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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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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少年是太宰治,他作为首领死亡前留下遗诏的见证人也要参加会议。

    目前,被森鸥外打发出来看剩下的人怎么还没到,顺便出来透口气。

    你观察到面前白净少年的手腕和脖子处都缠着绷带,就连右边上半到脸颊也有绷带,右眼完全被隐藏住了。

    年纪轻轻就提前社畜的架势,穿着很有黑手党画风的黑西装,披着装逼的过膝黑大衣。

    虽然白净俊秀,眼眸清澈,可浑身上下都透着死气沉沉。

    特别是脸上仅剩的那只鸢色眼睛,在黑色蓬松发丝后时隐时现,细看就像个无尽深渊一样空无。

    你也听一些人说过:太宰治是森鸥外收容的热衷自杀病患,兼没有益处只会找事的助手。

    以往你和他也曾远远地见过几面,不甚清楚。

    现在近距离接触下来可不就看清楚了么——太宰治本人是那种只一眼就让你自动划分距离的人。

    你看太宰治,太宰治自然也会看你。

    太宰治观察到你这位丧父少主的表情气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怎么看都是个亲爹死了也依旧不悲不喜的寡情者。

    而你和兰堂谈话声就更是在说:生身父亲还不如身边的保镖重要。

    他心想:死了连亲儿子都不在乎,真是凄凉啊!

    ——不过这也是首领先生自己活该,为了活着不择手段利用自己的孩子,只是被无视已经很不错的待遇了。

    大佐走到太宰治身前看了眼他,说道:“森鸥外让你来的。”

    闻言,太宰治露出嫌弃,还撇了下嘴,说道:“森医生非要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很可惜!你们完好无损的来了。”

    很明显是在恶意用语言挑事。

    你和兰堂只是瞧着阴沉少年使性子作怪,倒也没指责他什么。

    而大佐就没你俩好脾气了,直接压低气压呵斥道:“你并非港口黑手党的人,不想死就给我说话注意点分寸,这里可不是森鸥外的地盘任你放肆。”

    太宰治以退为进说道:“了解了解,请吧!各位大人~”

    油盐不进,滑溜得很。

    大佐虽然不满意眼前少年的表面性服软,他自然不会再对太宰治多做什么,“哼”了一声就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一行四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皮鞋跟落在瓷砖地面的脚步声也是一串串的响,驱散凌晨时分的寂静。

    被迫成为共犯后太宰治的心里就很不舒服,先不说这一晚上他还能不能睡,就说说森鸥外的过山车操作,他就没法闲下来。

    现在又要回到那群黑心人堆里,太宰治很难不气,但他也就心里骂骂森鸥外是黑心医生,是压榨未成年的资本家,是讨厌的萝莉控来,是糟糕透顶的大人……即使很能骂人,也很小心眼,但就没有实际报复回去的手段。

    ——所以啊!他快憋屈死了。

    你见太宰治外在表现出的那副有恃无恐姿态下了个结论,「虚无的没有善恶立场的少年。」

    接着你留意着到他身上被绷带包住的地方,其实都很干净,身上也没有药物气味。

    是不是真的受伤了还真不好判定,不过隐藏的眼睛应该是一只漂亮鸢色的眼眸,也不知道现在是好是坏呢?

    就算是好的一直缠下去,对视力也会造成损失的吧?

    思维散发就会越想越偏,你收回看他的视线,心中嘀咕自己:「我这是什么奇怪的好奇心呀?」

    然而下一秒你就听到太宰治独特的声线,说:“少主是对我这幅残缺的容貌有什么疑惑吗?不妨直说出来,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为你解惑。”

    他见你又看回去后露出一个很乖巧的笑容。

    大佐即使不往后看都知道太宰治在:装!

    兰堂/你:不知为啥,心中感到恶寒!

    太宰治在你心中增加了新的标签:反复无常的嘴脸,戏精。

    虽然你对太宰治那副矫揉造作出的虚假乖巧不感冒,但也痛快地问出了心中想知道的疑问,“你的右眼是受伤了吗?”

    还真问回来啊!你不按套路的提问让太宰治多少有些意外。

    你只见,他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换上为别人好的作态,用云淡风轻或许又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那只眼睛坏透了,我怕吓到人,所以用绷带缠起来了。”

    你心中无语,因为这个回答还真是挺替人着想的,虽然是是假话。

    接着,你见他不高、长得也嫩,又问:“你多大?”

