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遇故人（14）
他居然发现我了。
被发现了林素南也不藏着，大大方方走进了会议室，自觉找了个座位坐下，自然得好像她本该是会议的一员。
“走了。”萧曲拉起白格朗的衣领扭头就走。
“走什么？唐局要和橘猫做交易。”白格朗说道。
萧曲一拳砸在白格朗的肚子上，“让你走就走。”
“诶哟，你怎么还用上异能啊。”白格朗抱着肚子嚎。
萧曲把白格朗架在肩膀上，“唐局我们先走了，你们聊。”
一路上白格朗趴在萧曲的肩膀上干嚎，“萧曲你好狠的心啊！我对你这么好！”
出了会议室，萧曲把白格朗丢在地上。
“你还没看出来吗？唐局对林素南有意思，你还总是污染物橘猫地叫。”萧曲推了下眼镜，叹了口气，“学习下看空气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格朗从萧曲肩膀上蹦了起来，“不是说唐局的表白是为了救下林素南演的戏吗？”
“演戏你会真亲吗？”萧曲幽幽地说道，“我们现在亲一个试试？也演戏。”
白格朗浑身一抖，“别了，怪恶心的。”
“所以这就是问题，刚才你说你还挺喜欢林素南的时候，唐局的脸色啊……”
“！！”白格朗瞳孔地震，感觉自己裂开了。
……
“所以，你的回答是？”唐秋域撑着头看着林素南，淡淡地笑着。
林素南觉得他的心情莫名很好。
“我拒绝。”
唐秋域挑了挑眉，“理由？”
“你刚才也说了顾影不打算杀我，那我被他抓走最多也就是被囚禁，反正都是失去自由，在这里失去自由和在他手中失去自由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他还找不到我。”
“这怎么可能差不多？他会彻底毁了你！”唐秋域声音低沉了下去，轻轻敲动桌面的动作停止了。
会议室的气温渐渐变低了，桌面上甚至裹上了一层寒霜。
唐秋域很讨厌把他师傅和顾影两个人名联系在一起，这让他忍不住会想到那一年在万和城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林素南失踪了好几天，等到他再一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模样。
她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性感的红色长裙，坐在被污染物簇拥下的高台上。
大概是因为注意到唐秋域的眼神，她缓缓走上前挑起唐秋域的下巴，“不错的脸蛋，我可以带回去玩玩吗？”
轻佻的话语，陌生的动作，就像是在她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灵魂。
顾影从林素南的影子中出现，他微曲着身子，恭敬地说道，“全凭神女大人意愿。”
女人捏着唐秋域的下巴左右摆动，像是看商品一般左右衡量，“不行，我看到他心情不好，杀了吧。”
她淡淡说着，转身离去，周围的污染物一拥而上。
唐秋域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活下去的，只记得在夕阳的余晖中，林素南逐渐远去，留下了一个热烈嚣张的，冰冷的背影。
就像是永远回不去的曾经。
这一幕成了唐秋域心中永远的痛。
唐秋域收回意识，缓缓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努力挥去刚才槽糕的回忆，“那我换个说法，你已经和顾影见过面了，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疯子。”
“我呢？”
“好看的疯子。”林素南笑了起来。
“……”唐秋域动作顿了顿。
“开玩笑的，我不在乎你们谁更疯一点，我只是讨厌被束缚。”
“你在这个城市，有不少关系不错的人吧？你想要自由，那你的朋友们要怎么选？”
“你要动他们？”林素南表情沉了下来。
“不，是保护，你不知道顾影的手段，但是我知道。当然。你无所谓他们是死是活，那当我没说。”
“那你说说吧，我需要配合你们做什么？”林素南说道。
她果然让步了，唐秋域心想，她身边总是有很多人，也总是在乎很多人，他以前早就知道了，那时候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也只能占据她心中一个小小的角落。
“加入我们异能者管理局吧。”唐秋域说道。
“就这么简单？”
“不，还要在你身上装一个定位装置。”
“不会是电视里的这种，放在人脸上可以通过眼睛爬到脑袋你的那种小虫子吧？”林素南听到定位装置感觉有几分惊悚。
“你都看了些哪个年代的科幻片？”唐秋域笑道，明显，在林素南松口之后唐秋域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对应的，会议室中的冰霜也融化了。
“怀旧考古嘛。”林素南说出上一句话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这似乎是她小时候看的一部似乎是与克隆人有关的电影，但是对于二十年后的人来说，就太过有年代感了。
她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喝完反应过来这杯水可能是白格朗或者是萧曲的。她偷偷翻着眼睛看唐秋域的神情。
他神色淡然，就连一点惊讶的情绪也没有。
“考古不错，我最近就很喜欢听贝多芬的曲子，有机会可以一起去。”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包装十分精美。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美的项链，中间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即使会议室的灯光并不好，宝石依旧在流转着夺目的光。
“你们异能者管理局也太土豪了，定位装置长这样？”精美的宝石不像个控制人的工具，更像是个精美的艺术品。
“嗯。”唐秋域也不解释，走到林素南身后，温柔得给她带上。
微凉的宝石触在了林素南的皮肤上，激得她起了薄薄的一层鸡皮疙瘩。
泛着光的宝石让会议室的气氛变的旖旎了起来，林素南转过头，看到唐秋域专注地给她带上项链。
眉眼微弯，目光认真，就好像在给爱人戴上精心准备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