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即寰宇，寰宇即他
自从吴蕴华被火球吞噬后，他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而从他身上出现的那个火球，其实也不全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够造就的。
因为将他包裹住的那个火球，它是一个完整的小世界。
而这个小世界的由来，则与吴蕴华识海内的那道亢龙生魂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还得从当初昊天调查邪神神性时说起。
昊天无法探知那道邪恶能量的来源，便将此事上报给了浩然天庭掌控者——金圣龙。
为此，昊天也从金圣龙那里第一次听说了一些他从未听过的，骇人听闻的事情。
关于寰宇，关于十方天庭，关于圣灵，以及那位圣君。
据说寰宇诞生之初，出现的第一个生命，自称无极。
而这个生命，其本身就是寰宇的精华所凝炼化身而成。
他即是寰宇，寰宇即是他。
在漫长的岁月中，无极不断吸纳寰宇精华成长，最终在其体内衍生出无数法则。
其中十道法则极其强大，被后来之人称之为十大至圣法则。
他们分别是五行法则、吞噬法则、时间法则、空间法则、混沌法则、命运法则、生命法则、轮回法则、阴阳法则、因果法则。
而除了这些法则之外，无极体内还衍生有其他众多法则，包罗万象，杂乱无序。
随着无极日益强大，体内衍生的法则越来越多，这些杂乱无序的法则也逐渐在演变，梳理。
最终归于有序。
在几十亿年的法则演变过程中，无极体内的法则也相继伴生了无数原始生灵。
其中就包括了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圣麒麟、九头蛇、凤凰、金乌、青鸾、金圣龙。
除此之外，无极体内还衍生出一个混沌世界。
从此，寰宇便一分为二，一方混沌，一方清明。
而混沌中又诞生了三千神魔。
无极经常化身前往混沌世界，与这些神魔交流沟通。
但其中一名自称盘古的神魔最为强大，打遍了混沌世界内的所有神魔，再无敌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好战且渴求一败的他，开始对来自混沌世界之外的无极好奇起来，更好奇无极的那个世界。
于是他便想破开混沌世界，看看在这之外是否真的还存在其他的世界。
而被盘古征服的三千神魔都开始奉他为大哥，但是听闻盘古的这个决定后，便形成了两派。
支持者与反对者。
最终混沌世界便发生了大战，搅得无极体内天翻地覆。
为此无极派使十大圣灵携领其他原始生灵一同进入混沌世界，剿杀神魔，平息战乱。
许多神魔与一些强大的原始生灵也都相继陨落，而盘古最终集众多神魔之力，借助先天圣器盘古斧，将无极的身体划开一道口子。
但盘古也因为耗尽魔气就此陨落，而其他活下来的神魔也因此逃出混沌空间，于寰宇内四散逃窜。
因为盘古破开混沌，将无极划出一道口子，混沌之气从混沌世界流入清明世界，无极体内也因此一分为二。
一半为太阴，一半为太阳。
因为混沌世界内的混沌之气进入到清明世界，无极体内的无数法则也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并且无数的寰宇精华从混沌空间散出，其中就包括了四大混沌元灵——元壤、玄冰、金焰、赑风。
而四大混沌元灵本身就是混沌世界内与十大至圣法则匹敌的存在。
与此同时，无极还发现那些陨落的神魔并不是真正的烟消云散。
而是以一种近乎沉睡的形式死去，就连他也无法将他们彻底灭杀。
无极百思不得解，便只能将那些陨落的神魔造成一方大世界，让无数法则充斥其中。
并且让十大圣灵创建十方天庭以镇压他们的神魂。
并且还派掌握了混沌法则的九头蛇进入到混沌世界将其关闭。
因此其他逃走的神魔也得以喘息。
只不过他们最后都陨落在了圣灵的直接或间接追杀下，除了一位。
而那位正是藏身在浩然天庭里，昊天所执掌大界之中的神魔女娲。
作为一个大界的掌控者昊天，在从金圣龙口中得知了这些后，他都有些难以置信，原来十方天庭竟然有这么多过往的秘辛。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那位诞生十大圣灵与众多原始生灵，以及十大至圣法则与诸多法则的圣君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因为他无法想象。
毕竟哪怕他身为昊天，他也没有掌握一种至圣法则。
只不过金圣龙与昊天讲的这些过往，仍然只是关于无极的一些皮毛。
因为金圣龙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无极命十大圣灵创建十方天庭的同时，他还创立了一个叫做无极天庭的地方。
他也因此被圣灵尊称为无极圣君。
而他之所以要创建无极天庭，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些混沌之气仿佛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他需要好好审视下自我。
