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遇故人（5）
林素南回忆起之前使用动物员工异能的场景，那时候，自己情绪波动很大。
难道使用的条件和自己的心情有关？
林素南回忆起唐秋域的事，越想越气，她顺着刚才的怒火，学着萧据的姿势，绘制了个传送门。
并没有什么用。
好吧，难道是，精神值？
【恭喜您找到使用动物园员工异能的隐藏条件，这就为您解锁精神值界面。】
界面中出现了一个数字：实时精神值：51
在数字下面，还有个数据趋势栏。林素南发现自己的精神值和过山车似的。
在和大章鱼战斗的时候，林素南的精神值跌到了40，后来缓缓回升，在宋知死亡的时候，林素南的精神值一度跌到了20
林素南前世异能者圈就有一套精神值系统，林素南的精神值一直很稳定，从来没有出现过大起大落的情况。
而且精神值一旦跌落到五十以下，异能者就会容易看到幻觉，精神值二十又被称为临界值。一旦跌破这个值，就会在短时间内不可逆得变成污染物，在这期间，异能者的行为会逐渐失控、疯狂。
但是林素南从来没有听说过像自己这样，跌到20还能涨回去的。
林素南现在可以使用的异能：控火（精神值低于60），传送门（精神值低于50），复眼（精神值低于30）
怎么降低自己的精神值……
林素南尝试在手腕上开了个小口子，看着血液缓缓流出，很快精神值就降到了50一下。
有用！
一个传送门安静得在她面前旋转。
林素南一头扎了进去。
一张开眼睛，就到一片浩瀚的沙漠。
她在沙漠里的一间洞窟里，洞窟外是散落的沙蛇的尸体，在远方沙蛇已经凝聚出身体，浩浩荡荡袭来。
【a级污染物：沙蛇】林素南瞳孔一缩。
以她目前的实力，一只都不能搞定，更别提这么多。
【怎么办？】
这时候，他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说是人其实并不准确，他穿着林素南熟悉的风衣制样的作战服，但是他的头已经变成了鱼头人的形状。
腮还在一张一合。
——唐秋域
这个形态林素南太熟悉了。
在唐秋域受伤或者情绪波动强烈的时候，他就会变成鱼头人。
半外神血统是一个十分禁忌的存在，这个秘密只有极为少数的人知道。后来唐秋域加入了林素南的组织，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总是带着头套，掩盖自己的身份。
再后来林素南的朋友给他开发了新药，他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变化。
林素南就再也见不到他的鱼头人状态了。
不得不说……还挺怀念的。
唐秋域靠在墙壁上，血液一点点浸湿他的身体。
【呵，你也有今天。】
林素南掏出衣服里的小刀，完全不介意再给他捅上一刀以完成自己的复仇大业。
但是在下手之前，她准备提前画好回去的传送阵。
但是画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脑中的应用姗姗来迟地送上一条提醒。
【检测到这里属于高阶污染物内部，无法进行传送，请离开后再尝试。】
高阶污染物内部？林素南联想到到之前听说的关于千重域在附近肆虐的消息。
总不会萧据的传送门异能把自己随机到了幻境里了吧？
——确实很随机。
林素南观察起四周。
这是一片没有一丝水分的绝对干旱，所有的怪物也是由砂砾组成。
看来是给唐秋域准备的绝妙的陷阱。
但是这毕竟是只s级的污染物，林素南绝对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
怎么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唐秋域合作了。
林素南把刚才的伤口划得更深了点，血液一点点滴下。
周围没有别的水分，唯一的水分就是自己的血液。
滴了几滴在唐秋域脸上，林素南撕下衣服的一角包扎好了伤口。
很快，丑陋的鱼头变成了唐秋域斯文败类的帅脸。
不知道唐秋域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希望比那些重组的沙蛇早点吧。
林素南正想着，突然一股巨力袭来，把林素南抵在了洞窟的墙壁上。
“水……”唐秋域虚睁着眼睛，但是瞳孔中却没有一丝焦距，他顺着水汽找到了林素南才划开的手腕，拼命吮吸起来。
林素南甩开了唐秋域。
他嘴边挂着血迹，迷茫得抬起了头，之前见到的那种内敛而沉默的压迫感荡然无存，甚至还显得委屈起来。
你还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好吧！
林素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脚准备把唐秋域踢远。
结果这家伙力气比自己想象中大上不小，完全没踢动。
不过这一来一回间，唐秋域迷茫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
他显然愣了下，大概没想明白，刚才自己已经开始等死了，怎么突然又活了，怎么就扑在自己新抓来的俘虏身上，还在吸着她手腕的血。
于是他表情空白得直起了身，表情空白得整理了下风衣的衣领。
“你怎么在这里？”他眼中的一丝迷茫也随着他整理衣服的动作一并消失了，他又恢复到之前的冷静自持的样子，以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林素南。
但是林素南却不愿意继续当他的阶下囚。那就必须做实自己只是个无辜的不知道为什么觉醒异能的动物园园长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和顾影撇清关系。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林素南揣摩了一下普通人的心理，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沙漠环境中，看到之前虐待她的人就杵在自己跟前，一定十分害怕吧。
于是林素南在角落里又缩了缩，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别演了，挺假的。”唐秋域淡淡笑道。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再虐待我了……”林素南还第一次被质疑自己的演技，她不服，把自己缩得更小了点。
“你的肾上腺激素分泌没有增加，你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这么害怕，聊聊吧。”唐秋域淡淡说道。
看来扮演一个楚楚可怜的人设已经没有用了，林素南直起了身子。
“那你想聊什么？还是继续屈打成招呢？我的局长大人。”林素南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