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刀队
日落西山，高汉背着喝地伶仃大醉的大叔，慢慢的往家的方向挪去。
高汉口中不停的和大叔抱怨着:“知道你酒量好，但你这喝急了眼，咋还冲上去和人一桌子大汉拼酒去了，拦都拦不住。”
“结果不出意外喝醉了，说扶你回去，你拍着胸脯说不用扶。还没出门，就一下扑地上去了，咋拉都不起来，还说不要打扰你和人家漂亮姑娘亲亲。唉，脸都丢光了！”话虽是这么说，但高汉还是将大叔往自己肩上扶了扶，不让他摔到地上，以免再摔个狗吃屎。
俩人颠颠撞撞好不容易回到家，高汉把大叔扔到炕上后，自己也累的不轻。整个人躺在炕上一动都不想动。慢慢的梦起了周公的女儿，一起快乐地打起了麻将…
就这样平淡的度过了半个月，在此期间高汉跟着大叔开始不断学包包子、卖包子。手艺和技巧飞快的进步，直到一个午后，一个衙役出现打破了平静。
蝉在午后树下“知哇，知哇”叫嚷着，好像知道秋天快要到来，声音格外的凄厉。
“敢问是高汉高兄弟么？”一个身着深色官袍的衙役出现在大叔的摊位前 。
高汉停下手中活计，抬头看向问话之人，只见来人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滴落，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我就是，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衙役见高汉承认，一把拉住高汉，脸上露出笑容“大人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个跑腿的杂役。高汉兄，赵大人有请。”
高汉一听是赵墨命找自己必定是有急事，正想如何拉近关系，这不机会就送上门了。连忙和大叔打了个招呼，脱下围裙，便和衙役奔向城主府衙。
到大门处，门口衙役也没盘问。高汉直接就被带路的衙役领进门，两人穿过前院，走过前厅，很快就来到了一间挂有‘夜刀’牌匾的房前站立。
带路衙役上前扣了三下门扉。
“进”从屋中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
带路衙役推开门，做了一个往里请的手势。高汉微吸一口气，抬脚便迈进了门槛。
高汉刚迈进大门，身后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紧接着赵墨命的宽阔的胸膛就靠了上来，搂住了高汉“高兄弟，你来了”
“赵兄”高汉朝赵墨命笑了笑，朝屋子里小心地看去。
屋子中央一个男子端坐在上位，一对玉雕玲珑狮球在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似感觉到高汉的目光，原本低下的头颅也抬了起来，如鹰般犀利的眼光朝着高汉袭来。
高汉连忙低下头，弯腰向上拱手“大人！”
男子上下打量高汉了一番，眼中的精光也慢慢消散“你是墨命和魏语的兄弟，在座的也都是自家兄弟就不用客气了，过来坐，尝尝白雾山今年的新茶。”
“大人说的是”高汉直起腰，走到右下位座定。
看到高汉坐下，对面的魏语冲高汉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高汉端起茶杯细细品尝“提灯使大人这茶，茶汤清冽、茶香浓郁，果然是上等好茶呀！”
提灯使对高汉点出身份没有丝毫意外，高汉要没看出来反而证明其虚有其表，更不会有此次见面。
提灯使大人点了点头问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呀？”
“回大人，小的乃是极西之人。流浪到咱们清柳城的。幸得大叔收留，暂居此地”高汉心里清楚，身为此地的地头蛇，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外地人。恐怕就连自己当时进清柳城时那只脚先迈的都已经写成折子，放着提灯使案板许久了吧。
高汉根据从大叔口中对这片大陆的了解，极西之地多是山川沟壑，地广人稀，连年征战。而自己刚进城时一副乞丐打扮，顶了个兽骨。十分符合极西蛮子的形象，就此编造了个身份。也算掩盖身份吧！
“极西之地？看来小兄弟武功不错呀”
“哪里，走江湖杂耍卖艺的把式，上不了台面”这到不是高汉谦虚，他身上哪有武功，最多也就是经历过高中的军训，学过几天军体拳。外加原来在健身房做过一个月的兼职，身上有些力气罢了。
提灯使也没有过多纠缠“听墨命跟我讲他在酒家认了个兄弟，小小年纪才思敏捷是个人才，想让跟着我一起干。这不早就想见见本人，这几天忙，导致今天才有时间见面！”
“小子不才，只是有点小聪明。还给靠墨命大哥、魏语大哥和大人您多多提携啊！”高汉起身连忙拱手作揖。
“好了，都说过自家兄弟不用客套。明天你就过来报到，到时候跟着墨命好好干”
提灯使大人看向赵墨命“先带他去库房挑把趁手的武器和行头。既然有武功在身，再去书阁挑本武技。心法的话，小兄弟可有练？”
