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调戏
岑缈把最贵的酒端过去。
“你这服务不到位，走近一点。”
男人手中夹着一根烟，呛人而且难闻的烟味让她的胃有了反应。
岑缈面不改色的走到他旁边。
红寸头男的周围还坐着几个大老爷们，穿着大裤衩和花衬衫，脖子上挂大金链子，手上戴金手表，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你这小妞，不知道该怎么买酒吗？”
寸头男口吻及其露骨，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带一丝尊重，仿佛把她当做一件东西。
男人刚毅的脸庞在烟雾的缭绕下，透出一丝调戏的意味，也并不妨碍那张帅气的脸在此刻很猥琐。
“美女，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先生，你不买酒吗？”岑缈手中端着一瓶酒，脊背挺直，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她似乎在高高俯视着他。
费瑞把烟掐灭，很不耐烦的低低“啧”了一声，“行，买买买，把酒放这！”
岑缈放下酒就走，踩着高跟鞋的姿态很性感，从容不迫中又透出淡淡的优雅。
费瑞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有点意思，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清新的女人了。
周围的男人见状，眼神交递，似乎达成了某个共识。
酒吧因为岑缈的加入，原本每周来两次的费瑞天天都来，每次都指定让她陪。
费瑞出手阔绰，每次都给很多小费，就是心痒痒的，这个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岑缈背靠着厕所的门板，满眼惫态，疲倦的拿出手机。
“岑缈是个什么东西？！天天一副清高样！都是出来买酒，凭什么她一来就把费瑞勾的团团转！”
“我盯费瑞很久了都没机会下手，现在被岑缈这个臭货截胡，气死我了！”
“你都没见到她在男人面前多么热情，在我们面前一副清高样，多么虚伪，一高级婊，手段真高！”
“……”
“啪！”岑缈打开厕所的门，视线扫过去，两个女人站在洗手台，后背僵硬。
本来讲她坏话的两个女人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出去，手臂碰到了门框，暗骂一声。
岑缈站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手，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陌生的自己。
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活，进酒吧当服务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把酒端过去给费瑞，他趁机偷偷摸了一下女人的指尖，冰凉的触感……
岑缈语气很淡，“还需要什么？”
“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岑缈：“你说什么？音乐声有点大。”
费瑞也不尴尬，给了个眼神一旁的男人，下一秒，酒吧里的蹦迪音乐小了些。
“你凑近一点，我仔细跟你说。”
岑缈站着不动，微微弯下腰，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费瑞看了眼她胸口，失望了撇了撇嘴，那块布料捂的严严实实。
“我说，当我女朋友，每天给你十万，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可是试试一个月。”
“抱歉，我离异带两娃，如果你认真的话，我会考虑。”
“什么？”费瑞没听说过她有孩子。
“果然你们男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是这个反应。”女人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不是，你离异带两娃怎么不交代清楚？害的老子浪费时间！！tmd！”费瑞脸色阴沉，“滚开！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岑缈好脾气的说了声，“抱歉。”
女人转身离开，去另一边服务了。
“tmd！”费瑞感觉自己被她当猴子一样耍。
经她这么一说，费瑞懒得来这个酒吧。
岑缈的麻烦也来了。
一些酒瘾特别大的男人醉了就拉着她不放手，岑缈把人打晕进医院。
酒吧老板怕她再惹事，警告了几次之后，岑缈安安静静的端酒，客人让干啥干啥。
费瑞又来酒吧，这次大腿上坐着一个女人，正是那天在厕所讲她坏话的服务生。
岑缈经过，把酒拿去费瑞隔壁卡座上。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费哥，那离异的女人好会装清高的，上次她想骗一个男人当接盘侠，被戳穿之后把别人打进医院了，她脾气特别大，私底下把我们的衣服扔到垃圾桶，我们说也说不得，忍着她的臭脾气，这几天都没睡好……”
“嗯，姓岑那女的？”
“是呀，就是她，费哥，你买给我的包包不见了，我看见是她偷的，好烦啊这个人！天天盯着我下手！”
“原来还是个小偷啊？”费瑞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充满嫌弃，“这么肮脏的女人……”
“听说她欠了一屁股债，被前夫买到这里……”
岑缈听着听着就笑了。
如果她嘴里的主角不是我，我差点就信了。
端着盘子往前面走，不知到是哪个卡座的人伸出一条腿，把她绊倒在地。
盘子里的酒杯摔在地上，一片玻璃渣。
“喂！你怎么看路的？！”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岑缈还没站起来，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腰间一疼，脑海刺激出一片白光。
出现了耳鸣。
嗡——
周边的声音消失，她看见了十三岁的自己。
穿着校服的岑缈背人按在地上，一道道强硬的棍子落在身上，痛的吐血。
那稚嫩面孔的陆叶之在她的目光里，慌张的逃走。
她听不见岑缈在呼喊什么。
看见她眼里的光消失。
小小的巷子里有个少女被乱棍打晕，没有人知道。
——“喂！”
一道声音把她从这画面中醒过来。
睁眼就看到破碎的玻璃上沾着血，而自己的手心陷入了玻璃渣子。
岑缈抬头，看向踹自己后腰的男人，目光泛冷。
腰伤复发，她没办法起身，却让那男人更加猖狂。
“我tm问你话呢！？老子好好的坐着你踹我脚干什么！知不知道这双鞋子很贵啊？！”
一双黄金切尔西出现在她眼前，一点脏的痕迹都没有，在昏暗暧昧的打束光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岑缈手心冒着着，玻璃渣进入血肉很疼，腰伤复发更让她脑子空白，一时痛的没有力气说话，却给他涨了嚣张的气焰。
“吓的说不出话了吧？要么陪我一晚，要么就赔钱！这双鞋脏了一些，我给你打折，九万，给不出的话……”
“哟，怎么那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