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忙里不偷闲
“你父亲被钢筋砸死的时候，你多大？”
聂凡冷不防问了一个和案情毫无相关的问题。
金思敏和花紫蝶眼角余光看向聂凡。
两人知道“惩罚者”不是一般的罪犯，这种高智商罪犯都有着很强的心理防御，威胁、恐吓、逼供等手段都无效。
聂凡刚刚言语的确有点过分。
“惩罚者”父亲的死，以及他年龄和案件本身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惩罚者”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聂凡，体表鳞片发出“哗啦啦”的金属刺耳声。
“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下一个……”聂凡低着头继续问道：“你母亲在你多大时候病危？”
“够了！不要提她们！她们和案件无关！”
“惩罚者”体表蒸腾出淡淡的水雾。
很明显这是因为“惩罚者”的愤怒，导致他体表水液代谢加快，通过肌肤蒸腾出的水分，带走体内多余热量。
“怎么会无关？你父母的死，促使你从一个男孩蜕变为所谓的惩罚者，他们是一切问题根源。”
聂凡语气平淡说道。
“哈哈……哈哈……”“惩罚者”狂浪的笑声在审讯室内肆无忌惮回荡。
狂笑过后，“惩罚者”露出獠牙恶狠狠地说道：“我说过，攻心战对我无用，被你们抓到我认命，给我一个痛快，我死之后，有人会接替我的遗志，成为新的惩罚者！”
“惩罚者”说得慷慨激昂，完全将生死之置于度外。
“你的内心远没有你说得那样强大，实际上你有幻想症，人格分裂症而不自知。”
聂凡指出“惩罚者”关键点。
“胡说也要有依据，你在唱独角戏么？”
“惩罚者”否定道。
聂凡放下手中钢笔，起身走出审讯位子说道：“你会不记得十几年前孤儿院那场大火吧？”
“惩罚者”目光凝视，显然对聂凡知道自己过往震惊，他很快稳定情绪冷哼道：“那个变态死了活该，提他干什么？”
“惩罚者”对自己当年所作所为，没有感到丝毫愧疚。
“你说院长虐待你，但别人可不这么看！你所谓的虐待，其实是你另一个人格分化出来的幻象。”
聂凡说完，“惩罚者”双手握紧拳头，呲着獠牙说道：“你们警察总喜欢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从来不会带入当事人角度看问题。那个变态死了是上天对他惩罚，要不是那场大火，他现在坑害多少无辜儿童！”
“呼啦！”
审讯室内书柜后面闪现出一个人。
此人瞪着血红双眼，咬牙切齿，一个箭步冲到“惩罚者”面前，对准他的鱼脸就是一拳。
“砰！”
“畜生！原来当年那场大火是你放的！我tm打死你！”
聂凡一把拽住烈火，防止他情绪失控说道：“注意你的身份！”
烈火眼含热泪看向聂凡吼道：“你放手，让我弄死她！哪怕咬他一口也行！！”
烈火情急之下全身冒出熊熊烈火，整个人成了一个火人。
“是、是你？你是小火焰？你没死？”
“惩罚者”激动得不能自已问道。
“是我，徐洪斌，你还没忘了我，当年是你放了那把火，院长为了救我们，他……”
烈火说到这里语气颤抖，带着哭腔说不下去。
“小火焰，那个畜生死有余辜，你为什么要替他伤心？他在我们身上做的那些事……”
“我来告诉你！”
聂凡打断道。
随即，聂凡讲述当年真相。
“惩罚者”一直认为院长是个变态，经常虐待他们这些孩子。
实际情况，院长只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对待孩子严格点，他是真心关爱这些孤儿。
“惩罚者”因特殊经历，在陌生环境里身体分化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格。
这个人格天生就有心灵感应和隔空移物异能。
新生人格不断给主人格催眠暗示，将院长行为妖魔化，邪恶化，促使“惩罚者”看到院长所作所为是另一番景象。
院长让他打扫的根本不是厕所是书房。
“惩罚者”
他被关的禁闭室内，并不是潮湿的地下室，而是一间单人小屋。
院长希望他冷静一下，没想到“惩罚者”在另一个人格驱使下，撬门逃走。
在逃走之前，一把火点燃整个孤儿院。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人格暗中控制“惩罚者”身体，用异能将所有寝室房门反锁，至使火灾蔓延时，大部分人在慌乱下打不开门，没有从里面逃出来，被熏死或被烧死。
烈火之所以能活下来，全仗着体内火系异能保护。
也因为那一次事故，烈火完全觉醒火系异能，成为三级异人。
在给“惩罚者”设计抓捕计划的时候，聂凡已经将他的过往查清楚。
尤其是知道“惩罚者”也在孤儿院待过，联想到烈火也是出身孤儿院。
聂凡查证之下发现两人同属一个孤儿院。
他找到烈火说明一切，烈火听到这个消息后，情绪差点爆炸。
聂凡让他淡定，还没有证实情况下别冲动。
他让烈火躲在审讯室书柜后聆听，证实一下自己判断。
烈火听了一半，当他听说当年那场火灾是“惩罚者”故意释放的，他实在听不下去，冲出来要打死“惩罚者”。
院长平时凶了一点，烈火也曾想过逃离，不过时间长了之后，他发现院长还是真心对自己的。
他也知道，那场火灾不是因为自己异能倾泻造成，凶手另有其人。
这件事一直被他深埋在心底。
烈火不愿意去想，更不想去回忆，他总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
今天在聂凡帮助下终于解开心结。
“惩罚者”没有反抗，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聂凡让花紫蝶带“惩罚者”下去。
这次审问目的达成，聂凡准备过一小时之后再审问。
聂凡安抚完烈火后，金思敏开口道：“队长， 你说诱变剂会不会成为地下流通货？”
“已经在流通了，具体我需要再查查。”
聂凡打算和翻江鼠江平再去自由者组织打探消息。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电话打进来。
聂凡看了一眼，正是江平打来的。
他按下接听键，“喂！嗯……现在？好！”
“队长，有新任务？”
金思敏问道。
“不算是，我去一趟自由者，你和冬儿去审问，注意那小子隐藏人格。”
“好的，队长。”
聂凡说完，换了另一副面孔离开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