在那之后，无极一边恢复伤势，一边吸收寰宇精华进行修炼。
但十大圣灵都各自掌握了一种至圣法则，实力势均力敌。
而从混沌世界出现的四大元灵却是等同于至圣法则的存在。
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掌握其中一种，那么这位圣灵将凌驾在寰宇所有生灵之上。
因为寰宇本身就是无极，没有谁可以凌驾在他之上。
直到无极将自身被盘古划开的那道口子修复好，他也真正将自己从寰宇中脱离出来，修成了真正的血肉之体。
只是他再也无法一直以寰宇的姿态继续俯视众生。
因为他体内的阴阳逢而不合。
清明自是清明，混沌仍是混沌。
他开始产生了许多从未产生过的情感。
喜怒哀乐惊恐忧……
只是他从未在其他圣灵面前表露过。
他开始对自己产生的这些情感感到恐惧，迷茫，无措……
于是他便将自己沉浸到修炼之中，并且化身三千。
随着无极产生这些情感，各大圣灵也逐渐生出感情，拥有了从未出现过的七情六欲。
而那位进入混沌世界的九头蛇也因为被混沌之气侵蚀，又或者说他本就渴望更多更强大的力量，使自己所掌握的混沌法则更上一层楼，背叛了无极。
而后原始生灵九尾天狐补全了九头蛇作为十大圣灵的位置，执掌了混沌天庭。
而后就是无极的陨落，震惊十方天庭。
金圣龙也大概猜到了昊天所说的邪神神性为何物，但却没有将实情告知于昊天。
因为金圣龙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金乌会对昔日一同征战神魔的战友出手。
即便那个时候的涅盘天庭与青冥天庭已经出现了重大变故。
金圣龙也不愿意将这些变故归咎于金乌。
因为当初圣君陨落的时候，涅盘天庭的掌控者凤凰以及青冥天庭掌控者青鸾正好在其身边。
金乌也是恰好去觐见圣君时，撞破了凤凰想夺取大日金焰的阴谋。
并且青鸾也被凤凰借助大日金焰当场灭杀，而凤凰却不知所踪。
而拥有了肉身的无极，其陨落难以被各大圣灵所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
虽然金圣龙也不愿意相信圣君的陨落会与凤凰有关，但青鸾的圣体上残留着凤凰的涅盘之火与大日金焰亦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与大日金焰最为契合的圣灵本就是凤凰，随着各自追剿神魔，被混沌之气影响也是在所难免的。
因为九头蛇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金圣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知昊天后，金圣龙也就此前往金曜天庭。
他想找金乌将一切对质清楚。
只不过从那之后，金圣龙便再无音讯。
昊天自知以自己的实力地位境界，根本无权去过问圣灵之间的事情。
但他依稀从金圣龙的话语中读到了些许蹊跷。
无极圣君的陨落过于突然，也过于不合理。
以无极圣君的实力，即便是被偷袭，他也不可能会陨落。
那么强大到不可能死去的存在，为何偏偏会就此陨落？
答案很明显，但答案很难以置信。
那就是圣君自己要置自己于死地。
而为何是金乌撞破凤凰的阴谋？
为何他那么巧出现在凤凰偷袭成功并且已经逃走之后？
种种不合理的地方，都将此事的始作俑者指向了金乌，但金圣龙却执意要前往金曜天庭。
那么金圣龙的失踪，其实昊天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所以昊天将亢龙的生魂收入昊天镜内时，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亢龙是青龙圣灵的化身——青龙大帝的星宿护卫，拥有青龙大帝所给予的一道至圣法则余蕴，能够在必要时候护他一次化生。
正是因为如此，昊天才将亢龙的生魂封存于昊天镜内，避免任何人窥探。
而在昊天被金乌化身杀死之时，昊天境被斩，亢龙也因此逃过一劫。
生魂下界，隐匿沉睡数千年，直到蓝星元气复苏。
所以吴蕴华的火球，本身就蕴含了亢龙的火焰法则以及青龙大帝的生命法则，能够保他在胡梦玲手下不死不灭。
而罗烟油纸伞中的姻缘之气，也将吴蕴华的记忆唤醒，记起了过往种种。
只是他仍旧是不愿意醒来。
因为他心生愧疚，不敢去面对罗烟。
直到罗烟那滴泪水打落在天地二魂头顶，吴蕴华才逐渐敞开心扉，去面对自己的过错，去审视自己的过往，去看清自己的内心。
可他又一次经历了那种无能为力，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在了自己面前。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如从前那般，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亢龙有悔，他却无惧！
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之后，吴蕴华终于缓缓起身。
只是气机一动，脸庞上的泪水瞬间化作一阵清气消散。
他嘴中情声道：“对不起！”
“烟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