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午餐
第十二章 午餐（2021字）
1
夏娟进到父亲房间里的时候还以为是要问和欧阳雨的事，于是先在自己卧室里思考了半天；可没想到最终却聊的是另外一个人。
更没想到的是，老爷子居然要让她去做“卧底”！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您---，”夏娟听完惊讶地看着对方，“老同志，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或者为什么不用别的方式？”
“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夏海没有正面回答。
“会有危险吗？”
“有一些。但应该在可控的范围内。”
“可如果他不配合呢？”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夏海边说着边递给她一个苹果。
夏娟没接苹果，“我可以理解为这就是常说的……斗争吗？”
“你想多了！”对方笑笑，但随即又严肃下来：“这是为了人民！”
“为人民服务？”这次夏娟接过苹果追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
“哦！那，那好吧！”姑娘似乎是明白了似的点点头，“那就，‘为’人民服务！老同志。”
“那---”夏海刚要接着说，
“哎哎！”夏娟连连摆手：“您就不必说……表人民感谢我之类的话了！”
“这孩子！什么呀？”这话又把夏海逗笑了，“我是要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哦！”姑娘故意撅着嘴应道。
2
“唐经理，行政部那边说，有一些物品他们不能按时提供！说是供应商那边也缺货！”
“要多久才能到？”唐壹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问。
“没说！”张扬有些紧张地回答。
唐壹刚拿起手机，“您别打了，吴经理从昨天开始休产假了！”张扬连忙提醒。
“什么？那现在那边谁负责？”唐壹这回扭头看向她。
“她助理：欧阳雪。”
“全权负责？”
“嗯，好像是！”
“怎么可能？”唐壹啪地一下合上电脑，“她才来几天？”
张扬小心地看看周围，接着表达出想靠近过来的意思。唐壹点头。
“您不知道吧？我听说这个欧阳雪其实就是来接替吴经理的！她好像跟英总---”张扬凑到唐壹耳边……
“那吴经理呢？”
“听说也不会亏待她，说是等她生产后调到华南分公司做老总！”
“你怎么知道这些？不会也跟老总---”唐壹故意严肃地问。
“您说什么哪！”张扬脸色微红，“我和他们部门的……是大学上下铺……”
午休时唐壹没有去常去的那家餐厅用餐，而是接过外卖员送过来的奶茶独自朝写字楼后面的小公园走去。
她在想一件事：用什么理由可以邀请财务部那个老谋深算的负责人今晚一块儿吃饭？
欧阳雪也没有出来用餐。此刻，她有些得意：一边端着一杯咖啡啜饮着，一边透过落地窗瞧向坐在公园长椅上似乎正苦思冥想的唐壹。
不知为什么，唐壹忽然抬起头，二人的目光相遇。不过欧阳雪一点不担心，她知道落地窗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何况，这是二十四层！
她更得意了……
3
英阳此时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也没有外出午餐。还拒绝了秘书叫外卖的提议。
自从夏海回来后他一直想去和他见一面，但明显感觉到对方在有意回避自己。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位老人。
“该去‘看看’他了！总不能真让他白住‘干休院’吧！”心里想着。
英阳起身来回踱着步，不经意间走到落地窗前停下。于是，他也看到了公园里似乎在发呆的唐壹。
“又一件‘愁’事！”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英阳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屏幕：
晚上过来吗？今天是我……另外，还有件事想告诉你，只能见面说……
此时的英阳犹豫了，他在琢磨是继续来回踱步呢？还是去落地窗那儿看下面的“人”……
4
同一时刻唐一也在犹豫、思考着。对面的毕梅瞪着一对不大的眼睛正等着她的回答。
“你确定想干这个？”唐一抽抽鼻子终于开口了。毕梅使劲点点头却没出声。
“我兼职行吗？”唐一推了推面前的餐盘说道。
“那也不能太久！”毕梅递给她一张面巾纸，“你还是要来我这儿帮我！”
“现在开少儿钢琴学校这么火吗？！”
“不然我干什么？专业团体去不了；考研没考上！不干专业吧又不甘心！”
“那你像我这样呗---给人打工！”
“我做过认真的市场调研了！现在做这个肯定火！”毕梅倏地挺起胸，“我就想试试！”
“其实你不缺钱，干脆找个---”唐一才嘟囔出一句，
“你闭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毕梅故意瞪起眼睛：“你不是也不找嘛！当初人冷阳那么---”接着她自己也忽地闭上了嘴！
“不过，你倒给我说说你有啥舍不得这幼儿园的？那个什么英总的孩子不是都上小学了嘛！而且你不也还教着她呢嘛！”
“吃好了没？走吧。”唐一站起来，问道。
“啊？哦！走吧！”
……
“那你答应啦？别太久！”毕梅临上出租车前再次叮嘱着。
5
李魁山基本没动筷子。不是他不想吃而是不想和眼前的这个人一起吃。
“爷爷，那我，”
没有回应。
老人依旧慢悠悠地用汤勺搅拌着面前的白粥。
“太素！吃不下！是吧？”少时，才说道。
“没有。”男人些许尴尬，又重拿起才放下的筷子。
“他们有什么动作？”
李魁山摇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哦，是没有。”男人肯定地回答。
“那个女人难道就是为了报复他的不忠，才和我们---？”
“反正到目前为止她提供的消息都是可靠的！”李魁山手里只拿着筷子，依旧没有去夹什么菜。
“那个姑娘身边有我们的人吗？”
“有！已经安排好了，一直在盯着她”
“不但要盯，也要帮助她！帮助她完成‘他们’安排给她的任务！”老人放下手里的汤勺，
“你要时刻记着：真正害死你爸爸的，不仅仅是那个姑娘！”
“记着呢！”男人点点头，“那我？”
老人终于抬起手，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