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雨，雨夜
1
“岚青少儿钢琴学校”校长办公室里。
“我听说新开的那家学校的老板也是你们学院的？你们熟吗？”白岚问。
“不算太熟，”唐诗伦回答，“叫毕梅，比我大两届。”
“她跟唐老师---”
“嗯，很要好！”唐诗伦点头，“在学院的时候她俩经常在一起，应该是无话不谈那种。”
“哦。”白岚似乎啧了啧嘴。
“怎么了白总？”
“有人跟我反映，唐一好像在给她做兼职！”
“啊？”唐诗伦惊讶地瞪大眼睛，“这，这不太好吧？”
“是啊！虽说她现在是在幼儿园教钢琴，和这儿没有直接的冲突；可毕竟---”
“毕竟都是您的买卖之一。”
“嗯，”白岚点头，“她还是朋友介绍的，我还真不好---”说着站起身，“哦唐校长，你再说说最近招生的情况。”
“好！”唐诗伦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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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唐诗伦从自己的餐盘里夹起鱼块儿送到赵丹的餐盘里，“我不喜欢鱼。”
“还是老样子！在学校的时候你就这样：别人在‘听湖‘那儿都是看鱼，唯独你，不知在看什么？”赵丹不客气地夹起鱼块儿送进嘴里。
“唐一的事你跟白总说了？”
“嗯！全按照你说得说的。”赵丹点头，“这唐一，确实差意思！哪能---！”
“行了，吃鱼！”唐诗伦拦住她，“晚上有事吗？跟我去个地方。”
“哦”赵丹端起餐盘，“我先去了，一会儿还有课。”
“嗯…… ”
2
白天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幕男人其实很确定不是幻觉---它就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眼前。只是，没法跟任何人说！因为没有“证据”。但恰恰是“这一幕”，却让他对周强的事突然有了“异样”的判断：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
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周强的办公桌。他知道战友有记录案情的习惯，所以在找对方的记录本。
抽屉和下面的柜子里已经翻出几本，但翻看后直觉提示他应该都不是。“或许他家里还有？”
一个念头冒出来。
外面下雨了。男人只把冲锋衣后面带的帽子翻到头上，其余身体部分则任由雨水冲击。“反正它防雨。”嘴里嘀咕道。
房子里静悄悄地。这是一间标准的单身男人的房间，但东西码放整齐的样子让人又不得不怀疑它的主人竟是个忙于工作的单身男人。
不出所料，齐亮顺利的在一个抽屉里又找到几个本子，于是认真地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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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真大！”姑娘有些惊讶地急忙打开车门钻进去，“去哪？”问。
“去见一个人。你一直想见的。”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人声音有些冷冷地回答。
“我想见的？”赵丹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却没注意她说话的语气。
随后她还没注意到一件事情：路上其他的车都打开了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以尽可能地“清理”密集的雨水；可她坐的这辆车却没有打开。
雨水在玻璃上形成一道水幕，只能隐约看见街上的霓虹泛出的五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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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亮最终认定周强正在查办的案子是这一页上记录的。
理由：上面字迹的力道之大甚至在纸张背面都能用手摸出来！他看到几个人名，几个用圆圈做出重点标记的人名。有的，还不止圈了一个圈儿！
这个案子他跟过，和对方。所以记忆很快就引导着他回想起来，想起一个地方---临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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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院吗？来这儿干嘛？”赵丹终于反应过来，“你不用开雨刷器吗？”
没有回答。车只在雨幕中沿着盘山道疾驰。
“你开得够好得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姑娘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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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齐亮不由得咒骂自己道。他还想骂“油枪”，却知道那玩意有自己的速度，骂也没用。
重新上路后他本想点颗烟的，可这大雨让他几次犹豫后还是放弃了。
“临来山”，大灯照在路边的指示牌上。
3
“赵老师是---？”白岚问。
“哦，她说家里有点儿事，请几天假回去处理下。”唐诗伦答道。
“那她的课，”
“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其他老师代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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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亮呢？有谁今儿见到齐亮了？”局长问，“昨儿是他值班吗？”
“不是。但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办公室。”有人回答。
“打他手机！”
“打了。不知道是没电还是信号怎么了，没通。”
“昨和他一块儿审的还有谁？叫他来。”
“是小冯。他出外勤了，下午回来。”
“嘿！这俩！”……
4
“爸，我去了该怎么说？”夏娟问。
“就正常样儿！该说什么说什么。”夏海应着，“哦，欧阳老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他了。”
“我也好久没去了。”姑娘的声音低下来。
“你让她怎么去？”向荣一旁接道，“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欧阳雨不是挺好的嘛！他---”
“哎，妈！”夏娟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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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怎么配合你？说吧。”秦风看着前方的路面，问。
“就正常样儿！该说什么说什么。”夏娟答。
“正常样是什么样？”男人逗弄道。
“她是你姨，你说呢？”对方也故意“嗔怪”，“他真是个‘油条’！到底也没说出个明白意思！”又说着。
“换做我是他也不会说明了的！两边对他都‘有用’！”秦风把车慢慢停下来靠在路边。
“你干嘛？”姑娘疑惑地看着他。
“空手去呀？”对方扫了一眼旁边的超市，“顺便washing（洗手间）一下！”
“要我陪你吗？”
“也行！陪我washing！”
“滚！”夏娟这次是真的“嗔怪”！“别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suit yourself”（随你便）对方似乎是小声说。
“what？(什么)”姑娘立刻瞪起眼睛：“say it again！（你再说一遍）”
男人吓得随即“连滚带爬”地跑去了。
雨后的城市显得格外干净。特别是天上的海鸟，四下鸣叫着、盘旋着。不知道它们是在高兴的觅食？还是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