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段段插曲(二)
郑孝天倒完垃圾,脚步犹豫的走走停停地往街道上看着,寻思着‘琳琳到底去哪里了呢?她会不会误解我呢?为什么爱情在身边,还要生出这么多的枝节呢?要不是陈明清,大家相处在一起的机会会多很多。要不是赵健爱着唐莠莠,或许所有的人都会把祝福送给陈明清。如果不是琳琳爱上了我,那么陈明清就会是最爱琳琳的一个人。但是,很多事情又像是被是非颠倒了呢’,迈向楼梯的脚步停了下来,想‘如果琳琳不爱我,不会心甘情愿地跟在我的身旁,更不会很爽快地谢绝陈明哲的好意。她也不会因一时的伤心,对文轩大声地指责’,感到所有的幸福感变成了忧虑,脸上出现了痛楚的神情。他转身跑出了楼洞,寻思着‘一个秀气文弱的女孩子,在大家的跟前说着让人震惊的话语,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呢?她的情绪与话语那要在心里压抑了多久,才积累而成呢?既然可以从心里如洪水冲垮了时刻防备着被人看透心思的堤岸,应该有着什么样的怨和怒呢’,跑到车前,拉开了车门。他还是疑虑重重地想‘陈明清和琳琳遇到一起的时候,他们如兄妹般的相处,总让我不能理解。我至今还总在想,为什么相熟的两人像有着无法逾越的沟壑呢?琳琳爱我,我能感觉得到。如果唐莠莠和陈明清走到了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的矛盾局面了呢?其实,琳琳的情绪转变在很多时候还是为了唐莠莠吧’,发动起车,焦虑地想‘只要琳琳开心,我们将要去面对的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琳琳,我是真地爱你。你一定能听到我说的话,是么’,向买下白茶花树的花市奔去。
郑孝天超近路来到花市后,把车停在了花市外的停车场。他看了看已经漫进黄昏霞光里的花市,寻思着‘一年过得这么快呀!我的家搬过两次了,可是那盆茶花树却依然跟随着我们在搬来搬去里,被琳琳如宝贝一样的呵护着。它也没让琳琳白疼,一年四季的总向我们展露着属于它的特有地芬芳’,看着香气浮动的花市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他走在花市的街道上,没停地问着‘琳琳到底去哪了呢’,走到了买下白茶花树的那家花室外。花店老板拿着花洒给花洒着水,微笑着问:“小伙子,你是不是要买花呀?”没听到回声,打量了一下郑孝天,说:“小伙子,又看到你了呀!哦!你还是进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花。”他思虑着‘琳琳没来这里么’,往前走了几步,往花店内看着。花店老板走到了他的跟前,话音轻慢地问着:“小伙子,是不是在找和你一起来过的那位姑娘呀?”像郑孝天一样地往花市周围张望着,说:“小伙子,别找了。那位姑娘对我说,她一会再到我这里来。她还让我把店里最好的白茶花树,给她准备好呢!”郑孝天收回了扫视周围的目光,一脸的忧虑转作了惊喜,而且有些不相信地问:“老板,你刚才说什么呢?你是说,去年到这里买花的那位女孩……是去年和我一起到你这里买花的那位女孩,又到你这里来买花了么?”花店老板看着有些激动的郑孝天,笑着说:“小伙子,你可是好福气呀!你一个大帅小伙,可是找了一位大方温婉的好姑娘呀!”脸上的笑意却轻浅了很多。郑孝天有些不解地问着:“老板,你这话从何说起呢?”可是,想到一会就能看到谭文琳,还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想‘只要我在这里等着,琳琳就会主动地出现在我的跟前了’,依然心神不安地往街道上望去。
花店老板走进花室只一会功夫,就双手抱出了一盆花骨朵占满枝头的茶花树,走到了郑孝天跟前,说:“刚才,我看到那位姑娘只站在我的花室外,看着地上摆的茶花树发呆。” 把茶花树摆在了摆放花朵的木架上,微笑着说:“后来,我一打量,姑娘怎么这么面熟呢?”看着郑孝天走到了茶花树旁,说:“我问,姑娘,你是不是喜欢茶花树呀?姑娘说,‘您这里有没有白茶花树呀’?被姑娘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位问我话的姑娘,正是去年和你一起到我这里买下白茶花树的那位姑娘。”从花盆里拿出了几片掉落的,已经变成了铁锈色的叶片,微笑着说:“小伙子,是不是惹人家姑娘生气了呀?”他抬起头,看着一脸慈爱的花店老板。花店老板寻思着说:“第一眼看到姑娘的时候,我就感到姑娘很不开心。姑娘看茶花树的时候,我看她是更加的不开心。我告诉她,我这里还真有一盆为你们准备好的白茶花树,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等着你们来呢!她一听,脸上才有了笑。她跟我走进花室,看了看摆放在地上的几盆白茶花树,脸上堆着的那一堆云彩居然全没了。”乐呵呵地笑着,仄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不过,他还是长长地舒着气说:“姑娘说,她还想到兰花店里看看。我刚还琢磨着,姑娘也能回来了呢!”郑孝天惊诧地从白茶花树上挪开了眼睛,想‘兰花?兰花是唐莠莠最喜欢的一种花呀!我好像听明清提起过的。难道,琳琳也喜欢兰花么’,看着花店老板,只是点着头,应着:“哦!”花店老板看着他,客气地说:“小伙子,你先坐一会吧!”在郑孝天思虑着事情的空档,他走进花室冲泡好了一杯花茶,然后端出了花室,说:“小伙子,喝杯茶吧!这可是我亲手种的茉莉花茶。”把热气缭绕的一杯茶,放在了花室门外的木桌上。郑孝天的嘴角才微微地上扬着说:“老板,谢谢你!”坐到了木桌旁边的座椅上,看着杯内被热水浸泡着的花骨朵,正慢慢地舒展着洁白的花瓣。花店老板往摆在地上的几盆茶花树看了看,坐到了郑孝天旁边的座椅上,说:“人和人,就像花与叶一样,有缘分呀!人和花呀,也是要讲个缘分的吧!看得出来,你和那位姑娘都是很有心的人啊!姑娘不但懂得花,还能懂得那么多的花语。就是看她看花的眼神,都像是在与花交谈呢!”郑孝天有些怔忡地从花香飘浮的茶杯上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花店老板。花店老板看了他一眼,轻声地说:“小伙子,去年我向你们介绍的那盆茶花树,那可是一盆开得红艳的茶花树。但是,我刚说出口,就被你拒绝了。本来,我还想向你解释一下,到底是一盆什么样的花呢!今天再想,你和姑娘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后来被你们端走的那盆正是一盆白茶花树呀!”他一脸疑惑的点了点头,说:“是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花店老板说:“这几天,雨水多了一些,我就把几盆白茶花树都摆放在花室里了。我只想,今年,说不准你们还会来的。”看了看摆放在门外的几盆茶花树,淡然地笑着说:“谁曾想,姑娘来了以后,打量了一遍我摆放在地上的茶花树,就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犹豫着抬头看向了花店老板,脸上笑得异常勉强。花店老板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凝重了起来,才又说:“小伙子,其实姑娘有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品种的茶花树。”郑孝天一愣,听花店老板说:“小伙子,人都是凡人,谁心里想什么,别人怎么会知道呢?或许只有看得久了,才能懂得什么样的心性,还就是应该属于什么样的人和物的呀!就像我摆在这里的花,如果花不开,谁又能看到包在花叶里的花是什么颜色的呢?”说完,花店老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