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药！
1
省城市郊，某地下车库内。
“给我！”
“不行！
“给我！“
“不行，老辛你听我说，”
男人一只手插在兜里像是在紧紧攥着什么，一边慢慢向后退。
“这个药你不能再吃了，而且马上服用我开的药，否则，会出大事情的！”
‘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
另一个男人似乎处于癫狂状态，他胡乱挥舞着双臂，眼睛瞪得像被毒蛇咬中身体而在狰狞、抽搐却又散着红光的狮子。
“老辛你冷静点儿，听我说：这次回来，我就是要去到一家已经联系好的研究机构准备做更精细地分析；
现在已经证实，这个药的刺激作用极大，极易导致服用者失去理智！
这么说吧，它根本就是‘毒品’！我个人已向单位提出停止研究和制造的建议。它，”
“我不管！我不听这些！快给我！”
“不行，我不能给你！老辛，走，我陪你去医院！或者，你要怕不方便也可以去我联系的那个研究所！
你是著名医生，我就跟他们说你是过去协助他们一块儿做研究的；甚至一定程度上还可以作为、作为临床实验者，他们一定会非常欢迎！怎么样？”
“你给不给？给不给？”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着竟扑了过去。
“老辛，你---”
那人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到一边，扑过去的人一下子撞到后面的柱子上，额头瞬间流出血来。
“老辛”
闪躲的人见状于心不忍，想过去扶对方。可没想到对方只是愣了一下却接着转身继续朝他扑过来！
男人无奈，只好绕到柱子后面，
“老辛，冷静点儿！老辛！”
他不断叫着对方名字，希望可以以此唤醒对方的意识。
两人就这样绕着柱子，一圈儿、两圈儿……
突然，追逐者开始“反向”朝对方过去，吓得男人也只好“反向”跑去。
接着，追逐的一方一下子急停住了---他真聪明？！
而被追逐的一方猝不及防依着惯性绕过来正好和他撞个满怀！“准备好的”男人先是一把抓住怀里的人然后使劲一推---！
“啊！”
被推的人一下子飞出去重重撞在柱子后面的墙上，惯性又让他的头部接着撞了上去……
现场变得安静了！
男人看着手里的药瓶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拧开盖子，小心地倒出一粒蓝色的药片，扬头，送进嘴里。
几小时后。
“110吗？这里是…… 地下车库，我们，我们发现地上躺着一个……”
2
“‘蝎子’哥，晚上我还来吗？”
女人一边冲着床上的男人媚笑着一边套着短裙。
“来！一定来！”
“啊？还来啊？！”
女人故意做出惊愕的表情：
“你可真厉害！都折腾一中午了，还来？！”
她穿好后又一下子“飞”上床扑到对方怀里，头顶差点儿撞到男人的下巴。
“干什么呢！”
男人呵斥道。
“哎呀对不起！‘蝎子’哥！”
女人娇嗔着，
“今天是人家生日，你---”
“怎么又是生日？前两天不刚---？”
“农历嘛！那是‘阳历’的。”
“你？！”
“蝎---子---哥……”
女人拉着长音儿。
“给给给！”
男人从一旁的手包里抽出一叠……
“就知道钱！省着点儿花！这是老子用命挣来的！”
“哎呀‘蝎子哥’！你有本事嘛！再说钱挣来不就是花的嘛！我问您：我服务的周到不周到嘛？”
男人没言语，只把手里的烟头扔进烟缸，
“滚！早去早回！”
“瞧你！”
女人接过那叠东西，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在……新开了一家西餐厅---”
男人推开她转过身去接着摆摆手。
“那我去了，晚上见！”
女人吻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满意地起身朝房门走去。
“晚上早点过来！”
“知道啦！‘蝎子哥’！”
3
冷辛驾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脑子里在一遍遍地“过”着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柱子、地面、监控死角、有无遗留下东西、周围的人、电话通讯、电子邮箱、去那儿的理由……”
男人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更加清醒！还有，此时他心里也没有一丝内疚、愧疚---虽然死者是自己多年的朋友！
接着，他让脑海里出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脸，一个他最希望像他的朋友一样倒在地上后出现的脸！血流满面……
“‘他’居然不理会自己的警告！他竟敢不尊重自己！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尊重！女人、儿子……”
想着想着，冷辛的眼睛似乎又变成了在地下车库时的、那双狮子般的眼睛……
“那就从你的女人开始！然后是你的孩子---！”
脚下的油门踏板好像已经踩到底了，可男人还在往下踩！踩！踩……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觉冰冷一团。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把匕首，正笔直地朝前刺去！
他要刺穿“那个人”的心脏，对！匕首、短刀、刺穿他！狠狠地刺穿他！
就在这时，车载电话响起：
“你在哪呢？”
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问他。
“我在地狱。”
“哪？什么？‘地’什么？”
对方应该是没有听清，
“喂？听得见吗？我想见你，现在。方便……”
4
“天这么黑，又下着雨，你要去哪儿？”
方见隐约有些不满。
“你最近和那个男人是不是---？”
没有回应。
“你回去吧。”
姑娘终于答了句，
“我有事儿。”
“什么事啊？你告诉我。”
没有回应。
少时，
“那你走的时候把门锁好。哦还有，过几天我就不在这儿住了，代我谢谢你哥！”
“什么？不在这儿住了？那你去哪住？”
小伙子腾地站起来走到对方近前，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店里也不怎么去了？”
“把门锁好。”
……
音乐厅门口。
男人下车后又急忙跑到另一侧车门前，抬起一只手护在车窗顶部。
“小心点儿！”
殷勤地说。
“谢谢您，李总！”
“哎？别叫李总！叫‘李哥’！”
“嗯。”
姑娘点头，
“李哥！”
“嗳！”
男人心花如怒放般满意地应道。
……
唐壹的目光直视着摆在舞台中央的钢琴。
“那架琴是什么‘威’吧？”
李连海问
“不，是‘贝希斯坦’！德国人‘卡尔贝希斯坦’在1853年柏林创立的。您说的是‘斯坦威’。但‘斯坦威’是在美国。”
“哦，原来‘斯坦威’是美国人造的。”
“不，也是德国人，亨利·恩格尔哈特·施坦威。只是后来他和儿子移民美国，在纽约开了公司。”
“我---”
男人讪讪地低下头。
“唐小姐也会弹琴吧？”
又问。
“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学？”
“家穷，学不起！”
这时演奏者上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
“没事！有我呢！我有的是钱，你想去哪学？国内？国外？哪儿都成！我---”
“您先别说了，听琴吧！”
姑娘扬了扬下巴。
“啊？哦！好，听琴、听琴！”
男人闭了嘴，可心里却“打开了”：
“x的！这小妮子还真有味儿！难怪我那弟弟这么迷她！连我都快---！”
这样想着嘴里不自觉地啧啧了两下似乎在咽口水。
姑娘侧脸看了他一眼。
不知怎么，男人竟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竟会怕---？！”
李连海又想着。
而且，这一想就是，一晚上……
下一章《雨》