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个世界，事故
“第五次灵能检测仪测试失败。”机器的声音传出来时，实验室内所有人的心情顿时低落到极点。
“今晚去附近的酒店喝点吧，各位。”这次李云的提议没有迎来以前的激动，其余的人都在研究数据。
“院长，他们就是这样。倒是您有些改变。”说话的是机械劳力项目的负责人，apple（苹果）。
院中大部分人都这么称呼他，至于他的真名谁也不知道。
“我能有什么改变？”李云没有把苹果的话放在心上。
“您……不像以前一样是个工作狂了，不是吗？”
确实，自从替身制造出来后他就不用同时负责那群老家伙和科学院两边的事务了。
“走吧，”苹果催促李云，“我那边也没我什么事了，咱俩去喝一杯。”
在苹果的推荐下他俩去了最近新开的那家酒店。
虽然是深夜，但酒店内还是有不少人。他们在吧台坐下，苹果很熟练地点了一杯酒，“院长，你喝点什么。”
李云平日里很少喝酒，就随口说了句：“来杯你们店里的招牌吧。”
李云抿了一口酒，入嘴甘甜还有伴有茉莉花的清香，很不错。
苹果见李云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院长，你有没有对我们这个世界有什么看法？”
“看法，什么看法？”李云喝的有点多，脸通红的，头也感觉有点晕。
“比如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李云放下酒杯，认真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问：“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我们可能生活在一台电脑或者一部小说中。”
“我们现在的文明不过是某个高维文明的游戏和玩物罢了。”他伸手摸向瓶子，但瓶子里的酒被倒完了。
“来点我的？”李云将自己那半杯递过去。
“谢了，说到哪了？哦，对。甚至有可能我们的一切都是已经预订好的，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办事。”
苹果郑重地看向李云，李云被盯的有些发毛，“你开了个不错的玩笑。”
“可万一这是真实的呢？”
“首先，这只是一种可能。你说的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要是按你说的，刚才你的那番话也是预定好的。”
“可这真的太离谱。”苹果的声音开始压低了，“比如一直无法突破的ftl（超光速飞船）科技突然就在那年元旦突破了。”
“我们又遇到了尤利西斯计划的后裔，”苹果凑到李云的耳边，“不瞒您说，我就在几天前还去过您家，居然遇到了另外一个你。”
李云的神情瞬间慌乱起来，替身的事只有克拉斯特知道。
“当然可能只是我看错了。”苹果很快便拉开话题，“不过这要是真的，咱们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或许是去海边整点薯条，我挺喜欢吃的。”
“什么？”苹果笑了，但看见李云严肃的表情还是问了句，“您是认真的？”
“要不然呢？不管我们是不是数据，至少趁没被删除前好好享受。”
“……”
“那好吧，”苹果也释怀了，“咱们去海边整点薯条。”酒还剩不少，李云就顺便带上了。
付完钱之后二人便走出酒店，打了一辆无人车去海边。
“还是这种东西舒服，比我上班坐的地铁好多了。”苹果健壮的身体很快便塞满了整个座位。
“没错，确实舒服。”
悬浮车开始向海边前进，起向的速度还算正常。
窗外的景色变化越来越快，但车上良好的防震系统并没有让喝醉的二人察觉到出租车的异常。
“等一下，这方向不是海边的薯条店吧。”喝的还算少的苹果率先发现了出租车的不对劲。
调出系统出来，目的地竟是太平洋的深海。
“他妈的，被人暗算了。”苹果一脚踹向车门，但由特殊材料制作的门没有丝毫松动。
出租车也逐渐上升高度，逐渐来到数百米的高空。
“院长，别他妈睡了！”苹果叫醒还在沉睡中的李云。“这车中毒了，你想想办法。”
苹果将通讯界面调出，打算报警。但出租车的安全带却自动合上，将他们二人紧紧地压在座位上。
“报警，系统你他妈的快报警啊！”系统似乎失灵了，语言控制也失控了。
李云却异常冷静，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就没想到会把苹果拉进来。
地图上，出租车距离太平洋越来越近，苹果见李云那副模样也赶紧催促起来，“院长，你他妈有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
李云将从酒店带出来的酒泼向中间的控制台，出租车瞬间短路。
短暂的下坠之后，备用系统启动。
安全带的束缚消失后李云立刻将出租车改为手动，“还好他们偷工减料，对控制台没有防护。”
李云调转汽车的方向，“院长，咱们这回去哪？”
“回海边吃薯条。”他将苹果弄走之后才好办事。
海边没有人，只有几家店内依旧开着灯。
走进薯条店，周围的装修都很复古，墙上的电视也是二十一世纪常见的。
“博士，您今天又带朋友来了啊。”店老板是个中年人，平日里李云是他的常客。
“老样子？”
“老样子。”
李云尽量表现的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给苹果介绍着这家店的特色。
很快薯条便炸好了，老板将薯条送到桌上，“博士，今天您很闲嘛，大晚上的又来一次。”
李云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我今天还来过？”
“对啊，您今天早上带走了不少薯条。”
老板走后，桌对面的苹果看的眼神很奇怪，“看来我没看错，是吧。”
“我不希望你掺和进来，别问了。”
“另一个自己，这很新奇。”苹果并不在意李云的告诫，“我想帮你。”
“你连我是不是本尊都不知道就想帮我？”
“我肯定你就是本尊。”苹果十分肯定的说，“之前的那个‘你’少点东西。”
“什么东西？”
苹果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下去：“我们定一个问题，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以便我确定你的身份。”
“那好，问题就是……”
“我们今天谈的这些，答案是‘去海边整点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