“小子家境贫寒，没有拜师门。自是没有心法可练”高汉低头回到。
提灯使大人眼中精光一闪“墨命去书阁时，把《破军心》给小兄弟拿上。”
高汉心喜大声回到“谢提灯使大人赏赐。”
提灯使大手一挥，众人起身敬礼。便鱼贯而出。等众人的脚步声渐远，房间内顿时寂静下来，提灯使慢慢闭上了眼睛，头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手中的玉雕狮子球在不停的碰撞，发出清脆声，回荡在这寂静的房间中。
“这人你感觉怎么样？”提灯使大人突然开口。似对着房间里空气讲话。
提灯使背后的影子一阵扭曲开口道“是个滑头，看似对人很客气，对你很恭敬，甚至近乎于谄媚，但骨子里有股狠劲。
极西之地，哼！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嘴里话也半真半假，不可信，只能当把刀。”
“刀么，那也要是把听话地好刀！行了，既然出来了，就去帮我办件事”提灯使招呼到。
而这时的高汉还不知道有人议论他，乐呵呵地跟着赵墨命和魏语朝库房走去。
“高兄弟，这里就是库房了”赵墨命指着前面一座灰扑扑的房子介绍到。
“赵兄，你也别老高兄弟，高兄弟的叫了，之后我到你手底下任职让兄弟们看到怎么想，你叫我高汉就行。我称呼你为赵大哥，你看怎么样？”
“行呀，高兄…高汉，走先进去挑把趁手的武器”说着招呼的高汉就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大爷半躺在椅子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老胡，别躺着了。这是新来的高汉，你先去给他拿件衣服，我带他去挑把兵器。”说着赵墨命就把手中一直拎着的酒壶朝胡大爷扔去，大爷一把接住空中飞来的酒壶，扭开壶嘴就喝了起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往仓库后走去。
“赵大哥，胡大爷是咱们城主府的隐世高人么？”高汉看到胡大爷空中接酒壶的动作如此熟练，如羚羊挂角毫无破绽可言，定身怀绝技。脑海里都已经浮现出胡大爷一系列的爱恨情仇，快意江湖 。心中都决定以后过来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等他传给自己神功，好一飞冲天。
赵墨命扭头看向高汉一脸看愣头青的眼神“那有那么多隐士高人，胡大爷就是咱们夜刀队里的老人。后来受伤退休后，自己无依无靠，提灯使大人就把他找来看库房了！
不过平时他喝醉后，倒一直提什么寻龙…、九层妖…什么的”
说着赵墨命就带着高汉来到了校武场，只见场边武器架上，刀枪剑戟、 斧钺钩叉、 镋棍槊棒、 鞭锏锤抓、 拐子流星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而且武器上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和使用的。
“来吧，挑一样。咱俩来过过手。”赵墨命挑了把长枪，率先跳上了擂台。
武器作为生活在管制刀具的年代。高汉始终是不熟悉的，只能说在网上浏览小黄书时，不小心刷到过一些武器讲解。还没仔细看，谁能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只能硬着头皮在武器架上挑挑捡捡，最后挑了一把雁翎刀，一面可以扣在左臂上的圆盾，便上了台。
“赵大哥，我武功不太行，你手下留情啊！”高汉说着上台摆好了架势。
“放心，我会好好留情的”赵墨命一脸狞笑。刹那间，长枪刺空，枪随人动，一杆长枪已来到高汉面前。
高汉慌忙间，只能抬起左臂进行抵挡。枪尖与圆盾碰撞，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起，高汉不敌，被震的退后几步，得以喘息。但赵墨命却没有放水，借势一踏，再次逼上前来。
“不是吧，赵哥，你玩真的。”眼看赵墨命再次袭来，高汉也不敢放松警惕，脑中使劲回想着当时看到的武器用法。但时不我待，枪已到身前。高汉老戏常谈，在一次把圆盾挡在身前。
赵墨命看到这一幕，不禁一笑。枪至盾前，顺势一挑，高汉空门大开。在一回眸 ，枪已抵到高汉喉咙。
高汉后背发凉，不由的吞了口口水，抵着喉咙的枪尖顿时泛起微微血红，虽说知道这是赵墨命在训练他，但这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好受呀！赵墨命挪开枪尖，一枪身抽在高汉身上，脸上的笑容早以消失不见，板起的脸似戴了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
“再来”冷酷的声音在高汉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