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色幽默（三）
魏春雷看到华玉洁后，总会有不明原由的颤栗，还会想到‘光明如一个裸体的孩子，快快活活地在绿叶当中游戏，它不知道人是会欺诈的’，感喟于认识的华玉洁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玉洁冷清的，还有着茉莉花般的风骨。他看着她，认为生命与青春，总会让人不能自持。她在他的心里像永远宝藏着的一颗露珠，晶莹清丽，韵味如一纸短小精美的诗篇，却有经典歌曲的意味。或许因真心地爱一个人，而这个人在他的心中也有了说不尽的完美。
“唐总不在公司么？”
她恭敬地回着话：“是的。不过，唐总有打电话过来，提到身体不舒服，可能会晚点到公司。”看着有些微微发怔的韩宾，微笑着询问着：“韩经理过来，是有事找唐总么？您要是找唐总，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通知她一声。”韩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似的说：“咱们两家公司在业务来往的这段时间，有部分相关业务方面的问题，还是一直与唐总有交涉的。有些细节问题，今天也确实需要和唐总商量一下。虽说唐总不在公司，华经理在处理业务的事上还是说一不二的，不是么？”突然想到走进公司的郑孝天，居然暗暗地责骂着‘哼，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的事。难得文琳还情有独钟的爱着他，守着他，为他所做的一切都瞻前顾后的。哎，难得文琳能做到守着欢喜，可是让我思着窝囊呀’。华玉洁看他思索事情，和魏春雷低声地说：“春雷，听说你打算回自家的公司工作了。我们都想为你祝贺一下，我还在想怎么才能知道你哪天有时间呢！你今天告诉我一声，到时我和大家约一下，别到时有一个通知不到。你也知道，如果他们有一个不来的，大家也都会感到是一场扫兴的事情。”把手里的文件夹，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魏春雷温柔地笑着说：“如果我的想法，可以被你接受了，时间或许会来得快一点。”
华玉洁谦让着说：“韩经理，您请！”却停步在电梯里，还伸手拉了一下魏春雷，有些不容拒绝地说：“咱先说好，这事就先按你说的定下来了。到时，你可不许反悔。”有些无措地站在魏春雷的跟前，像一个争取意见的孩子，慢慢地往电梯外走着，等回话。魏春雷不能明白她是答应了他的想法，还是先敷衍他。华玉洁走出电梯，转身看着他，提醒着他说：“春雷，我的办公室就在这层。”看着愣神的魏春雷，听他应着：“哦！”迈出了电梯。
韩宾走到唐莠莠的办公区域后，站在那里左右看着，没有想再去往其他去处的意思。华玉洁说：“韩经理，您还是先到唐总的办公室坐一会吧！我再联系一下她，看她在什么时间可以到公司。”打开了唐莠莠办公室的门。韩宾毫没犹豫地迈进了唐莠莠的办公室后，任由门随着他轻轻地甩手关了起来。华玉洁看了看关起的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魏春雷，面容略有窘色地说：“春雷，你还是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吧！”看他不动弹，有些娇嗔地说：“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走了。”说着，往前走。魏春雷抿了抿嘴，跟在她的后面，默默地往她的办公室走去。
“春雷，白开水，茶，还是咖啡呢？”
魏春雷走进她的办公室，话音轻柔地说：“白开水吧！”望着华玉洁往小会客厅的橱柜走着，说着还没见到华玉洁时有的想法：“玉洁，明天有时间么？我和几位同学已经约好，明天一起去观赏陈明清的书画展。”华玉洁取出杯子，回着话：“早就听说他要举行画展的事，怎么到现在才有消息呢？”很肯定地说：“好吧，我明天一定去。就是明天早有的安排，我也想办法把它推辞了吧！明清能有今天的成绩，我们必须得为他祝贺一下。”居然有口无心地冲泡好了一杯咖啡，端向了魏春雷。魏春雷看着她递来的咖啡，心里不禁一颤，慌忙接了过来，依然柔声地争取着她的意见，说：“玉洁，有些话，我也对你说过好多遍了。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华玉洁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话音停顿地说：“昨天，我见到文琳了。文琳还提到，你们这些兄弟都有共同之处呢！”沉声说着：“悲怆与欢乐，荒谬的事实与平实的想法，都与现实的生活意外地不相称。她让我感到，那样的不相称，像一种绝望的病态的幽默。但是幽默得过于抽象，也过于虚幻。在你们的感觉里，总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有时，我感到我已经存在于你们这个群体了，但是却又时刻地想走出这样的氛围。”魏春雷有些不屑地问着：“文琳的话，是不是让你感到她有些心理失衡了？你认为造成你有这样想法的，是文琳的话，还是唐总的作为呢？”话意颇有与已无关，可以畅谈想法的意味。她思索着说：“唐总是自由不羁的现代女性。她的追求与人生观，是我们勇敢地去想，可是不敢去做的。虽说我们的梦想与她的思想，相同的现实。可是，谈到文琳的时候，在她本身存在的一些不被别人接受，还有些让大家深感不良的因素，是不是应该变成一种对待人生的态度，等大家都考虑好后再说才是呢？”神情平静地如同一汪湖泊，可是话里有些无法去说清的嗔怪之意。“文琳比我们晚两年毕业，但是还是从一个师门里走出来的。或许不生在一个地方，人的个性都会由各自生活的范围与气氛来决定吧！”华玉洁应和着：“你说的这一点，我一直持赞同的态度。人性的复苏，与做人的虚实，让我们在文琳的身上，还是体会得最淋漓尽致。不过，如果缺少了郑孝天做这些生活的配角，似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会让我们的想法变得这么完美无缺。当然，你们天天护拥在郑孝天的身旁，不会也身临其境地处在如同病菌散落的场景，而感染不到微小菌种吧？”思索着谭文琳的话，想法居然很自然地偏向了女人对待男人出现心理问题时所持的态度。她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轻蔑的神情，寻思着说：“我们的生活很真实，因此我们暂时还不会像沉浸在爱情的漩涡里，想走都走不出来的女人。”也不无鄙夷地生出了一些女人解析不同层次的男人的生活处境，而引申出来的批判男人的话语。魏春雷喝了口焦糖味十足的咖啡，然后压制着笑意，说着最真实的想法：“唐总让人有一种深感雾里看花的感觉，但是那样的感受，像是一种开启生活之门所需的奥秘。但是她的生活却梦幻而凄迷，甚至充满了晦涩。哎，要不是唐总在校内改了经济学业，专攻起了文学课业，或许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交谈里，更不会有我们附加到唐总身上的，还确切存在得这么多的艺术色彩吧！”说得华玉洁的脸上才出现了清浅的笑意，还叹息着说：“现代社会，适者生存。我们还是不要过于为别人的生活，操那么多的心了。总之，在我们的思想还没有受她的影响变得痴愚之前，还是先找一条醒悟之路，对所有不安的因素先引以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