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喜悲
又过了几日,京都又飘飘扬扬下了场小雪,原本的积雪是有些融化的,不想这雪又积了起来。
夜里还是很冷,许澹从不让南灼替他更衣,一是因为他自己可以解决,二是他舍不得让南灼做这些事,但他总是拧不过南灼,例如今夜。
“王爷近日忙政务,怎会不觉着累?”在许澹听来,南灼声音软软的,手也软软的,替他更衣让他莫名的有些燥热。
“王爷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握住南灼似在游走般的小手,“阿灼可知现在几月?”
“二月下旬,应该快三月了吧!”
“是啊,都快三月了!”
“王爷在说些什么?”
许澹一下就抱起南灼,“啊!王爷你干什么?”
“阿灼乖,叫夫君!”
说着他就抱起南灼放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王爷!”
“叫夫君!”
“夫……夫君”
“哎,乖……”许澹吻上南灼的红润唇,“阿灼还是如此香软”
南灼突然搂住他脖子,声音娇软的问道:“我不香软了就不喜欢了?”
“没有,阿灼怎样我都喜欢,只要是阿灼!”
“那你摸我的肚子”南灼拉起许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上有些松弛的肉,还有些微微隆起,他的手温温的,有些练剑产生的薄茧。
“阿灼怕我嫌弃?但是我又怎么会嫌弃呢?我的阿灼为我生育孩子,我为什么要去嫌弃呢?阿灼也不应该在意这些的!”他的眼神仿佛可以说话,正在不断倾诉着自己的想法。
南灼紧紧搂着他说道:“今日夫君的话格外的多!”接着就封上了他的唇,一阵掌风掠过跳跃的烛火,让原本亮堂的屋子归于黑暗,白烟从熄灭的烛间飘起,快乐的消散在空中。
不由想起“芙蓉帐暖度春宵”,这南国佳人让许澹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停歇。
恒王是个神一般的存在,文能治家国,武能守边疆,十五岁时便已是一等一的高手;又写的一手好字,描的一手好丹青,敏而好学,还懂些医术。人也是冷而不闷,最是看重礼法,不争不抢,也甘愿守护大泱百姓。
一如许澹,亲手将许澹带大的许铓,一代君王,年少便能胜任朝堂之事,许澹多少有些他的影子在身上。
只可叹,铓,剑锋,利剑出鞘,能杀敌,能平天下,但终是会断。而澹,不过澹然万事闲,先帝只允他清闲,不可去争权夺势。棹,船桨,君如舟,民如水,而他是一桨,行辅佐之事便可,何故偏要争那高位,毁个七零八落。燎,烧也,燎原之势不敢有,半生飘零半生亡。
岁聿其莫皆是亡,槐序处处不悲伤。
未有一人和畅意,白藏不过一字离。
后有玄英终得命,不过孤字相衬印。
长悲,长叹,久伤情。
命盘乱,前有照山结缘日,空有劫后重遇迟;七月七日生人,命落鹑火,有重回之相,逆转之能,愿有一人,目之灼灼,目之亦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