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段位老司姬
“老李，你他妈在厕所看什么？”黄明威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清纯少妇的求饶声，大声质问。
李青言赶紧关掉浏览器，然后打开视频软件播放一部岛国动漫说道：“没什么啊，就是一部竞技类动漫而已。”
随后，他大方走了出来，晃了晃手机界面给两人看。
黄明威看了一眼，然后总结道：“切屏倒是快。”
我没有，不是我，你别乱说……李青言尴尬笑了笑，又侧耳听8308房间里的动静。
宋元明问：“怎么了？”
秦昭质拍了拍脸颊，脸上的红晕退去，转而露出不屑的轻笑，“那小子色欲难耐，上厕所的功夫也不忘学习技术。”
赵大能愤愤道：“室友都死了，他还有心情搞这些？”
宋元明道：“之前已经说了，他和室友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可能对他来说，室友的死和一个陌生人的死并没什么区别。
甚至，他还可能会怜悯同情陌生人，但却不会怜悯同情自己的室友。”
赵大能冷哼道：“这什么人啊？”
宋元明推了推眼镜总结道：“这是正常人。在大多数人心里，他们都起过杀心。而之所以他们没有杀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善良，而是因为他们畏惧杀人之后带来的惩罚。
既然可以不用接受惩罚就能让自己不爽的人去世，换谁都会高兴吧。”
赵大能摇头，“这一点我无法苟同，我觉得……”
宋元明摆手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觉得什么并不重要，如果你的观点和我不同，你自己保留就是了，没必要告诉我，反正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一个是高层社会精英，一个底层劳苦大众，从二人的衣着就能看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的原因，两人根本不会见面。
赵大能皱眉，最讨厌宋元明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正要开口争辩，突然听到一旁的秦昭质说道：
“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失去工作吧。”
宋元明没懂，问道：“你说什么？”
秦昭质躺在沙发里，偏着小脑袋微笑道：“这是他刚才看的片里的台词，还是加奈拍的那部，车牌号是g31……”
赵大能连忙摆手，“不要说得那么详细，你只说发现了什么。”
赵大哥还是比较憨厚，虽然也了解这些，但耻于言表。
不像这个女警，不仅能听懂岛国话，还能精确知道是哪部，并知晓车牌号，一看就是个阅片无数的资深学者。
你个lsp！
李青言点点头，觉得这个女警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秦昭质说道：“这小子没花多少时间就点开了这部片子，还精确到了最耐人寻味的片段。
而且，今早我在他床下发现了很多卫生纸，他的桌垫也是那种……极其暴露的动漫女性角色。这个很大，很白。”
说着，她用手在自己胸前托了托。
旁边两人一个不屑于看，一个不好意思看。
秦昭质继续道：“由此可见，这小子是个lsp，有一定的变态性格。”
我去！这都算变态性格了，那岂不是人人都有变态性格，我不服，我要上诉……李青言懊悔，没把昨晚的痕迹清除掉，留下了被人诟病的把柄。
宋元明推了推眼镜说道：“变态性格，那他和江鸿朗有关系就说得通了，两个人的心理都有问题，做出什么事来，就都不会让人惊奇了。”
你心理才有问题，李青言心理骂道。又听到“江鸿朗”这个名字，原来那个高中生的名字叫江鸿朗。
秦昭质摇头道：“现在他和江鸿朗的关系还不能确定，我们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知道。”
宋元明问道：“如果他真的和江鸿朗有关系，那该怎么处理？是按照普通法律制裁他，还是按照非凡者公约？”
非凡者公约是非凡者们共同订立的规矩，所有非凡者都要遵守。
比如，最重要的一条——不准人前显圣。
小小装逼一下是可以的，但要是让人看到你展现出了超能力，那对不起，非凡者的几个大组织将会发动所有人来剿灭你。
除非你能抹除“作法”痕迹。
秦昭质想了一下，说道：“按照非凡者公约，普通法律制裁不了他，或者说无法提供有效的证据，而且还可能因此暴露非凡者的存在，所以只能按照非凡者公约。”
宋元明望着窗外说道：“那就是消除记忆和智慧了，把他变成麻瓜。”
李青言心里一惊，心里高呼：“我不要变成麻瓜。”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很担心，反正他和江鸿朗没什么关系。
现在他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群人对待同类的态度。
但即便如此，李青言还是觉得自己要过去坦白。
没办法，先前在金科公寓暴露了行踪，还跟踪了江鸿朗。
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永远也摆脱不了嫌疑。
对方是非凡者，即便一时半刻查不出来，但时间一久，肯定能看出端倪。
所以，既然早晚都会被发现，那还不如自己主动“投案”，这样还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坦白从宽。这两点自己都做到了，对方要还是个人，就不该为难自己。
