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暴怒
穆衍戎从陵园回来后就去忙别的事去了,而宁漫被苍村邀请去了秋木普最好的酒楼吃饭,宁漫看他满面红光定是昨天晚上与秋黎进展喜人。
宁漫点上一桌好菜后便好事的问他“怎么样,昨天的小嘴亲上了吗?”
面对如此直接的宁漫,苍村捂着脸羞愧的摇摇头。
宁漫想依苍村的性子也不可能这么快,于是退而求其次的问“那小手拉上了吗?”
苍村依旧摇摇头。
“那你们昨晚干什么了?”宁漫搁下筷子好奇的看着他。
“秋黎她给我炒了碗豆角饭,然后嘱咐我以后要留意吃晚饭,不然胃会坏的。”苍村想起秋黎对他说的话,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就这?”
“就这。”苍村点点头。
“就这?”宁漫舔舔唇感觉这顿饭吃的受之有愧,她挠挠头拍了拍苍村的肩膀“虽然你不善言辞是个老实人,但你就一直在秋黎面前出现,然后帮助她体贴她,她一定会发现你的好然后接受你的。”
“为什么要当老实人,老实人就是拿来欺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酒楼的隔音不太好,隔壁包间传来的声音硬生生打了宁漫的脸。
宁漫抿唇不在意的继续教导道“这女人找丈夫呢,图的就是一个安稳。”
隔壁的声音又打断宁漫囔了起来“陈斐儿呢?给我把陈斐儿叫过来。别跟我说她在陪其他客人,这女人图的就是钱嘛,我出双倍的钱让她过来陪我作乐。”
宁漫的话再次被打断,她默默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苍村警惕地走到墙边又仔细的听了几句里面的人讲话,有些不可置信的讲道“这声音听的耳熟,怎么像二少主的声音。”
“穆衍墨不是被关了禁闭吗?这才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怎么会是他的声音。”宁漫也将耳朵贴在墙边,越听眉头拧的越紧。
宁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踢开了隔间的门,屋内人头攒动热闹的紧,而本应该被锁在自家府邸里的穆延墨,却正舒服的卧在一把罗汉椅上,三三两两的人将他众星捧月般的围了起来。
看是个小姑娘打扰了他们的聚会,他们毫不掩饰的露出凶相,交头接耳番就打算咄咄逼人。
“哪来的冒失丫头,趁爷还没生气,赶快滚出去。”站在外侧的大汉火气极大,他叉腰横在宁漫面前就要把他推出去。
这时苍村也跟在后面探出一个头出来,大汉见是他瞬间灭了嚣张的气焰,后面的众人气焰也消了下来,一个个安静的如同瘟鸡般。
“嫂子好呀。”穆衍墨轻挑左眉有一些吃惊,但语气中却含着轻挑。
宁漫推开人群走到穆衍墨面前,居高临下的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才第二天穆衍墨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来玩乐,难道那些狼主说的那些惩罚只是说给穆衍戎听听的吗?宁漫气的手有些发抖,她为穆衍戎感到不值。
穆衍墨面色不改说“嫂子你认错人了吧,我是一直在外游历的拓拔郡王,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那群瘟鸡般的人都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穆衍墨白了他们一眼叹道“有什么可怕的,穆衍戎他虽然手上有近五成兵权,但还不是顾忌我们西北军。”
宁漫从鼻尖轻哼一声讽意“拓拔郡王,我一定会把今天的事如实告诉狼主。不要以为手上有点兵权就可以肆无忌惮无视法纪。”
穆衍墨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你去说呗,不过如今穆衍戎权大势大,他想要平衡朝政必定会维护我的。”
苍村被穆衍戎教育过,他们现在锋芒过盛,一定要低调行事,他拉了拉宁漫的衣服小声道“此事还是来由少主决断。”
宁漫垂眸走到了门口,她想穆衍墨说的并无道理,这属于他们狼族内部的事情,如果狼主非要偏心穆衍墨她也没有办法。
“敢问二少主现在何种境界啊。”宁漫顿住了欲走的脚步扭身问穆衍墨。
穆衍墨薄唇一勾缓缓说道“吾乃金丹真人是也。”
“真巧,我也是。”宁漫的笑意含着杀气,她抽出配刀直袭穆衍墨。
穆衍墨一个灵巧的侧翻躲避,他瞪着眼睛问宁漫“你认真的?”
他话音刚落宁漫拿着刀继续追杀着他。
穆衍戎此时正安静的擦拭着困龙剑,忽然有小厮慌忙的的进来通报“少主不好啦,宁漫小姐与二少主打起来。”
穆衍戎擦剑的手停住问“宁漫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小厮额头摸了把汗焦急说道“说是宁漫小姐在天仙楼碰到了二少主,然后怒不可遏就和他打起来了,最后宁漫小姐把天香楼给炸了,这件事都惊动了狼后,两人正要被扭送到狼后那!”
“进宫!”穆延戎听罢便急着往宫里赶。
宁漫与穆延墨分别跪在狼族庄严的朝堂中央,双方脸上都带着十足的不服气。
“宁漫,你是第一个敢在我的主街上用火器的人。”狼后不悦的朝宁漫说道“你是想造反吗?”
明明穆延墨才是更应该问责的,但狼后第一句话却是朝宁漫发难。
“不是的。”宁漫背挺的笔直“是因为我出门看到了本应该正在禁闭的穆二少,便没有克制住自己就和他打了起来。”
“你这是普通斗殴吗,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火药,你有什么目的?你青天白日炸我城楼,造成了多恶劣的影响你知道吗?”狼后拍桌质问宁漫。
宁漫听狼后只字不提穆衍墨,似乎想避重就轻的将穆衍墨的事揭过去,旁边的穆衍墨微不可查的低笑了声,似乎在嘲讽宁漫的无用功,宁漫本就刚刚暴怒过,她抿嘴将眉头锁的更深。
“我绝对没有要造反和忤逆您的意思,我今天所作所为完完全全仅针对二少主穆衍墨。”
狼后居高临下的瞥着宁漫欲继续开口训斥,一熟悉的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他坚定的站在宁漫的身旁将她拉了起来。
穆衍戎今天穿的一身家常的金丝线鹤纹月锦袍便来了,他扶起宁漫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让宁漫觉得有种莫名的温柔。
“宁漫初来乍到许多规矩尚不明白是儿臣的过错,今天所造成的所有损失全由儿臣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