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齐亮第章 闫丽不见了
1
晓娜呆呆地盯着护士站左侧的、一排排的呼叫灯中的一支。它最近经常“误报警”，夜晚。
电工修过几回，却查不出丝毫问题，也更换了数次。最主要的，是只有在晓娜值班的时候才会发生，而其他人值班时则没有。
开始时姑娘很害怕，但现在，她淡然了。因为每次发生时晓娜觉得这灯都像是在和她说话。还是齐亮那屋的灯。
齐亮马上就出院了，除了忘记一段记忆外，其他已无异于常人。今晚是他在这儿的最后一晚。
当报警灯在午夜时分第三次闪起来的时候，齐亮竟来到护士站陪着晓娜一块儿盯着那灯。因为男人也觉得它是在说话。以至于闫丽走近他俩面前时都没有察觉。
闫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少时，“我觉得你俩就像这灯一样！”
突然出现的话声终于惊醒了两人中的一位：“吓死我了！”对方惊叫，“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晓娜回头，却是对着齐亮说道。
“是她走路没声。”男人又看向闫丽。
“又闪啦？”闫丽问。
“嗯！”晓娜回答。
“回去休息吧，齐警官。”闫丽看着男人，“半夜了。”
灯灭了。
齐亮好像有些不舍，边朝病房走边回头还看着那灯：“今晚---”嘴里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护士站里的两人已经听不清了。
“他这是好了吗？”闫丽瞧着那背影，“他刚才说啥？今晚怎么着？”
晓娜摇头。“我想---”接着她看看里间屋。
对方明白：里间有张床，规定是值班时不能睡觉，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偶尔……
“你去吧，我盯着。”点头应道，“给我，我的洗了。”又指指晓娜身上的一件深蓝色工装毛衣---单位配发的。
其实晓娜从未在夜间值班时去里间睡觉，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也许明天就好了。因为他出院了。”她想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
朦胧中，晓娜看见冷涛了。“你怎么来了？”奇怪地问。
“我准备去日……一段时间，酒厂那边有点事。所以过来看看你，道个别。”对方微笑着回答。
她更惊讶了，“干嘛跟我道别？我们又不是---”嘴上没说只心里想。“哦，那坐吧。”眼神示意床旁边的一把椅子。
男人却没坐下，扭头看向一排排的药架：“这都是给病人配的药？”
“嗯！”
“夜里也要给？”
“嗯！有的病人是。”姑娘也没坐起来，躺着回答他。
“那你能睡吗？”
“按规定是不能。这不有两人呢嘛！”晓娜坐起来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直躺着的。
“两人？”男人回头：“不就你一个吗？另一个呢？”
“外头呢呀。闫丽在那儿。”
“外头？没有啊！”冷涛疑惑地说。
“不可能！就在那呢！”姑娘下床绕过面前的人朝外间走去。
果真没人！“哎，闫丽？！”晓娜叫道，“是不是去病房了？”
她看向呼叫灯。是的，有一支灯在闪着---齐亮的病房。
晓娜小跑着推开病房门，没有！没有人！连齐亮都不见了。
“嘿！人呢？”她叨咕着四下看看，确实没有。
“咦？冷涛呢？冷涛怎么也不见了？”回到护士站的姑娘有些急了：“闫丽！冷涛！齐警官！”她大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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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辞职！”姑娘紧张地蜷缩起身子说道。
众人围看着她，无语。闫丽和齐亮失踪了。是换早班的同事叫醒晓娜和发现闫丽、齐亮不见的。
“我想去卫生间。”这是众人最后一次见到晓娜时听到的。
她也“失踪了”。但其实，她是去找冷涛了。男人搂着她，渐渐地，他俩“融在”了一起。
2
秦风和夏娟一块儿到的冷涛家。不久，秦风提了个建议，对冷涛和晓娜。
唐诗伦是从赵红那听说冷涛要去日本的。因为她要和冷涛一块去---出国的手续办好了，她来辞职。
“恭喜你啊！梦想终于实现了！”唐诗伦将签好字的辞职申请表递回给对方，“直接交到人事部就行了。”说道。
“谢谢！对不住您了！”赵红带着抱歉的口吻：“我在这儿也没干多久，当初还是我想来的！”
“没关系。不说这个！”女人只笑笑，“想吃什么？我请。就当送行了。”
“别别，应该我请的。要不去‘冷樱’吧，正好冷涛他，”赵红不知道唐诗伦和冷涛的事。
“他在店里吗？”对方问。
“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
冷涛的手机关机了。店里的人交给赵红一张字条，大意是让赵红自己去日本。
“这人！”赵红奇怪地说。
“怎么？你自己还不能去啊？那以后怎么在那边生活、工作？”一旁的女人只轻声冷冷地说。
3
院子里，葡萄架下。葡萄熟了。一串串地挂在那晃动着，像在招手。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从沈青的电脑里。”男人吐出一口葡萄籽，打开自己的电脑，插进一个u盘。
“什么？”秦风问。
夏娟听了也凑过来。
只有唐一还站在梯子上剪着葡萄串。旁边是晓娜。葡萄在风的鼓动下左摇右摆，似乎想尽力躲开伸过来的剪刀。
“哈哈！”下面的晓娜竟倏地乐出声来。
“怎么了？”梯子上的人疑惑地看向她。
“没事。”姑娘挠挠头，“它好像是活的似的。”
“这能说明什么？”夏娟还是不明白，问道。
秦风则低头思索着。“我觉得赵丹可能还在！”少时，突然说。
“啥？还在？”夏娟惊讶地喊出声，“为什么？”
“还有齐警官、闫丽。”
冷涛没说话，只盯着电脑屏幕。
“你说呢？晓娜。”秦风看向晓娜。
“我？我不知道。”梯子旁的人摇摇头。
“还吃吗？”唐一端着一盆洗好的葡萄走过来。
“你觉着呢？唐一。”男人又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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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个u盘，但不知道在哪……”同一时刻，唐壹想着袁茵对她说的。
“你相信她吗？她可是把李连山……”英阳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袁茵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