想到这里，李青言鼓起了勇气，准备走过去。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分别做好标记，然后一枚从窗户外扔了出去，一枚丢在洗手间的洗漱台上，一枚放在衣柜里。
做完了这些准备后，他才对两个室友说道：“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一米九的段飞宇坐在床上问道：“你去哪？”
“有点事。”
李青言说了一声，没详细解释，就出了门。
段飞宇没理会，而黄明威则是皱了皱眉。
……
8308房间。
秦昭质侧着耳朵说道：“他好像出门了。”
宋元明推了推眼镜，“我去跟踪他。”
秦昭质摇头道：“不用了，人家来刚正面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宋元明和赵大能看向秦昭质，后者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大步走过去开门。
“好久不见，大美女。”李青言主动打招呼，脸上洋溢着青春少年的阳光笑容。
“好久不见，小弟弟。”秦昭质笑着回应，脸上露出一个纯情御姐的玩味笑容。
“我可不小。”李青言笑着说。
“能有多大？”秦昭质丝毫不怯，果断回应。
“我尿急了，只能用罐头瓶。”
“牙签挑果肉？没有筷子？”
李青言笑了起来，这位大美女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好说话。早上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执法天使，现在看来，才知道是个拥有驾驶证多年的老司姬。
秦昭质错开身，“先请进吧。”
李青言大步入内，看到另外两人后，立即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宋元明还是端着，一言不发。
而赵大能则露出疑惑之色，还没搞清状况。
秦昭质走过来说道：“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和我们是一类人。之前在电梯口消失的人就是你吧？”
“是。”李青言没有否认，心里也踏实了几分，从这几位目前的表现来看，对他这个同类人，似乎并不太反感。
“能告诉我你那时为什么要突然消失，而现在又突然要出现吗？”秦昭质躺回她的沙发，圆臀立刻让沙发凹陷出两个圆窝。
“之前不太确信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不过现在确信了。”李青言淡淡地说。
秦昭质点了点脑袋，然后翘起二郎腿，像个女流氓一样，说道：“那说说吧，你和江鸿朗是什么关系？”
李青言道：“没有关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
秦昭质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先前出现在了金科公寓，还跟踪了江鸿朗。”
果然会问这个……李青言道：“他杀了我室友，从杀人现场来看，我推断凶手肯定是一名非凡者。而我……恰好也是。
不管是因为室友的事，还是因为我自身，我都对这个凶手产生了好奇，所以想去看看。”
秦昭质疑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金科公寓的？”
李青言指着宋元明和赵大能，“你们先前出警察局时，你给他们说过这个地名，我恰好听到了。”
秦昭质回忆了一下，她的确说过，是在上车前。
她笑了起来，明眸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时我还不知道你非凡者，所以没防备你，那个距离普通人肯定听不到。”
不过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问道：“既然你是非凡者，那你昨晚会听不到凶手行凶的动静？”
秦昭质认为，很可能是这人听到了当时的动静，只是他也恰好希望那个人死，所以装睡没有起来。
她望着李青言的眼睛，等待李青言的答案。
李青言哪能不知道她这个问题的隐藏含义，直接说道：“虽然我的确不喜欢那个家伙，有时也想宰了他。但实话实话，我昨天是真的没听见动静。
你也知道，非凡者的五感超敏，这会在生活上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因此，我们大多数的时候，都会选择降低感官的敏度。毕竟太敏感了不好。”
李青言还记得以前住宾馆时，耳边总能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些女主人叫的很惨，很让人同情。
他帮不上忙，只能选择将自己的听觉降低，好听不到她们的呼唤。
秦昭质道：“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了。”
李青言急道：“什么叫当我说的是实话，这本来就是实话。”
“是吗？”秦昭质侧目。
“是啊。”李青言点头。
秦昭质站起身，身子微微前倾，眼睛与李青言的眼睛对上，鼻子也碰在一起，“是吗？”
李青言咽了咽口水，扭过头去，“是……是啊。”
秦昭质不屑哼了声，“个小辣鸡，还放那种片子来整蛊我。姐姐我在毒贩窝子里逗鸟时，你还在和稀泥呢。”
狗屁，我那时明明是个小逗比……李青言汗颜，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位老司姬的段位。
这时宋元明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么说来，你和他没关系，那……他是怎么找到王一选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