有许多地方是残垣断壁，这里似乎很久无人居住，毫无生人的气息，嘴上说着是警局，但是说它是凶宅也丝毫不为过。
顾晶晶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第一个到了警局。
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报到，以前从来都没听过还有这个部门存在，那既然调过来了，不管什么地方，也应该让自己的正义发光发亮。
不是吧，这里横看竖看哪里有一处像警察局啊，嗯？这个牌子上写的什么东西？
“特别凶案调查机构部门……”
何政双手插兜，走路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毕竟刚破了一件大案子，再加上今天是第一次来到新的环境，心里面一想到再也不用被那个罗警司逮着一顿骂了就异常开心。
他看见前面有一个弯着身子的女人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于是向前问路道：“大婶啊，请问一下sib在几楼啊？”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不是这么倒霉吧？
顾晶晶自言自语完便回头看向一旁的何政，看见居然又是那个风衣怪人之后便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什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