    “14岁。”太宰治不明白却也答复了。

    你说:“年纪真小,不去上学吗?”感觉不像14岁,更像是12、13岁。

    这么小还残疾真是不幸,被森鸥外拉进浑水里搅和,只有一个字形容:惨!

    港口黑手党未成年的少主说别人‘年纪小,不去上学’的那副认真模样,让太宰治又被噎了一下。

    他立马就反驳道:“少主才是小,年龄、身高小小只的。”只字不提上学的事。

    太宰治心想:明明是个身材样貌放到小学生里都不会违和的小鬼,居然好意思说我小!比我还要矮半个头的小矮子不是也没上学么!

    虽然太宰治也没说错,可你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而且说不准这人还在心里说坏话。

    作为一个真实年龄18的人,你只觉得他那副获胜得意的小模样真的好幼稚啊,不知道有没有小学学历。

    这是什么奇怪的胜负欲啊!在场大人——兰堂和大佐听的一脸茫然。

    最终,你礼貌性回复太宰治一句:“你开心就好。”

    听完你的话,太宰治瞬间就不开心了,他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反问自己:“我开心吗?”

    大脑很快就有了答案:一点都不开心。

    他亲眼目睹森鸥外杀人;被迫成为共犯;听一群黑心大人扯皮;到走廊过道里等人;等会还要参与……

    大写的烦心!

    太宰治越发讨厌现在活着的时间了,原本好好的自杀计划全泡汤了,而一切都是拜森鸥外的野心所赐。

    某些人只字不提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呢!

    来到港口黑手党在太宰治自己看来来,那就是被迫的。可事已至此,如果他不帮助森鸥外成功篡位,那么自己是绝对要被黑心大人狠狠地折磨回来。

    ——用他追求的死亡,以及没有得到满足的好奇心。

    而太宰治现在的好奇就是你——港口黑手党的少主接下来会做什么?

    走着走着,你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身上汗毛竖起,然后鼻子一酸:“阿啾——”

    虽然是个非常小声的喷嚏,可照样让兰堂紧张起来。

    兰堂伸出自己热乎乎的大手摸着你的额头测量体温。

    不烫,他松了口气说道:“没有发烧,以防万一,回去还是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

    “知道了。”你揉着鼻子,猜测是谁在想着怎么算计自己。

    和你们同行的其余一大一小嘴角微微抽搐,明显是对兰堂那副保父行为感到不适。

    忽然,太宰治凑到你的身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小声问你:“少主你知道我的爱好吗?”

    “是自杀吗?”你虽然不解他什么意思,但也诚实回复了。

    “bingo,答对了哦!”非常少年感的声音从太宰治嘴里吐露出来,他继续说:“我听说他们说,少主你以前也自杀过,能告诉那之后活着是什么感受吗?我老是一个人体会自杀失败的感受,又无助又沮丧,少主你能告诉我吗?说不定我听了就不想死了。”

    黑发绑带少年那只仅有的湿漉漉鸢色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

    虽然太宰治这个糟糕的未成年已经学会合理运用自己的优秀的面容了。

    ——精致又丧气的美少年,谁不会容忍一下呢!

    你看了他一眼:绷带好怪。

    接着再看了一眼:还是好怪。

    古怪美少年可怜的姿态落在你眼中,真是越看越像卷毛缠绷带的泰迪小狗,残缺的可爱也是可爱。

    心微微松动,你捏着颈肩处细软的发丝无意识搓动,认真想着他的问题。

    自杀未遂是什么感受吗?

    真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当初做这样事情时,你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被传自残你也没觉得什么。

    可现在被人当面翻出来,总有种中二病看自己中二作的黑历史社死感。

    你心里:「我好丢脸啊!」

    太宰治眼尖地看出你的犹豫,加大攻势说道:“少主说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给你分享我的自杀经历,都是很精彩的故事。”

    “能把自杀经历说成精彩故事恐怕就你了。”你摇着头感叹太宰治的奇葩,说不定他那只眼睛就是自杀时受的伤,“我不想听恐怖故事,谢谢。”

    太宰治听你这样形容有些挫败。

    而彼时你身边的兰堂,金绿色瞳孔露出的眼神也是越发冰冷了,直到他见太宰治还想追问你,动手的心彻底忍无可忍爆发了。

    你在伤脑筋,而胡搅蛮缠中的太宰治感觉头顶一片阴影,接着就被兰堂拉着胳膊和你被动增加不少距离。

    你们三人形成一个身高上形成一个‘山’字。

    太宰治诧异惊呼:“诶——”

    他对夹在你们之间的兰堂抱怨道:“兰堂先生好过分啊!”

