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各飞一方（二）

    ‘如果有些事情还没开始做，那么事事都有缓和的余地。可是，现在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一切也都无法挽回了呀！想想所有的一切，即使我再感到心不甘，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是我误解了琳琳，还是别人的意识与想法，误导了我的意识与想法呢？郑孝天呀，你真是只长年龄不长脑袋的奔在追逐感情的道路中么？让我去爱一个人，难道就是用一次次地说着爱，来把我对爱的不信任从想法中驱逐么？当我再一次出现对爱不信任的时候，却又再一次地说着爱，来把对爱的不信任从想法中驱逐么？我是在找种种理由，解释我犯的错误么？琳琳，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么’，所有的不安从她思想的深处瞬间涌了出来，‘一切是不是都发现得太迟了呢？是不是只有琳琳的忍让，才能让发生的一切化作天空的云彩，自然地随风逶迤而去呢？可是云彩会化雨，雨还会自然地落下，地面也会自然地潮湿。一个人的脚印，会在一步步地落下后，永远地保留在回忆的路上呀！琳琳像个傻瓜，像一个忠于爱情的傻瓜，或许这样才能让我的心理平衡一点吧！是我在利用琳琳对我的爱么？因她心里有爱，就不计较结果的对爱的一方付出着，来回应我的错误。我到底把琳琳当什么了呢？我想去解脱错误的办法，居然是利用了我们本没有任何错误的爱情。可是，爱情并不完全眷顾心中有爱的小女人呀’，看着桥下的水缓缓地向远处流去。河岸周围亮着的灯光映在水中的影子，像流淌在水上的点点星光，更似一串串散落的烟火，相似于郑孝天童年记忆中只在过年过节时点燃的烟火。他笑着想‘那是可以拿在手中燃放，可以伸长胳膊，甩出一串串光圈的一种烟花。闪闪发光的烟火，在我每每想到的时候，仿佛会忘记了整个世界。当那样的光影在我走过童年之后，再一次地出现在我心中的时候，让我在希望改变命运这条路上，似看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了一根火柴般，对并无任何希冀的事情抱起了希望。直到现在，当我在回想到次次看着河下的光影，就想到那童年烟花的时候，还是会把琳琳的想法与感受当作烟花一样点燃到我的心里，希望她的爱如烟花，会永远闪耀在我心里出现了一面阴暗的地方。现在，我感到想放弃的一切，都放弃得太迟了，而且迟得令我无法转过身体，更甭说去找到一个可以让我落脚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了谭文琳的手机号码，听到接通后传来了：“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郑孝天看了看时间，只好叹息着收起手机，向更远处的城市街景望去。春天的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风里还是有了含着河中水刚穿过冬天，从冰融化成水的凉意。他叹着‘有些事情，总愿在阴暗里歇息。一旦有丝缕的光照到，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看着城市上空中一片闪烁的星空，心也随之飞去了很远的地方。

    每天下班后，谭文琳一进家门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阳台上看刚搬进郑孝天家的那盆白茶花树。遇到周末的时候，还会整个下午的待在阳台上，守在白茶花树的旁边。

    又一个傍晚时分，谭文琳站在阳台里，微笑着想‘才几天呀，白茶花怎么就朵朵都开得这么乱人眼了呢’，看着两株相同的白茶花树，嘟哝着：“哎……还有你，虽说被摔了一下，可是这一摔，倒把你搞得更美了。”疼惜地看着摔得只有少数几朵花，还开在枝头的那盆白茶花树，寻思着‘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看得出来，唐莠莠是喜欢上郑孝天了。你能告诉我，我的感觉对么？还有赵健，他才是真心爱唐莠莠的，不是么’。她思虑着一直徘徊在心中的事情，想‘孝天应该快回来了吧’，从思绪中走出来以后，透过阳台的玻璃窗往楼下的街道看着，思虑着‘还有明清哥，他说唐莠莠只是伯母认下的干女儿，因有一段一生都无法割舍的姐妹情。但是，明清哥在伯母与伯父的安排下，是不会找到真正的爱情的’，收回了往阳台外看的目光，把悬在花上想抚摸花朵，可又担心惊扰了花的手放了下来。随后，她又抬起手，捡拾起了落在花盆内的叶片。当她看到落在花盆外的花瓣，把它捡拾在手里，平放在掌心上的时候，也不免惋叹着‘爱情像你们的颜色，纯洁得沾染不得一丝瑕疵。爱情又像你们一样的脆弱，一丝风过，就会让你们最美的暖意一片接一片地落去了呀’，对着有些萎焉的花瓣，想‘如果爱情也像你们一样离开了枝头，那么相爱的人就只能守望曾经的美丽了吧’。她听到门响的声音，嘟哝着：“一定是孝天回来了。”把手上的花叶分得花是花叶是叶的，放在了花盆旁的一个纸质盒子里。她再看了一眼盛开的白茶花，心里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还看到了眼前的白茶花树上，似乎正往下飘落着如红果果一样的花瓣。她迟疑地思虑着‘我是想事，想得又走神了呀’，想停住往外走的脚步，可是思绪却让脚步变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