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狗最重要的是什么？
随着楚航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刘村长半响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回答：
“楚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没干啊，
大柱他，大柱他虽然脑子一根筋，但是没见过他有什么坏心思，不知道为什么会……”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
刘村长满脸血污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双腿一软就直接跪了下去。
“确实，什么都没干。”楚航盯着这个发颤的老头，接着说：“也就是说，你什么用都没有。”
刘村长听到这句话，简直尿都要吓出来了，
猛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其他人大声问道：
“昨晚王大柱和谁说过话？”
人群中有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昨天晚上王大柱没吃什么东西就出去了，以前他可是一切以吃为重。不知道去见了谁啊？”
“哎不对，有个人没和我们吃，她去给楚老大送东西去了。”
“哦，对，小丽，我们吃饭的时候只有小丽在外面。”
众人议论的方向逐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个在这群人中最漂亮的女人，
小丽！
感到众人的目光，小丽立刻给楚航跪了下来，脸上神色委屈，双眼含泪地看着楚航，两只手略微颤抖地合在胸前。
从楚航的角度，可以看到小丽双手合起来挤出的深壑。
“楚老大，我昨天给你送了馒头之后，就回到仓库了啊。”
楚航看着小丽，心生厌恶，怎么？连下跪的姿势都有套路？
“妈妈，昨天晚上在仓库外面，就是小丽姐姐给了我一个馒头，我还拿回来分了你一半。”
“什么？妞妞，你说什么？你在哪里看到小丽的？”
“就是我给妈妈说，出去嘘嘘的时候看到的，还有大柱哥哥。
小丽姐姐说她和大柱哥哥专门给我留了馒头，让我不要给其他人说给了我馒头。”
楚航盯着小丽的眼睛，此时她已经满脸泪水，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
呦呵，开始演哭戏了。
“楚老大，我……我已经跟了大柱。但是李明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怕他伤心，所以每次见面都躲着大家。”
小丽一副含怨受气的模样。
“妞妞，你有听到小丽姐姐和大柱哥哥说了什么吗？告诉妈妈。”
“我……我只是听小丽姐姐对大柱哥哥说……说楚老大的牙刷和平常人用的牙刷一样，大家以前都用过的那种。”
“大家以前都用过，所以就是要让他觉得，现在他也能用是吧？”
楚航的眼睛眯起，射出危险的光芒。
一只手钳住小丽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楚航的双眼。
“可惜了，一张好皮囊，”楚航眼神冰冷，“舌头却不是什么好货。”
还没有等小丽思索这句话的意思，一声惨叫在清晨的阳光中响起。
“啊！啊！”小丽捂着因为被拔舌而喷血的嘴巴，蜷缩在地上。
看向楚航的眼睛里面再没有算计，没有套路，只有深深的恐惧，
她终于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可以把握的，不是靠她那点幼稚的伎俩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小丽努力地往后挪动身体，仿佛离得远一点就可以安全一点。
见到小丽的惨状，所有人吓得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刘村长，你觉得我的处罚合适吗？”楚航问一旁跪在地上的刘村长。
“合……合适，她暗示王大柱去拿楚老大你的东西，受到处罚是应该的。”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思？”
“她觉得，只要拿到了武器，就能过上高人一等的生活，但是她不敢冒险，于是怂恿大柱去偷。
如果成功，只要能拿捏住大柱，那她就是最有地位的人。
应……应该是这样吧？”
刘村长听到刚刚大家的谈话，再看小丽的反应，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那么这个女人错在哪里了？”楚航又问出一句，随后一脚踩在小丽头上。
“错……错在，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刘村长说到了点子上。
“所以，你觉得你自己呢？”
楚航问完这一句，脚下的西瓜碎了。
“我……我，”刘村长今天第二次见到西瓜碎裂，全身都是冷汗，随即立刻明白了过来，磕头如捣蒜。
“是小老儿糊涂，是小老儿错了！”
不等楚航再发话，刘村长立刻开口：
“我不该再把自己当做德高望重的村长，不该掉以轻心，让眼皮下发生这种事情，
更不该看到王大柱偷了你的东西后，还想着在你面前为他求情。”
“哦？所以呢？”
“我……我就是楚老大的一个下人，求楚老大放过小人一命，小老儿一定为楚老大鞠躬尽瘁。”
“一个下人？”楚航轻蔑地笑了起来。
听到这个语气，刘老头也是立刻明白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也顾不得其他，下定决心，嘴里大喊：
“我就是楚老大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求楚老大放过我的狗命，求楚老大放过我的狗命！”
众人听到刘村长的话，脸色不一。
“刘村长说的对，我们就是楚老大的狗，这辈子只听楚老大一个人的指挥！”
在人群前面又有一个人跪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楚航。
此人正是给楚航绘制地图的李明！
作为一个在大城市里上学的大学生，李明可不是这些没见识的村里人。
即使在末日降临前，只要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的一只狗，一天的吃喝开销也不见得比白领少，那住的地方恐怕比许多人花半辈子买的房子还贵。
而且还有曾经的一个灯塔国的女王将大量财富留给她的两条狗的先例。
李明心里清楚，只要狗有用，在楚航这里活得会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楚航满意地看了李明一眼，这小子挺上道啊。
刘村长也反应过来，楚航是拿他立威了，立刻扭头对身后的人喊起来：
“都给楚老大跪下，都跪下，我们都是跟着楚老大的狗，快，快给老大磕头！”
听到刘村长的话，再看着刚刚主动跪下去的李明，有的人已经看清了形势，找准了定位，好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只有少数的几个人面带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匍匐在地。
楚航看清了那几个犹豫的人，心里默默记下他们的面貌，
随后，楚航缓缓地挪步到众人之中。
“你们可知道狗最重要的是什么？”
听到楚航的话，人们都在极力思索应该怎么回答。
“是听话吧？”
“是要会逗主人开心才对。”
“不对，是要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最重要的，是，舔！”人群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
楚航脚步一顿。
舔什么，舔狗吗？是要舔他楚航什么？
“忠诚！当狗最重要的是忠诚！”
李明掷地有声地回答穿透了所有的声音直达每个人的耳膜。
“对对对，忠诚，我们每个人都是楚老大最忠诚的狗。”
“我们绝对不会有背叛楚老大！”
“我们都以楚老大的利益为先，一切以楚老大的话为第一要求！”
“凡是楚老大的指示都是正确的！凡事楚老大做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凡事楚老大说的话都是真理！”
“对对，楚老大的安排必须完成！楚老大的敌人必须消灭！”
楚航抬起了一只手，全场的喧嚣立刻消散了下去。
要他人臣服，最佳方案就是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目前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
“既然你们自愿当我楚航身边的一条狗，只要能发挥出作用，我也勉强可以接受。
不过如果有什么人再敢起心思，
那就只能当一条死狗了。”
楚航的语气很平淡，但最后一句，众人听到也是心惊肉跳。
“不过嘛，”楚航顿了顿继续说，“既然是我的东西，你们的命我也可以在不麻烦的时候保一下，只要听话，活命是可以的。”
楚航一句话让所有人悬着的一根筋放松了不少，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形，他们简直要跳起来大声欢呼了。
“刘村长，五泉镇离这里有多远的路？”
楚航对跪着的刘村长发问。
“以前开车过去就一个多小时，现在车都没有汽油了，走路过去大概小半天。”
“那就收拾东西出发吧。”楚航看了看已经全部跳出地平线的太阳，开口安排行程。
“是是是，大家都赶快回去收拾一下，赶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