    “修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兰堂冷脸代你说道。

    太宰治心中也念到你全名中的‘修’。

    「真是个亲密过头的称呼,看样子兰堂和月见修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好,比起上下级倒更像是家人一样。」

    兰堂解围,你心里松了口气,「我的确不想回答,太中二了。」

    你们联手不理他,太宰治臭着个脸,愤愤不平说道::“小气,兰堂先生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兰堂冷漠无情说:“像什么。”语气里没有一丝任何波澜。

    “护崽的妈妈桑!”太宰治大声说。

    走在最前面的大佐表示自己不愿与身后幼稚鬼同流合污。

    兰堂无所谓说道:“哦。”

    “兰堂先生真是小气鬼,少主也是。”说完太宰治就露出一副被打击到的沮丧可怜样,试图引起你的注意。

    他见你看过去就瞪了一眼。

    额……你才是无语。

    不过太宰治的形容——像‘妈妈’,还是让你有些联想。

    你看了眼身边帅气逼人的黑发男人,想到对方日常里无微不至照顾你的行为。

    得出一个结论:兰堂的确比现实里的母亲更像妈妈。

    虽然兰堂是个忧郁寡言的男人,可行动上,他的确给你带来母亲般温暖亲切的感觉。

    会提醒你加衣注意保暖;饮食上督促多吃点;房间会收拾干净,保持室内清新整洁;空调会开到适宜温度;休息防止其他人打扰你;你觉得难搞的人会帮忙推开;时刻预防你生病;感冒发烧还会紧张兮兮的看着你……

    越想越不得了,拿一份保镖的工资就去做了保父,老首领难得为亲儿子做了件人干的事。

    随之,你就感慨说道:“准确来说,兰堂是比‘妈妈’对我还要温柔体贴的人。”

    你偏头看着兰堂笑道:“以后还会是个好爸爸吧。我突然有点羡慕兰堂你以后的孩子了,他一定会很幸福地长大的,嗯!一定会的。”收回目光的同时,是肯定的加重语气。

    听到这话的大佐和太宰治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们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兰堂。

    怎么想都不科学,虽然青年帅气,但性格绝对称不上温柔好吗?

    还有哪来的证据证明他未来是个好父亲了,张冷脸吗?

    而兰堂此时心中感到一阵无奈,他不觉得自己一个黑手党未来会是成为好丈夫、好爸爸。

    同时他也很难不注意前方、身侧两位投向自己古怪的神情,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回应。

    被礼貌对待的大佐/太宰治:就这!温柔!少主/你怕不是要去看眼睛了。

    他俩脑子里接着涌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兰堂怕不是把月见修当自己的娃养了吧!

    太宰治啧了一声,心想:「看不出来啊!一个保镖也敢翘疯逼老首领的崽养了,艺高人胆大,兰堂你是个狠人。」

    而你压根没注意那三人的错误交流,反而因为设想到自己所说的美好地未来露出了一个温柔无声的笑。

    忘记还在横滨最黑组织的本部,也忘记现在是‘父亲’离世的时间,你为其他人而笑。

    走廊里白织灯明亮的光照到少年清透无暇的脸上,清浅的笑也耀耀生辉了,就连长睫下浅琥珀色的清透眼眸也宁静美丽。

    此刻就是有人不知你是因何而笑,但只要看到你的身影也一定会为之驻足停留,因为那是美好年华里少有的纯粹圣洁,那是转瞬即逝的美好画面。

    而在场的三人把你的样子尽收眼底,心中既复杂又惋惜。

    因为你是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有的假象上感到幸福,发自内心溢出的幸福感本质就是悲哀自己从未得到过幸福。

    如果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你可能这辈子都不太想笑了。

    “到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你迅速失去微笑的力气,等会儿有的闹。

    兰堂上去推开大门,你走进去就看见长条会议桌两边坐着四大干部,俩个老年坐一边,两个中年坐一边,而森鸥外就很不客气的坐在首座上。

    森鸥外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白大褂,胡子拉碴,黑眼圈深重,紫色眸子被睫毛遮挡,深沉的有些发黑。

