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计划的制定
“站在这个凶手的角度，或许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他只是每天趁着心情好的时候或者无聊在路上扫荡猎物。”
“遇见了合适的就会出手，没遇见合适的就做自己的事情，我不相信这么一个家伙只做这一项犯罪，否则就一定会被警备队一早盯上记录在案。”
“除非他在生活中大多数时间里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在某天凌辱了一到两个女孩，醒来的时候帝都范围里多了几十具女孩的尸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人效仿他的手段往街道上丢来了女孩的尸体。”
“有人在给我们找麻烦。”
杨铭慢慢地把拳头攥在一起。
杨铭的脑子里面逐渐浮现清晰的脉络，他越来越怀疑布德大将军在那天和他的对话当中有格外的深意。
政治权利的争斗自始至终都没有结束，只不过是另外的形式转移了。
帝国高层，本质上是一群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可以稳坐高位。
杨铭忽然有这样的错觉，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件事情可能最后依然会有凶手来自首。
所谓高端的手段，只不过是氛围的营造，让事件看起来变得无法控制。
“意思是没有凶手吗？”
希尔有些茫然，她无法理解在这张桌子上杨铭所说的话。
“不是没有凶手，是不只是表面的凶手，这个人甚至原本只是趁着兴致出手，但是现在地话，他被赶鸭子上架了，停手也会有人把尸体丢在街道上。”
“这个表面的凶手被架在火上烤。”
杨铭淡淡地说。
“这个表面的凶手一定是一个愚蠢的人，这就给我们带来了最大的问题。”
“或许他还在顺理成章地为自己的犯罪而沾沾自喜，像是‘有这么多的同行在做我都没有发现，我趁机浑水摸鱼可是个好机会’这样的心理表现。”
利瓦不愧是艾斯德斯手底下最值得信任的人。
他的思维和杨铭贴合，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利瓦大概是唯一能够明白杨铭意思的人。
“是啊，就是因为这家伙的愚蠢，我们才不得不去找到他，他要是聪明地话现在就应该来警备队止损。”
“不然我们会连同他和他背后的一切都拔出来。”
杨铭的手指在地图上慢慢地移动，最终停留到了靠近皇城的位置，那是整个帝都真正富贵的区域。
“这是你刚才画出来的标记，你的想法是什么？”杨铭抬起头看着利瓦。
“没有什么比直接抓住这个家伙更值得考究的了，我只是在想，他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一个可以用逻辑推理的正常人。”
利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一个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怎么会是正常人？”
雷欧奈冷哼一声。
“不，只是逻辑上的，正常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察觉到不对，但是因为他不正常，所以对自己的想法理所当然。”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情绪、认知、快感、甚至是一些别的什么。”
利瓦轻声说。
“可以仔细说说吗？”
杨铭对利瓦的说法感到兴趣。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接受挑衅，大多数人在面对警备队发布的消息的时候都会避而远之，但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如果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徒，那么他一定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挑衅。”
“具体一些。”杨铭轻声说。
“我们可以放出消息，以普通人的流传作为基本，说是这个凶手没有尊严，只敢对普通人出手，在富人的面前根本不敢出手，只不过是欺软怕硬的猪狗。”
“可是实际上凶手对富人区的人有过出手，他根本就只是撞到什么就对什么动手的一号人。”雷欧奈说。
“正是因为他做过，所以才会执着地在心底为自己叫屈，那么他的目标就变得有目的，在某天一定会游荡在富人区域。”
利瓦伸手指着地图上他画上圆圈的那个位置。
“从这里作为分界，往前就都是相对富裕的地区，地区不大，只要我们蹲守，他一定就会出现。”利瓦又说。
“缩短范围么。”
杨铭喃喃自语。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来说，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点子。
于是杨铭拍了拍桌子。
“做好交接班的准备吧，未来的几天我们可能会很辛苦。”
杨铭发出命令。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除了他们在场的几个人之外，警备队表面和往常一样，但是实际上在悄无声息当中，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以利瓦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地点作为起始。
他们所有人的排班都改成了晚上，已知的结果当中凶手只会在夜晚出没。
连同杨铭在内一共七个人，警备队和三兽士的联手，杨铭没有对三兽士下达任何的命令，但是却依然保持高度的服从。
必要的时候，杨铭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很好使用的工具。
在刻意的控制下，消息已经慢慢发散出去，这期间依然会有女孩的尸体被发现，不过杨铭并不急躁，富人区的夜晚人迹罕至，他们只需要耐心。
这是一天傍晚，从他们第一次行动开始之后的第四天，即便一无所获，但是大家的兴致都很足，凶手的暴行无法被容忍。
尤其对于警备队来说，雷欧奈身上的伤害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在行走的时候状态好了一些。
光是这笔账，就应该好好地算算。
人员陆陆续续到达，三兽士向来是除去杨铭之外最先到达的，不只是命令的因素，即便是他们也对目前和警备队联手的现状也感觉到有趣。
甚至隐隐有些跃跃欲试。
天还没有暗下来，该有的人员都来到了杨铭的面前。
“不是时间还没有到吗？我还以为会更晚一些。”希尔折好袖子，她出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接连的几天夜班都在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进行。
她似乎有些怠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