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晨钟暮鼓
高汉和大叔沿着大路走了许久，又走上小路，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个小院前，包子大叔推开门，把手中的活计先放了进去，又插好门。
“跟我走”大叔瞅了高汉一眼，便先一步往房后走去，高汉连忙跟上，毕竟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旦跟丢，可找不回来了。
“小子，走快点”大叔催促道。
沿着小道，高汉跟着大叔，亦步亦趋的走向一片树林。
“咋来树林了，这大叔不会有啥奇怪癖好吧”高汉在心里不断的嘀咕着。
还没接近树林，耳边便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越过树林，一条清澈的小溪尽收眼底。
“小子，滚进去，洗干净点。明天跟我一起去卖包子。”大叔一边催促着高汉动作快点，一边抬头看着太阳。
高汉看着眼前的小溪，也没注意到大叔的奇怪举动，脸上满是笑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身上衣服一脱，头骨木棍一放。
便跳下小溪，清洗起来。野外这几天，趟过泥潭，刨过泥土。灰尘早已布满全身，可惜野外哪有安全的地方可以供高汉休息呢！
前几天高汉好不容易趁天黑找了个树洞，钻进去休息一会。结果到半夜，树上的黑煞蛇都快咬到高汉的脖子了，他还在呼呼大睡，不醒人事。
要不是盾及时出现，伸出铁手如老虎钳般抓住蛇的七寸。恐怕高汉早已师出未半身先死了。那天也是高汉睡的最香的一天，直到晓日出生。才堪堪醒来，盾看高汉醒来，没等高汉开口询问，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汉泡在溪水中，正奋力的清洗着。大叔抬头看了下太阳，转身便语气焦急和高汉说“小子，别洗了，穿上衣服，拿上你的东西，跟我回家。”
高汉敏锐的察觉出大叔的焦急，连忙游到岸边，也不顾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便急匆匆跟着大叔往家赶去，当两人踏着最后一丝余晖到家时。
“咚”一声浑厚的鼓声，从城中最高的鼓楼上传来。鼓声形成肉眼可见的声波散开。
“咚”第二声也随之响起“咚”当第三声鼓音响起时，天空也完全暗了下来，由声波组成淡黄的光幕也完全展开。
大叔摸黑点开油灯“小子，今天咱俩算赶的巧，踏着暮鼓赶回来了，要不然今晚可有的受咯”
高汉坐在门沿上看着头顶如同浪潮涌动的光幕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大叔讲话，转过身来问到“暮鼓？”
“你还真是一个土包子，晨钟暮鼓大阵都没听说过。来来来，今天晚上有时间，让你叔给你讲一下。”大叔饶有兴趣说道，手上不知从那变出了一盘豆子和一个黄皮大葫芦。
“小子，坐这”大叔拍了拍身边，对高汉说到。高汉坐到用土垒成的炕上一脸求知样看着大叔。
大叔半躺在炕上，捻了一颗豆子，扔到嘴里。泯了一口酒，才缓缓说到“这从那说起呢，你叔我不是读书人，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听城里的读书人、老人和过来的商队讲的。
你叔我土生土长的这座城叫清柳城。你从城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柳树了吧，四月清风拂过，满城都是飞絮，应此得名清柳城。”
大叔停了停，泯了口酒，接着说“小子，你既然不知道到晨钟暮鼓，又穿的如此破烂应该是那个偏远地方流浪过来的。毕竟只有五十万万常驻人口才会配备晨钟暮鼓来抵御兽潮”
“兽潮？”高汉一脸疑惑。
“你在路上流浪，肯定见过野兽吧”
高汉点了点头，何止是见过，差点就要了小命。
“野外的兽分两种，一种是没有智慧的野兽，另一种则是灵兽，野兽智慧较低主要依靠天生的直觉和独有的兽性。
灵兽相对于野兽来讲，智慧大大提升，并且还拥有野兽的直觉和兽性。而每到冬季则是兽潮爆发的时候，成群的野兽、灵兽从四面八方冲击各大城池。而这时就要依靠晨钟暮鼓进行防御。”大叔说道。
高汉一脸困惑，挠了挠头道“我白天进城的时候没看到呀？”
“傻小子，现在又不是战时，白天当然不会开了。”
“那晚上为啥要开？”
“最近晚上不怎么太平，城东那边有几户人家一夜之间，全家消失的无影无踪。嗝…直到第二天清晨役夫去敲门时才发现。大街上都说是有鬼怪作祟，搞的大家人心惶惶。城主大人下令开启大阵，并且安排提灯使和夜刀队进行夜间巡逻，才太平不少。”嗝…大叔打了个酒嗝满脸通红的解释道。
鬼怪、提灯使、夜刀队？高汉正要询问，就见大叔躺在炕上，葫芦放在一边，打起了呼噜，梦起了周公。
高汉起身拿着衣服盖到了大叔身上，吹了灯。在炕上找了个位置，抱着疑惑进入了梦境。
一夜无话，高汉在一阵菜刀与案板的交锋中醒来。天还没完全亮，大叔已经在揉面，剁馅。准备包包子了。
看到高汉醒来也不客气，让高汉洗了洗手，过来一起帮忙。在大叔的指导下，高汉很快学会了技巧。不一会，两人就把今天的包子准备好，上了蒸屉。
太阳从东边慢慢爬上来“当”洪亮的钟声从城中传来，头顶淡黄的光幕泛起涟漪，“当”第二声钟声响起，光幕缓缓散去。“当”第三声钟声，光幕完全消散，小道上也传来了有人经过，交谈的声音。
“走吧，小子”大叔招呼上高汉，两人拿上东西，便融入了清柳城人来人往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