    他和煦笑着望向你们,语调不急不缓,“大佐君和少主也到了,请落座吧。接下来就要开始商讨了。”

    太宰治走到森鸥外身后站着,大佐让你坐森鸥外的对立面,自己坐到老年组一边,而兰堂作为你的保镖自然是站在你的身后。

    每位干部的亲信都在,大家都穿得肃穆,唯有准干部尾崎红叶一袭盛装的艳丽和服,就连脸上都是精心修饰好的红妆,美艳绝伦的带着刀刺冰美人。

    她站在一老干部身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明显是和你一样走过场的,最主要还是来亲眼见仇人死相解怨的。

    你深知,在场的没有一个会为老首领死而悲伤,他们只会有痛快老头子总算死了,以及憎恨这人死了也要折腾人。

    眼神透露杀气的近藤晖最先开口,倨傲着说道:“既然人都来齐了,话就敞开了说吧!我不相信首领会传位给你,医生!”

    其他人一言不发等着森鸥外发言,你也在看,这闹剧一场如何收尾。

    “未能抢救回首领,鄙人也深感自责。关于首领传位于我,近藤君不相信可以亲自去查。”森鸥外面露遗憾,语气铿锵有力,“首领的遗体没有销毁,遗诏的内容也是首领死去前亲口所述,录音笔就在这,但凡有一点作假,我森某人任凭你们处置。”

    尾崎红叶身前的老干部说道:“这是自然的,胆敢欺瞒我们,唯有鲜血可洗刷你的罪责。”

    森鸥外附和:“自然!”

    你心笑:这些人好能演。

    森鸥外的坦坦荡荡反倒衬托出他的问心无愧,显得其他人粗鄙不堪、胡搅蛮缠。

    “只怕某些人联手杀害了首领!作伪证不说,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细长眼国字脸的干部说道。

    “凡事讲求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别随便说,佐木。”

    “可笑!什么证据是不能伪造的,假的都能成真的,港口黑手党不就是造假制造者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扶持一个医生做首领,你田中才是糊涂了。”

    “你胡说八道!我等服从的是首领的命令,首领说传位给谁那就是谁,港口黑手党的法则你是忘记了吗?”

    “我可没有!”

    “那你一个劲的说假的有什么用,拿出证据来啊!”

    “你以为我没有么!”

    “有什么,遗诏是假的,还是首领被人暗杀了,你说清楚啊!”

    ……

    就一个字吵!

    这场戏一点都不好看!这些大嗓门你听的都想吐了。

    “吵什么吵,这件事是吵吵能有结果的吗?堂堂干部你们这样不顾体面让少主看到作何感想。首领才去,你们就急着争夺首领之位,首领的遗体都没收殓!”最后还是大佐严厉呵斥制止了他们。

    森鸥外这时借势说道:“大佐君言之有理,首领也不希望看到港口黑手党因为他的离去就此一蹶不振啊!当务之急是确定首领遗诏是否属实,尽快选出首领安抚人心,还有为首领举办葬礼和追悼会。”

    佐木眯着眼睛,说道:“那就查清楚,但凡是有一点作假隐瞒,你森鸥外就去审讯室呆着。”

    “好啊!”森鸥外微笑以对。

    你打了个哈欠,懈怠的背靠座椅围观。

    「很明显森鸥外是占据上风了,大佐应该有所抉择了吧。」

    佐木像是想起还有个少主存在,他把阴森的目光放到你的身上,语气讥讽又刺耳,说道:“森医生作为少主父亲的私人医生却救不了人,让首领因病死去,可想而知这人有失医德,不管怎么解释这件事都可疑至极!遗诏上让森鸥外抚养教导少主,将来森鸥外又将首领之位还给少主你,但谁知道他一坐要坐多久啊!”

    见你无动于衷,他又说:“少主对于首领的离奇离世就没有一点哀痛和想法吗?那可是你的父亲啊!”

    你看着所有人汇集过来的目光,淡定说道:“我需要有什么想法吗?人没了我很伤心的。别看我好像没事人一样,其实我已经伤心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你说:“所以……麻烦你们快点讨论,不然说不定等会我就悲痛欲绝的昏过去了,叫都叫不醒。”

    一边说着脸不对口的话,一边在心中呵呵呵什么垃圾干部,活该吃瘪。

    气氛瞬间尴尬。

    什么叫扫气氛,你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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